她在疼痛中恢复了意识。
钱新月用尽全力睁开了双眼,疼痛让她觉得调动身上哪怕一个细胞都无比艰难。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眶里蔓延出来,但是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却让她忘记了哭喊。她努力让眼球朝上转动,看向让她身首分离的罪魁祸首。
高大的身形隐藏在黑色的长袍下,男人持着武器的右手自然垂下,那个长满了倒刺的,仿佛一个染成了蓝色的仙人掌和刺猬结合体的大刀上,暗红色的鲜血滴滴答答地不断淌下。
“哦呀,她居然还活着呢。”
男人和弹珠差不多大小的金色眼珠表现出真挚又浮夸的惊讶。
“难道是和飞段一样的不死之身吗?”
这么说着,男人举起了他的大刀,蓝色的皮肤上挂着轻描淡写却极为恐怖的微笑,就连接着说的话也是如恶魔的低语一般,让钱新月的脑子再次受到巨大冲击——
“那看来必须要削得烂一些了呢。”
她想说话,但是声带似乎因为断头被完全破坏掉了,只能费力地张着嘴,汹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榻榻米上,将草绿色的榻榻米浸成深绿色。
钱新月记得自己最初看火影忍者的时候,被这个黑色的组织吸引的样子,神秘,强大,帅气,这是她直观的感受。她也幻想过穿越到这个忍者的世界,成为他们的一员,改变他们悲剧的命运,让他们也可以有个幸福的结局。
终究是我错付了。
需要改变悲剧命运的,看来是我自己。
头顶黑色的阴影越来越靠近,冰冷的刀风刮向她溅满了血的脸颊,她看着干柿鬼鲛写满了残忍的笑脸,和他身后宇智波鼬冷漠到极致的脸庞,认命似地闭上了双眼。
终于,无尽的痛楚让她短暂回归的意识再次崩塌,黑暗与死亡的气味抹杀了她的所有感官。
—————
“我说鼬桑,她似乎比飞段还要难搞呢。”
衣服已经被血浸湿,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血腥味,猩红色彻底掩盖了房间本来朴素的色调。干柿鬼鲛困扰地看着地上被他蹂躏得不成型的肉团,这些肉块仿佛拥有生命,明明已经四散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却契而不舍地向少女心脏被爆破的位置蠕来,挤压着发出“扑哧”的恶心声响。而那个被砸得稀巴烂的心脏,竟然也慢慢从扁平的泥状慢慢隆起,最终又鼓成原本的形状,“扑通扑通”地,有规律地跳动着。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打烂她了呢。”
干柿鬼鲛略显无奈地看向在窗边席地而坐的宇智波鼬。
黑发的青年依旧面无表情地面向前往,只是用血红的眼睛微微一瞥,良久,才淡淡开口道:
“把她一起带走吧。”
干柿鬼鲛自顾自说着“哎呀哎呀真是没办法”,用鲛肌将四散的肉推向心脏的地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依旧卖力蠕动着的肉糜,好像在向鼬寻求意见,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长回来,要不要用袋子把它们装起来我们先启程呢?可是万一漏掉了一两块怎么办呢……”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他,目光聚焦在开始西斜的红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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