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著作《本草纲目》中,不仅引用了其中的材料,而且还吸收了它描述植物的先进方法。明代徐光启编撰的。《农政全书》将《救荒本草》全文收载。清代重要类书《古今图书集成》中“草木典”的许多图文也引自《救荒本草》。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清代吴其濬在撰写《植物名实图考》这部重要的植物学著作时,不但效法朱橚通过实际调查和收集实物的方法来取得第一手资料,而且直接引用了《救荒本草》中的大量图文。从这些事实看,朱橚的著作对我国明清时代的学术界,确曾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5]
17世纪末,《救荒本草》传到了日本。它以其内容实用,记事适切,绘图精致的鲜明优点,博得日本学者的青睬和强烈关注。享保元年(1716年),江户中期的重要本草学家松冈恕(玄达成章,1668年—1746年),从《农政全书》中析出《救荒本草》,专门对之进行训点和日名考订,而后在京都、滕野九郎兵卫等地刊行,书名是《周宪王救荒本草》。全书14卷,目录一卷,收植物413种,宽政十一年(1799年),著名本草学家小野兰山(职博,1729年—1810年)得到了嘉靖四年版的《救荒本草》后,据之为蓝本对松冈本进行正误补遗,出了名为《校正救荒本草、救我野谱并同补遗》的第二版,收载植物种数为4l4种。天保十三年(1842年)小野的孙子蕙亩(职孝,卒了1853年)写成平易简明的《救荒本草启蒙》14卷,共四册刊行。
《救荒本草》的广为传播,引起了当时日本学者的巨大兴趣,不仅研究文献非常多、而且还出现一些类似的著作。如佐佐木朴庵天保年间的《救荒植物数十种》、《救荒略》、馆饥的《荒年食粮志》等。除此之外,朱橚种植物于植物园以便观察记录的方法也给日本的本草学界及后来的植物学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如岩崎常正见《救荒本草》在日本翻刻后,许多本草学家对其中植物存在不少疑问。他决心弄清楚这些问题,亲自到山野考察采集,几年工夫盆栽园培植物2000余种,根据实物把每种植物的形状临摹下来,编辑成书。 他不但弄清楚了以往本草学家一直未明的一些问题,写成研究《救荒本草》很有成就的著作——《救荒本草通解》,而且还在此基础上持续努力,最终写成了当时植物学上最有价值,彩色图说2000余种植物的《本草图谱》。岩崎还于1828年创立了本草学会,把应用博物学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阶段。正如上野益三所说:“《救荒本草》对植物产地、特征、记载简洁,绘图准确,有《本草纲目》等书所无的内容,这无疑对本草学的博物学化有很大的影响。”
日本科学史界认为宇田川榕菴所著的《植学启原》是植物学从有用植物学脱离出来而成为“纯正植物学”的教科书,这本书较详尽地指导了后来的植物学,功业很大。日本近代植物学奠基人牧野富太郎研究认为,宇田在翻译这本西方植物学著作时也曾受益于《救荒本草》。其中一些果实分类术语是来自《救荒本草》的。事实表明,《救荒本草》对当时日本的救荒和植物学的发展都起过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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