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尔!你快告诉我怎么治!”克菲尔德跪坐在塞繆尔身侧,握着祂的手焦急道。
塞繆尔喘了几口气,平静下来,故作轻松道:“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塞繆尔!你要硬撑到什么时候!”克菲尔德的语气中带着恼怒,让塞繆尔一愣,祂盯着克菲尔德的黑瞳,祂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样子。
塞繆尔垂下了头,但片刻后,祂抬起头,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笑意:“相信我,真没关系。”
祂的手挣脱了克菲尔德的紧握,摸索着扯住了羽翼。
“你,你干什么···”克菲尔德呢喃着···
“我说过,没关系——”
塞繆尔手中发力,发黑的羽毛尽数被扯下,飞溅的血将朴素的衣物染的鲜艳······
“塞繆尔,住······手···”克菲尔德艰难地发音,但声音细弱蚊蝇,颤抖的文字还没到塞繆尔的耳边便被夜风吹散。
没多久,地上便散落了一大片羽毛,塞繆尔大口喘着气,左手呈爪状缓缓收紧,羽毛上燃起金焰,片刻后化为灰烬。
“你···你的翅膀、怎么办···”克菲尔德嘴唇颤抖,指着塞繆尔残缺不全的羽翼。
塞繆尔扶着巨石站起身,摸了摸克菲尔德的头。
金纹乍现!在半空中绕着塞繆尔的羽翼,新的洁白羽毛缓缓往外生长,又被染成血色,没多久,塞繆尔的羽翼变得如以往一般丰满,只是血液和泥土让羽翼显得格外肮脏。
但没人注意到,塞繆尔的瞳孔,沉淀的金色又多了一分,而祂手中,紧攥着一把羽翼燃尽后的灰烬。
克菲尔德震惊地看着祂,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塞繆尔。
“塞繆尔!你在干什么啊!要不要这么仁慈?士兵死了还可以在找啊······你、你为什么······”克菲尔德哽咽着,声音变得颤抖,染上了哭腔。
塞繆尔一愣,也搂住了克菲尔德,摸着他柔顺的青丝。祂靠在克菲尔德的耳边,轻声道:“我不是说过吗?没关系的,我何曾骗过你?”
克菲尔德含糊道:“我就是关心你啊,没人看住你,你还会怎么乱来?”
克菲尔德别过头,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故作厉声道:“我没哭啊,不准给别人说,我这只是,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真是善良啊——光耀之神。”一道女声在塞繆尔的脑海中响起,祂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嘴,微笑起来。
塞繆尔扶起克菲尔德:“没事了,走吧,带我去洗个澡。”
克菲尔德点了点头,爬起来牵着塞繆尔到了统帅的浴室。
······
没多久,塞繆尔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克菲尔德凑上去,仔细地看着祂的羽翼,依然光亮洁白,根本看不出半个时辰前的惨样。克菲尔德没意思到,他自己颇为肯定而赞同地点了点头。
帐外的副统帅很不识相,凑上来拱手道:“大统帅,我们还未商定如何处置德坦·莫胧,我提议派出使者去见沙焰王,让他掏钱赎回自己的表弟。”
“沙焰王会同意?”塞繆尔系着浴衣的腰带,问到。
“当然会,雀灵国的一名大统帅就被生擒过一次,卡罗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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