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的余波渐散,塞繆尔轻盈落下,缓步走到遗落的骨刺旁。
祂单膝跪下,指尖沾上一些遗存的黑色黏液,而骨刺内部的组织还在无意识地抽动着。塞繆尔捻了捻黏液,指尖被腐蚀得嘶嘶作响,虽然很快就恢复,但这让塞繆尔的眉头紧锁。
“哎,小心点,别用手摸啊。”
塞繆尔回过头,只见克菲尔德从远方快步跑了,边跑还边拿出了一条手绢,塞繆尔站起身笑道:“没关系的。”
克菲尔德走上前来,握着塞繆尔的手,用手绢仔细地擦拭着指尖,边擦,边斥责道:“说什么没关系,不知道小心点啊,这玩意不是摆明了有毒吗?就算是神灵也得注意啊!······”
克菲尔德絮絮叨叨地说着,擦完后还将手绢丢向了远处,塞繆尔笑着应和。
克菲尔德顿了顿,疑道:“话说这是东西什么?怎么这么的······不合常理?”
塞繆尔的笑容也消失了,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严肃道:“没看错的话,这是堕入疯狂的古神狂信徒。”
“古神?狂信徒?”克菲尔德更加疑惑,“你不也是神灵吗?”
塞繆尔摇了摇头,缓缓道:“不,这不一样。”
祂缓步走向军帐,克菲尔德紧跟其后。
“古神,与神灵划分,极恶的神灵,以强大而疯狂的侵蚀性而闻名,以吮吸世界本源变得更为强大。”塞繆尔脚步略快,“先别说这个了,去看看受伤的士兵们吧。”
“······”
克菲尔德看着塞繆尔的背影,虽然他有着满腹疑惑,但塞繆尔显然有自己的心思,祂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问。
二人很快到了帐中,耳中满是此起彼伏的哀嚎,被怪物所伤到的士兵们倒在地上,伤口化为黑色,还有黑线往外蔓延。
“统、统帅······救救我···”
一名士兵一手捂着断腿,一手扯着塞繆尔的裤脚哀嚎着。
塞繆尔的表情显得有些悲天悯人,又有些许慈祥,带着安抚的笑意,祂轻声道。
“没关系,我会治好大家的。”
塞繆尔高举右手,双翼展开,伤员们身上的黑纹腐朽化作数道黑烟,没入塞繆尔的胸膛内,克菲尔德紧盯着塞繆尔,眼中的关心与震惊不加掩饰。
但塞繆尔是神灵,他会遵从神的旨意。
“咳、咳咳···”
不消片刻士兵们身上的黑纹消失,伤口重新沁出健康的鲜红色血液,可塞繆尔却身体一软,向后倒去,羽翼最外侧的羽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塞繆尔!”
克菲尔德抛下一路上都最为珍视的轻弓,搂住了塞繆尔,“你在干什么!?”帐中一些侍卫与医者也一拥而上“统帅大人!”
塞繆尔扶着克菲尔德站起身,隐蔽地抹去嘴角的星星血迹,笑着挥手示意他们不必上前,可这一切都完完整整地落入克菲尔德的眼中。
塞繆尔蹒跚着走出帐外,克菲尔德扶着祂让祂靠坐在一块风化的巨石后,塞繆尔仰着头,神色间的痛苦不加掩饰。
“塞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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