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花牢牢地钳制住白瑾年,微微皱着眉头,心思微沉。但是御剑之术却丝毫没有迷糊。
如果说他沈承花是慵懒中,以天地灵怨为刃,以万物为本,杀人于无形。那么,白瑾年则与他恰恰相反。他刻苦,从不肯随意运用灵气,全然靠着身法敏捷和出其不意的招数就能致胜。
他就像一只猎豹,一只猫。
没有人能想到他手中的白玉折扇下一招是什么。
要说白瑾年拜师于无尘殿,身法却不仅融入了无尘殿的无尘剑法。而是也加入了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
如果非要对他的身法加以置评,那无非就是“诡异”二字。
如此想来,白瑾年分明拜入无尘殿,也是无尘殿的大师兄,为何不修习无尘殿镇店之宝无尘剑法?
是不可?还是不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思及此,沈承花低头望向怀里正站的笔挺,身子略微僵硬的人。
害,一言难尽啊……
现在可不是一个问人的好时机。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可能是因为在空中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沈承花长时间不语。白瑾年竟然觉得沈承花的声音有一点喑哑:“抓紧了,我可不是每次都可以接住你的人。”
“……”
苏城并不大,所以城南城北的距离不远,耗时也不多。
很快,沈承花就搂着白瑾年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脚踏实地了,白瑾年苍白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也终于有心思去打量身处的环境。
“?!”白瑾年手中的白玉骨扇顿时展开,手肘一掣。扇骨上的玉刺就那么堪堪抵住了沈承花的喉结。“放手!”
沈承花嘴角一勾,也不出招应招,就那么淡淡的笑看着气急败坏的白瑾年:“我怎么觉得,你在我面前,和在你师父还有你的楚唯萱小师妹那里有一丢丢的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白瑾年一怔。
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怎么可能不一样?
绝对,不可能。毕竟这沈承花狡猾的很,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凭心而问,好像的确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在作祟。待他想要抓住这感觉时,那感觉就像是一缕烟,顷刻散去,不留痕迹。
但是,白瑾年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是存在的,一直存在的。
“你少废话!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白瑾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不让自己彻底咆哮起来。
沈承花眉眼一弯,好像从白瑾年的深不见底的眸子中自行读解出了什么,手上倏然松了力道。薄唇一开一合,插科打诨:“好好好,年哥哥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沈、承、花!”白瑾年手上的白玉骨扇颤抖着略微上前,玉刺就轻轻戳过沈承花的喉结,沈承花的喉结处登时就殷出一颗血珠来。
白瑾年在用毕生所学克制着自己,他怕自己手上稍稍用力,沈承花就……
虽然他知道沈承花不是自己随意可以杀死的。
毕竟在多年前,他就打不过沈承花。他可不狂傲和自信的认为,自己在多年后的今天,可以毫不废吹灰之力就能了解了沈承花。
沈承花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样子,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但是这样僵持久了,沈承花“噗嗤”一声笑,抬手,白玉骨扇就一如多年前进退不得……
“……”
沈承花故作伤心,揉了揉自己心脏的位置:“年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白瑾年见他抓着自己心脏出的衣襟,好像也被抓住了是么似的,脸上的神色更加的不可描述。
(灵力波动源头:你俩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白瑾年收了白玉骨扇,兀自思索了半天。深不见底的寒潭中,似乎有着点点星光,忽明忽暗,时聚时散。
沈承花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上的血,纤细的手指捻了捻血迹,灵力乍现,那血迹竟然凝结成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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