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烈日炎炎。
阿黛拿着回生草在黄沙里行走,身后跟着累得吐舌的蛋。
她觉得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手指刚放到太阳穴上,却再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她在昏迷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事。
那时她还没有遇见蛋,曾遇到过一一次危险。有一个粗制滥造般的人偶要取她的性命。
生死线那刻,风沙忽然暴起,视线模糊里,有谁为了她,在跟那个人偶相抗?
她看不清,也不记得。
风沙过后,不止人偶不见了,那个她不知道的谁也全然无踪。只有一支红羽,从半空飘转而下,刚好覆住了她抬头仰望的眼睛。
她把红羽放入怀中。常常在夜里,她能看见红羽上,似有光华隐隐流转。后来她再遇人偶,却是这支红羽骤然发光,将人偶阻隔,护了她周全。
但之后,红羽就似是枯了,她再没见过什么光华。只是发光的那一刻,天上纷纷扬扬的,是无数雪白的羽毛。
她心知这支红羽恐怕再也不能保护她,但只要它在她身上,她就能安心。她藏它在怀里,从不轻易示人。见到旦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他应该和红羽有莫大的关系。可旦的羽翼洁白无瑕,他也绝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留给别人,她犹豫又犹豫,终还是没 拿出红羽来问他。她想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记忆,现在的她,又何必穷追不舍?只要她知道那些记忆就在那里,就像她的红羽还在那里一样,就已经足够。
阿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旦的怀里。一对皓白如雪的羽冀遮在她头顶,为她挡去了毒辣的日光。
旦:我们已经回来了。
旦温柔低沉的声音,像溪水潺潺流过。
阿黛:我想把回生草拿给宿先。
旦沉默了一瞬,又微笑
旦:等等再去吧。
阿黛:可以不等吗?
旦沉默的时间更长,却仍又微笑点头
旦:好
见了宿先,阿黛才知道旦为什么要让她等等。她一过去,就看到宿先的身边,竟不知何时有了位陌生姑娘。这姑娘自称“苗伢”,手脚腕上叮叮当当地戴着八个银镯,未语人先笑,活泼得像是只小兽。 而她随身带着的一个红漆木盒里,有条细如金线的蛇, 只要她说要什么,那条蛇居然就能凭空给她衔来。
阿黛谢过苗伢这段时日照顾宿先,又拿回生草给她看。
苗伢眉一皱,心直口快道
苗伢:阿黛你不识货啊,这明明是幻草嘛!
幻草,能迷幻人心,让人在昏迷时想起过往的记忆,却无半点救人之效,甚至会使人的心神和气力受损。阿黛哑然。
苗伢:这草留着没什么用。
苗砑笑嘻嘻道
苗伢:能不能给我的小金蛇?它只喜欢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阿黛颔首,低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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