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时候了

苗班的小金蛇吃过幻草，就再不吃其他东西。蛋看小金蛇很不顺眼，几次想逮它出来玩，都被苗玩制止了，于是蛋看苗讶也不顺眼。何况，有苗呀在，阿黛就垂着头不说话，令蛋看了有点难受。

有一天风沙很大，沙子总往人的眼里钻。苗伢直嚷眼睛疼，宿先好气又好笑地给她吹着。自从宿先伤势好转，他就不像刚苏醒时那样对待阿黛。想来那时，也不过是“人偶”利用他亲近阿黛，借机杀她而已。阿黛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吭。 可蛋知道沙子也钻进她的眼睛了，不然她的眼睛怎么也红红的呢?

它拉拉她的裙角

蛋：我给你吹吹眼睛吧。

阿黛将它抱起，含笑凝视着它

阿黛：我眼睛又不疼。倒是你，怎么眼睛红了?

蛋：有吗?

蛋摸了摸自己的眼

蛋：我就顾着看你去了。

阿黛笑出声来。她仰头闭眼，又低下了头

阿黛：你还是给我吹吹吧。

吹的时候，蛋看到有一滴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眼角滚落。它的心被谁狠狠地一揪，不禁轻轻给她拭去了泪痕。蛋知道苗伢惹得阿黛难过。

夜里，它趁众人睡熟，溜到苗砑身边。它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红漆木盒拖到较远的地方，向她扮了个鬼脸，而后揭开了盒盖。

木盒里，小金蛇盘尾立身，岿然不动，只-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蛋齜牙笑。苗訝平常不让它碰，现在，它还不是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

可蛋坐在地上逗弄了半天，小金蛇都一概不理。它意兴阑珊地懒懒打个呵欠，伸出的手没有收回，结果小金蛇看准时机，纵身狠狠地咬了 上去!

蛋痛起身，然而没站多久，它的意识就开始模糊。摇摇晃晃了片刻，它终于四肢一软，瘫睡在地。

小金蛇“嘶嘶”吐信。一双手伸

上，又将昏睡的蛋抱起。伸了过来。

阿黛把木盒放回苗伢身边，又将蛋轻轻放在地上.

它睡得很沉，阿黛静静地看着，微微笑了。

她曾经爱过宿先十年，可是她陪了了蛋快五十年。十年比之五十年，哪一个占据了她更多的感情?

她从怀里掏出珍藏数年的红羽，放到蛋手里，留恋看了它一眼， 起身，轻轻地离开。

已经，到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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