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当代诗人蒋立波有一首诗描写了殡仪馆。

哀乐，一再把自己拉回到最初的地方。

它一再地把音量压到最低，

像是一种告诫：轻一些，再轻一些。

不要惊醒死者，不要让死者感到羞愧和不安，

直到词语捧回自己微热的灰烬。

已经没有谁，可以转述那替代性的生涯。因为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弃。那些罪、骄傲、虚荣，

包括圣殿里的狂欢和仪式，都已经脱离

上帝所指派和给予的唯一的形象。

仅仅在想像里，炉膛的灼烈还在烤炙

那节省下来的悼词和眼泪。直到死者完全放弃

对地狱的反驳，生者也从审判的队列里悄悄走开。

殡仪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心里还是会有一定的排斥，但是对于宁星晚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宁星晚站在殡仪馆门前，注视着殡仪馆这三个大字，期待着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走进去之后，发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宁星晚探着头，好奇地打探着。

李经华：小姑娘，有事儿吗？

宁星晚啊，我是来应聘化妆师的。

李经华：小姑娘，你小小年纪的，怎么就想来做这份工作呢？

宁星晚年纪小跟这份工作有什么关系呢？请问在哪里面试？

李经华：哈哈，小姑娘，做这份工作可不容易，首先胆子得大，不然你是做不了多久的。

宁星晚大叔你放心好了，我胆子大得很，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我看这家殡仪馆也是刚建，应该很缺人吧！

李经华：没错，是刚建成不久，不过，前几天也来了几个大学生，刚开始也是说胆子大，馆里没多少人，也冷清，没多久他们也就都走了。小姑娘，你考虑清楚，做几天可没工资领。

宁星晚那就让我试试看吧，我有信心！

李经华：行吧，那你跟我来吧。

跟面试的人谈了半天，终于通过了面试。这是宁星晚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故事的开始。

李经华：恭喜你啊，小姑娘，通过了面试，回去准备一下过两天来工作吧。

宁星晚好的，谢谢您，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宁星晚！

李经华：好，我叫李经华，是这里的司仪，你以后就叫我华叔吧！

宁星晚好的，华叔，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就来上班。

李经华：行，回去吧。

跟华叔道别后，宁星晚就回了家，躺在床上期待着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A市人民路旧街发生了一场命案

傍晚，警察和救护车都来到了现场

一个女孩疑似在家里自杀，用刀割破了手，救护人员正用担架抬着女孩下来，女孩的母亲跟着担架紧紧地抓着女孩的手，泪水从脸颊顺着脖子流下，浸湿了衣服的领口，哭喊着叫女孩醒过来

警察在现场收集了许多证据，各种痕迹都证明了女孩是自杀，队长何惧也到达了现场

女孩的房间里

何惧：怎么样？

姜凯：队长，这里发现了孙玉（自杀女孩）的电脑，她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些日记都很明显的表明她早就有了自杀的倾向，在床头柜里也发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和她去看的心理医生的名片，接下来可以去问问她的心理医生。

何惧：好，还有什么发现？

姜凯：还有，日记里多次提到了一个男人叫周勇的，说他三天两头地就来骚扰孙玉，这个周勇要抓起来问一下情况。

何惧：嗯，这个周勇是谁，跟孙玉有什么关系。

姜凯：刚刚问过了，这个周勇是房东，平时很不检点，之前有过嫖娼和赌博的案底。

姜凯：搜证也搜完了，现场调查来看应该就是自杀了。

何惧：好，收队！

几个小时后，医院传来消息，孙玉失血过多，加上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抢救无效

孙玉的母亲悲伤过度，哭晕在了急救室门口，一醒来就嚷嚷着要杀了周勇那个畜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被医生打了一剂镇定剂又昏睡了过去

审讯室里，何惧姜凯在审问着周勇

姜凯：周勇，孙玉死了，你怎么想？

周勇：哼，那个贱妮子，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凯：跟你没有关系？据调查，你一直在骚扰孙玉导致她抑郁成疾，才自杀的，你说跟你没关系？

周勇：呵！你以为她是什么干净的人吗，不还是干的那些事儿，我跟她就是我之前嫖娼认识的，骚扰？按理说她还是我小情人儿呢，算不上是骚扰吧，警察先生！

何惧：周勇，四点到五点的时候，你在哪，在干什么？

周勇：她不是自杀吗，还问我在哪干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何惧：问你话你就答。

周勇：我在家，看电影！

何惧：有人可以证明吗？

周勇：就我自己，怎么证明，再说了，组队看不是犯法嘛，我自己看应该不碍着你们什么事吧！

姜凯：周勇，这是审讯时，好好说话！

周勇：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电脑的浏览记录！

何惧：我们会查清楚的！

周勇：行，问完了吧，我能回去了吗？

姜凯：队长，怎么办，放他走吗？

何惧：只能这样了，毕竟孙玉是自杀，她作为受害人之前也没有报警告周勇骚扰，我们也没办法抓他。

何惧：周勇，等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回去。

何惧：姜凯，走吧！

周勇：诶，你们两个凭什么关我啊，回来！

姜凯：队长，这不就是简单的自杀案吗，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何惧：我总感觉不太对，孙玉的日记我看了，虽然里面是有说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更多的是对她母亲的不舍，而且她也只剩下她母亲一个亲人，家里经济出入也是靠孙玉，如果孙玉自杀也就证明她放弃她的母亲，从她的日记来看，她不像是会扔下她母亲的人。

姜凯：可是，一个女孩经历了这些事，难免会扛不住，一个人绝望到极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孙玉也是可怜，才20来岁就经历这些痛苦的事。

姜凯：那队长，结案吗？

何惧：再查查周勇吧，跟孙玉有关的人都去调查一遍。

姜凯：好，我现在就去。

虽然说这是个明眼看着就很简单的自杀，有多年查案经验的何惧总感觉不大对劲儿，从人物心理上来讲，孙玉确实有着很大的痛苦，但更不会抛下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何惧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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