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军还有几天才能到
我今天被父亲加以人马送到了终南别业,里面没有母亲,看来还再皇城善后
原来这早就他们早就密谋如此了,景浩那天说的不是玩笑话,我爹终有一天要杀了皇帝,杀了反对他的贵胄杀了景浩他们,扫除障碍
烛影绰绰,夜里的风吹动纱帘,被汗水打湿的衣服黏黏糊糊贴在后背上
爹爹若真心把这天下交付于我,为何要把我留在这,在这当了缩头乌龟,日后称帝怎么立威信于天下
嵩远冷啧,面色俊冷,五官的立体和凌乱打湿的丝发颓废美让人看的心头一震,坐在窗边皎洁月光撒下
看来爹是想既要这天下,又不想背上弑君问鼎的罪名,他日这天下真打下,恐怕我便是笼子里的傀儡
嵩远指间掐着的兰草叶转念被紧紧攥在手中,与其最后喊冤屈死,到不如趁机逃出去一走了之
嵩远看向窗外灯光白亮,周围景色朦胧,不放心又从床底摸出了把短剑,这是以前汪琴送自己的
翻出了窗,别业晚上很安静,嵩远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惊醒了其他人,爹的人马不可能彻底走完
小时自己为与赵家娘子们玩时偷偷在后厨房开了扇门,以前门前堆的黄酒
嵩远悄行慢步,努力把脚上的力气分散到手和整个脚底,生怕惊动了人
后厨房嵩远留的门现在被遮在了一队竹竿后
后厨地上铺着石子,即便是轻踩噪声也是让嵩远心惊胆战
竹子不到一人高,但格外粗,抱起来格外的轻快
嵩远跑到别业山下的河岸,一旁坐着煮米炊周叼着烟头的高翁见跑来的青年扭曲了五官喘着粗气,喘气声清晰可闻
嵩远生怕老伯认出自己弃船而逃,气还没喘匀就踉踉跄跄老伯跟前
老伯自青壮便在这终南山下载人,以前都是载些主人家船车载不下的奴仆和求个雅致主游荡河面
青年到自己跟前弯腰喘着粗气,巧俊的面容和骨子里的傲气,满身的绫罗,这主儿是个有身份的
老伯一动不动等着青年喘匀气,少年借着火用余光瞄见老伯苍老褶成花卷容面,和极细有蛇皮纹手臂
锅里浓稠的米粥咕嘟咕嘟冒泡,转瞬既破融掉了米汤其中,火星似流萤蜉蝣,在老伯鼻尖稍作停顿乘着西风归入尘土
老伯吧嗒吧嗒抽了口烟,开口道
“今夜丑时有载货南下的商船就在不远,比我这蒌艘小船好的多”
嵩远差不多喘匀了气,只觉肺火辣辣的,喉咙甘甜
听完老伯的话后眸子印出了篝火和四散的火星,眼神一瞬四散出一缕狠戾
“能不能留我吃一碗粥面”
“坐下吧,时间还早,也来得及”
嵩远摸了摸袖口,布料上隐约的暗纹
老伯端下了锅,靠江边,水汽重,又添了几根柴
嵩远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激动,等着老伯背过身去
“等着,给你拿碗去”
经常有几个风流的主下山提着二两酒肉找江边老伯,吃饭便多备了两双碗筷
老人转身,嵩远猛得窜上前一个健步,身上不知道那来的劲,老人被压在了身下,手里刀子使劲往老人脖子里捅,妪老身躯没折腾几下便没了气息
嵩远很是镇定,用刀把老伯脖子周围的肉都割了一遍,刀刀入骨
嵩远冷静从老人身上起来,看向血厌厌的脖子,拖着腿拉入河中,独自登上船,砍开绳子随波逐流
几天前鲜花怒马衣食无忧的候家公子沦为了一介流徒,嵩远直直盯着河面看
接下来他该去哪,周围静谧,木船上没有侍奉的侍从和佳瑶,只有一袋生米和木柴
嵩远眼皮打架,静谧的河面虫子零星
船身猛得一震,嵩远惊醒,起身便被大船的阴影所笼罩
嵩远欲想跳下水却因自己不擅水站在船边犹豫不决
一张船网突然撒下罩住了嵩远,嵩远惊了,刀手乱间掉入了河里,嵩远在挣扎中被提到了大船的甲板上
被人强制摁住跪在地
“主子,这就是撞了咱们船的人”
温凉的声音伴着厚重的脚步越来越近,嵩远头被摁在地上。听见声音抬头往上看,五六月怎么还穿着狐裘?!
“把他的头抬起来,我看看”
嵩远被薅着头发提了起来,眼神中的戾气对上狐裘少年的眸子瞬间被吸走,浑身冰凉只觉掉入了冰窟
狐裘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嵩远,吩咐下人
“洗干净换好送我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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