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轻轻摇晃,迎着日落走去,黢黑的背影骑着马走远;马后观望的嵩远衣角随风掀起
高而隍之的城墙间隔着站满了守卫,还有不少宫卫擦拭着城脚下的血迹,集市依旧如往常热闹
袅袅炊烟远边升起,哭闹的孩童被家长拉着扯着拽回了家
真好,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无家可归的?倘若大的皇城竟无自己的一息脚处
候武伯俯的大门吱吱呀呀推开,丫鬟头一回见到候府正门被打开
大爷今天送别了那位回来了,他们离开为什么不伤心,为什么要笑着喝酒
大爷自大门走进,神情木纳觉得周围熟悉的陌生,每一张面孔都是自己自幼看起的直愣愣地走进大门,
候爷走了过来,拍了拍嵩远,粗粝沙哑声音在耳便响起,眼神阴戾,半张脸侧在了影子里
“如今天下大势已来,你既然送走了那位,便安心的替为父夺下这天下!你是这候府里的嫡长子,咱们家恭卑屈膝已经很久了”
嵩远突然跪倒在地,自己的爹爹为何要这般逼自己;嵩远自幼从未这般过,世间一片木然,昨日一夜之间父亲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师友亲人
“儿臣遵命,求父王放过他们,这天下生来便是嵩家的”
嵩玉听见自己儿子终于醒悟说出这句话,爽朗的笑声徘彻京城
“好!好啊!今晚,我就带你进宫去取了那皇帝的狗头!这天下,本就该轮到我坐了!”
嵩玉带着嵩远高马快蹄到了军营,嵩玉站在崖便,向下看去便是一眼放不到便的士兵,手握长枪严阵以待
罢了,就随他们去吧
嵩玉打响火铳,好看的烟花升空,在冷凝的空气中消散
军队号角嗡嗡吹响,暮色彻底落下,瞬间万把火苗自涯低亮起
嵩远看不清近在咫尺前父亲的背色,这一刻宛若浸泡
嵩远扭头手里的火把亮起
“远儿,为父这打下的江山便是你的了,待会你进宫只要被军队看见后与你母亲回钟南山别野等着就好”
火把烤得嵩脸上多了些血色,以父亲的野心,这天下即便打下,会交到自己手里?哼,比起我,三弟更为适合
嵩远不禁冷哼,还是跟着调转马头向谷地奔去,树枝打着脸颊的疼痛一闪而过
午夜子时,父亲又打响了一声火铳,皇城外树叶沙沙作响;前日的屠杀应该也是这般吧
大门没一会便被木桩撞开,大批的禁军喷涌而出,我站在远处的山崖子上和父亲看着,禁军没一会便像被打散的鱼群,被父亲蚕食殆尽
没想到打入皇城这般轻松容易,父亲摸了摸我的头
“最近的西南和东北的要塞军最快也要三日才能赶来,一会后我们便要在赶去筒节关设下兵,吞了塞军”
“儿臣知道了”
“走吧,打的差不多了,你娘会带人善后的”
娘也早知道参谋进来了吗,看来自始至终只有我是句外人
罢了,即便我只道又能怎样
经一路狂奔,中途换了好几匹马,终于感到了简节关,设在地上和正在收起的军营帐子,看来在这呆的时间不短了
嵩远不禁笑了起来,父亲果然厉害,这是预谋了多久
天色微凉,秋天的朝露和一夜奔波弄得衣服上汗臭味熏人
自己自幼衣服那有这般过,何必呢,都是过去了,你不就只剩你了吗,何必在乎这些
父亲向我招手示意我过来,整个简节关到京城的地形图只用泥土和树枝便精细详致,学堂老师交过怎么看
“远儿,待会塞军会从这两个山口走过,我们要带射手安排在这,再添上几个石滚子,这里就万万不可骑马,地形太崎岖”
“这个地方就像是虎口,只要在这设下兵,就扼住了塞军的喉口,这个口很重要,一定要守住”
“这便是第一道枷锁,我们能料到的,朝廷人不是吃白饭的,还要在靠近大散关的地儿派一队人马,人要少,不求能吃掉,乱了塞军的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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