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出生的时候,大夫说难产,丫鬟一盆血接一盆往外端,沈南呆在屋子外面心急如焚,一再嘱咐大夫保大人,沈南夫人疼了一个时辰,许是上天保佑,孩子竟生下来了。
“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沈南一听,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院子里刮了一阵风,吹过满树梨花,他快步进了房内,脸上挂着喜悦,一双大手紧握住床上躺着的女人的手,“夫人辛苦了。”
沈听躲在柱子后面,瞧瞧往院内看,听到房内的啼哭声,他心中一喜,以后有人陪他玩了。
“刚刚我进来前,外面刮了一阵风,不如给孩儿取名沈长风,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你既是单名,孩子也该是,去了长字,单名风可好?”
“好,夫人先休息,大夫是宫里借的,我得去送送。”
一个月后。
沈风的满月酒格外盛大,沈南几乎把能请的达官显贵都请了个遍,沈听呆坐在自己房内,他也想去看看弟弟,可父亲不准。
沈老夫人挂念沈听,派人给他送了些糕点,沈听没见过小孩子是什么样,就想着他弟弟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夜里下了场雷雨,沈听缩在被子里睡了,边睡边觉得谁在叫他,迷迷糊糊起来被人套了满身白,“怎么了嬷嬷?”
“大夫人殁了,老夫人让我带你过去。”
沈听呆在沈老夫人那足足一个月,长大后他经常想,若不是祖母,那会自己便会死在沈南手上吧。
沈风五岁了,家里专门请了先生来交,沈老夫人跟沈南吵了一架,第二天沈听也去了。
沈风七岁了,同年十月份沈老夫人逝去。
沈风跑去沈南面前问,“爹爹,哥哥为什么不跟我一块上学了?”
“他在家里学。”
家里的下人似乎这才开了口,明面上叫沈听“公子”,背地里却对他指指点点,他渐渐知晓父亲为何从不看他,祖母临死前遗言是保住他这个孙子。
十一月,沈听被人推到水里,寒气刺骨,捞上后停了三天沈南才叫了大夫,大夫摇摇头对着十岁的沈听道,“孩子,你这腿,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沈风课后跑回家,想告诉哥哥书院里有人欺负他,却被沈听拦住,严词厉色轰走。
究竟是哪里错了,沈风不懂,找了沈听一次又一次,碰了一次又一次壁,沈南摸了摸沈风的头,“风儿没错,候门子弟多半如此,你要习惯。”
待沈风再见到沈听,已是两个月后,他瞧见沈听坐在轮椅上,神色淡淡,一脸生疏,怯生生问,“哥,你怎么了?”
沈听没理,又吩咐阿宁带他回去。
沈风十三岁要去考秀才,私自给沈听也报了名,两人皆中,府里上下欢腾,独独除了沈听的院子。
后来意外师从秦将军,十八岁那年去了漠北,少年小将名声大噪,动乱京城。
“爹,大哥怎么会作弊,定是有人陷害。”
沈风回府一天一夜有余,才听闻京中大事涉及兄长,立马扔了手上的红缨枪,急匆匆地找沈南。
管谢半路上把人拦住,“世子,侯爷在会客。”
“管叔,大哥学的那么好,爹肯定没查明白,我去找御史台。”
“世子”,管谢跟了沈南几十年,学了几分威严,这一声喊地颇为有气力,才让沈风停了脚步,管谢又恢复如常道,“公子作弊乃是御史台亲自搜检出来的,当场被抓去大牢,多亏侯爷跑上跑下为公子说话,公子才被放了出来。”
管谢故意忽略沈风受了顿刑罚,“公子回府后,侯爷去看他,没想到两人竟大吵了一架。”
“吵架?”
管谢快速抬头看了一眼沈风,“具体吵了什么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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