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找我。”
“进来”,沈南一摆手,书房内的奴仆皆出了去,沈风关上门,满腹困惑,他爹很少像这样急切地召他回来。
“天下臣工,积习甚深,朝中慵官惰官充斥,故而圣上特意开设江南恩科,希望能选出几个有用的青年才俊。明日为父便会作为主考官前往江南,你好好管着家,不要总往外跑,有不懂的就问你管叔。”
沈风愣了愣,他爹是武官,如何做了文官的事。
“你可还记得上一次科考是什么时候?”
沈风略微一想,“七多年前的事了。”
“科考本是三年一开,可七年前两位主考官被查出舞弊,圣上大怒,连同另外十八位考官都砍了头。如今也是阁老王元提了此事,说服圣上再开科考,朝中左右相争,圣上便选了个两边都不相干的,为父此去一月有余,你且照顾好家里面。”
“是,父亲。”
沈风退到书房外,想起七年前科考,沈听本中榜六十三名,却被查出作弊,还是父亲拖了关系才免其受牢狱之灾,后来生了场大病,同父亲吵了一架,却是一步也不出府,那争吵动静着实大,他也是从管叔嘴里才得知了一二。想到此处,沈风不禁咬牙,觉得沈听实在不知感恩,寒窗十年的圣贤书当是读进狗肚子去了。
前脚沈南刚一走,后脚沈听院子里便出了贼,丢的是渔晚手腕上的玉镯子。
玉镯子还没找到,胡氏又丢了副银蓝耳坠。
院子乱的鸡飞狗跳,沈风当差回来,命人里外仔细搜查,始终寻不到贼人。
“我怀疑都是你这女人偷的,要来祸害我沈家”,沈风冷眼瞥过渔晚,转而见沈听换了副表情,收了不屑与讥讽,一脸平静道,“还没找到。”
沈听轻微颔首,算是回应沈风的话,目光顷刻放在了渔晚身上,眉眼弯弯道,“夫人忙了一下午,用膳罢。”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崔护呢?”
这话倒提醒了沈风,查了一下午除了刚开始那会,崔护人就不见了。
“没看见,我还以为他过来帮夫人了。”
“你只有崔护一个下人?”
沈风开口了,他隐约记得当时父亲送了好几位仆人过来。
“人太多不习惯。”
“那我多派个人来照顾你。”
“我想要阿宁。”
沈风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你别忘了,是他害你科考被查出作弊。”
听到科考,沈听面色肌肉抖动了下,牵强一笑,“他于我有恩。二弟,算大哥求你。”
渔晚呆了,喂喂喂我们说好的剧情不是这样啊,你这不摆明了丢东西一事是子虚乌有嘛。
沈风虽然莽撞,却并不愚笨,“父亲罚他去乡下庄子做苦役,终生不能回来,我也没办法。”
“我有点钱,拜托你在城外买个小院子给阿宁。”
“我说了我不管”,沈风生气了,沈听多年来第一次自称“大哥”,为的是一个下人。他们虽同父异母,可也是血缘至亲啊,却二十年来陌生冷血,他实在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你帮我照料好阿宁,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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