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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铁轨轶事 无面之尸

清晨,凉凉的风打在脸上有些刺痛,起早的商贩们早已收拾好东西准备出摊儿,住在平安镇的商贩们每日出摊儿必经过一条铁轨才能到达集市,即使不方便但是较近,商贩们为了赶时间大都直接跨过铁轨。

今早的清晨也是一样,刘志峰像往常一样挑着早餐的摊子,准备早点感到集市上。

“老刘,今天这么早啊。”路过的同行吴行向他打招呼。

“小毛蛋的学堂又要收学费了,可不得紧着点啊。”老刘脸上带着苦笑。

“哎,也是,让孩子上学就得有一大笔花费。我家囡囡也是。”吴行双手插在袖子里,点了点头。

“呦,老刘,那铁道上的是啥?”吴行突然停了下来。

“呀,怕是个人吧!咋搁铁道上躺着呢?”刘志峰挑着担子慢慢走近。胆小的吴行跟在刘志峰的身后,两人慢慢走着,凑近一看。的确是一个人,不过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啊!死人了,快去叫人。”刘志峰吓得扔下了摊子,留吴行一人吓傻在原地。还是刘志峰拉了他几下,吴行才反应过来忙跑着去叫人。

“怎么样?”付饶带上手套问袁聪。

“尸体腐烂严重,面容已完全认不出,具体死亡时间还得将尸体带回法医室,你俩看完,就吩咐人带回去吧。”袁聪摘了手套和口罩,嫌弃的扔到新来的小实习生阮凤身上。阮凤是新来的实习警员,标准的浓眉大眼,一个满身热血的积极青年。年龄不大,看着还是一脸孩子气。

“我...俩?”付饶戴手套的动作停住,脑袋向袁聪的身后看去。

“你怎么来了?”付饶戴好手套,绕过袁聪向尸体走去。

“我?坐车来的啊。”沈川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发现什么了?”付饶蹲下看尸体。

“没有。”沈川站了起来。

“没有?”付饶刚想发作,却又看见沈川一脸严肃,生生把话憋了回去。开始专心看尸体。付饶小心抬起尸体放在自己肚子上是右手,翻过手心,手掌呈深二度烧伤,但是奇怪的是手指与手掌跟处皮肤完好,全身呈重度烧伤,面部尤为严重,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确认身份的东西。

沈川不停地在尸体四周走着,有些慌张。沈川绕过尸体旁,没有,翻到附近的轨道上,爬过废弃的铁皮火车,用手撩开右侧的刘海儿,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不到。”沈川游走一圈之后还是回到了尸体旁。蹲在尸体旁说。

“什么啊?收拾收拾跟我走吧。”付饶抬头对上沈川满是汗水的脸。

“走?去哪?”沈川用袖子抹了一把汗。

“当然是调查了。”付饶一脸你有病吧。

“不,我不去。”沈川一脸紧迫的样子。

“走吧,你发什么风。”付饶摇头,用手顺了一下头发,拉着沈川往外走。沈川不耐烦的挣扎着,付饶也不松手,果然,出国锻炼了一年,再也不是那个小警察了,力气大了许多,不在是那个羸弱的小学弟了。沈川回头看,尸体已经被抬起来。

“果然,还是大意了。”沈川用力挣开付饶的手。

“等我一会儿。”沈川转身走向尸体。

“你是谁呢?”沈川蹲下,对着躺在尸体位置的残魂。沈川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残魂有何指引,沈川开始伸手去摸索,终于在他紧握着的拳头里,找到了一块木块儿,沈川刚准备拿起了细细观察。

“呀,沈警长,真厉害,找到线索了。”回来取东西的阮凤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便大声的说了出来。

“臭小子,真能捣乱。”沈川一把握住木块儿,一脸幽怨的看着阮凤。

“额,我...我说错了吗?”阮凤被沈川的黑脸吓了一跳,待在原地不敢动。

“找到什么了?”果然付饶这个顺风耳听到了。

“呐,就这个。”沈川也不想在隐瞒了,拿出了小木块。付饶和阮凤都围上来看。在这条铁轨上,有一个与此格格不入的小木块,确实是个重要的线索。

“你是老鼠吗?”付饶走过来,俯下身去拿,沈川侧过脸给付饶让出地方。清晨,初升的太阳,清爽的光照在沈川的侧脸上,这几年,因为那些事,也消瘦了不少,脸也不似那几年圆润得能捏起来了。

“什么意思?”沈川回过头看着付饶,却对上阳光,不适的眯了一下眼。

“土...土里的东西都能找到,不是老鼠是什么?”付饶一时看了失神。

“会不会是过往的商贩掉下的?”付饶提出了质疑。

“绝对不会,前面的老车站附近就是早市点,这里经过的商贩主要是买早点蔬菜的,要是商贩们常年使用的工具一类,先不说商贩们会十分小心自己的工具,就是经过常年摩擦和清洁,掉下来的即使是一小部分都会是光滑干净的,并且老化折断的话,断裂处的木茬一定是参差不齐的,而我们找到的这块小木头,虽然光滑,但是上面的污渍并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有明显的风化痕迹,而且断裂处过于整齐,更像是被利器故意砍断的,要是商贩们的工具,木块的内部定然新于外部,而这块已经快烂完了。”沈川用一只手指扒拉着付饶手里的木块。

“为什么商贩们的工具里面是新的?”阮凤瞪大了眼睛问着。

“因为是吃饭的家伙,所以会小心。走吧”付饶将木块儿装进证物袋,也没抬眼。沈川起身双手插兜,走在付饶身后,低头想着,为什么这次的残魂是躺在尸体下的?不经意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沈川忽然定了神,这条轨道是可以运行使用的,是翻新了的钢枕,而已经不再运行使用的铁轨没有翻新,依旧是老式的木枕。

“付饶,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旧车站那边看看。”沈川指了指付饶身后的,自己刚刚翻过的那片就铁皮火车。

“你觉得是旧铁道?”付饶不愧和沈川共事了几年,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川的想法。

“恩,不太清楚,要具体看看。”沈川回答说。

襄城老车站

“虽说是旧车站了,但是铁轨真的不少啊,该怎么找呢?”阮凤看着一条条铁道,不知所措。

“尸体所在的新铁轨距穿过了旧车站,而废弃的老车站附近也变成了早市摊位的一部分,所以,大部分商贩会直接穿过,所以,从尸体位置到早市最近的路上就不用仔细检查了。”沈川说道。

“检查一下废弃车辆存放密集的铁道,或者两侧都有车厢的地方,开始吧。”付饶指挥者警员们。

“我去那边。”沈川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付饶点了点头。

“为...为什么呢?”阮凤看了看向两边走的人,想了想追上了付饶问。

“如果你是凶手,想让人们先发现尸体而不是第一现场,又怎么了会在路上留下血迹。”付饶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

“哦,是这样,那穿行的路有两侧,他怎么一定人们在哪边来呢?”阮凤又问。

“他不能肯定,所以这条路上以及显眼的地方不会有任何线索,你的问题真是多呢。呵。快找吧,要是不想挨骂的话。”付饶冷眼看了看阮凤。

“哦...哦。”阮凤立马收了话,赶紧跟着人去找。

“队长,有发现!”沈川附近的警员冲付饶喊着。

“怎么样?”付饶穿过一片废弃的铁皮,在一处被好几辆老旧的火车围着的一条隐秘的铁轨找到了沈川,付饶扒开小警员,问沈川。

“应该是斧子一类的利器。”沈川指了指铁轨上一处木枕缺失的地方说。

“血迹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可能有几天了,这里的木枕像是被斧子砍了几刀,所以这个小木块的一面才这么整齐,对了,这是在夹缝里找到的类似衣物的组织,可以拿给袁聪看看,因为也是红色的似乎被凶手忽略掉了。”沈川递给付饶证物袋。

“还有什么发现吗?”付饶问。

“没有了,我们回警局吧,看看袁聪有什么发现没。”沈川站起身,准备离开。所有人都开始撤离时,沈川又不住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铁皮车厢,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围着他。沈川看了又看,而后离开了。

襄城警察局 会议室

“现在已知死者为男性,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十二小时了,经过尸检,发现死者腹部,颈部,腿部多处遭到重物击打以及重利器击砍。手心处烧伤严重,可能是触碰起火点的缘故。”袁聪停了下,开始往小板子上贴打出来的尸体照片,和现场照片。

“我去,死挺惨啊。这得多招人恨啊?”沈川吐槽道。

“哎呀!谁...”一只笔重重的砸在沈川的脑袋上,沈川转过头,就看见付饶一脸幸灾乐祸。沈川抄起本子就要砸过去,却看见袁聪已经转过来,准备继续讲了,只好先忍着了。

“这是现场和法医室解剖后的照片,尸体面部损毁严重,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来,但是死者的背部似乎更加靠近起火源。”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当时似乎真的没有去注意死者的背部,袁聪指着一张死者的背部照片说。

“怎么回事?”付饶问。

“还不清楚,但是起火源并不在死者身上,起火源应该在死者的身后,你们发现尸体和发现砍痕的地方都不是第一现场。经过尸检发现,死者应该是在清醒及有行动能力时被烟雾呛到休克,以至于被大火烧死,而后被带到哪个地方用利刃砍伤。”袁聪解释道。

“对了,你们给我的红色不明组织,我已经查出来了,是一种衣料,虽然不大,而且被烧过,但是还是被精明的我查了出来。”袁聪一脸傻笑。

“快说吧你。这点事儿都查不出来,还怎么在襄城警局混啊。”沈川毫不意外的拆了台。

“这种布料在襄城很常见,但是因为血迹的浸染,衣料变成了深红色,在进行去色后,这衣料本来的颜色是朱红色,而且在边角处发现了金线和疑似珍珠残留粉末,我问过一家老字号成衣铺的老板了,这是一款女士嫁衣。”袁聪拿起装有红色布料的证物袋。

“嫁衣?这人刚成了亲,这就好找了。”阮凤兴奋的拍了下桌子。

“这人不仅是刚成了亲,还是娶了个小的。”沈川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阮凤和袁聪一起问。

“现在还穿这种红色嫁衣的定是老封建,那就一定保留着以前的传统,若是正室,穿的一定是正红色,若是妾只能穿朱红色。”付饶转着笔。阮凤和袁聪又转过去看付饶。

“但是?有一点。”回过神来的袁聪像是有些疑问。

“但是什么?”沈川问。

“但是被利刃砍伤的痕迹要比烧伤的痕迹新的多,而且死后血液会逐渐凝固,若是死后被砍伤血液不会大量流出,但是经过我在余下的皮肤组织上的发现,除去烧伤部分已经变成深色的血液凝固,一部分血迹与其有明显分层。不仅新鲜而且血量较大。”袁聪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沈川听着袁聪的叙述,有了一个近于变态的想法。

“你说,我可能猜到点了,有心理准备了。”付饶双手正了正衣襟。

“这只是我的想法,死者应该是一家身在大院的少爷,读过书,甚至可能喝过洋墨水。”沈川站了起来。

“为什么,这种被千刀万剐的人不都是不学无术吗?”袁聪问。

“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生活比小说现实的多,在好的皮囊下也不一定是所谓的真心。他穿的皮鞋是今年的新款,深宅大院里不学无术的迂腐少爷才不会知道这些,可惜了,差不多要烧没了。”沈川一手甩过去桌上的笔记本,但是袁聪结结实实的用手接住了。

“而且可能十分在意外表,他的鞋底仅仅只有大火造成的灰和能数的清的石子儿,虽然他年纪轻轻,就娶了妻妾,但是故事并不会就这么简单,中间发生的事儿还得让我们自己慢慢找出来。也许他犯了逆天大错才会遭此劫难,凶手可能是用重物或绳索之类的固住了他的手,让他无法逃离一个将要封闭的空间,以及身后的起火源,而死者一直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可能情急之下抓住了凶手身上的火种或者火把反将自己手掌烫伤,而且凶手为了保证受害者不能逃离这里和不能就此咽气,就一直在那么看着,就像在欣赏自己的一场胜仗的精彩回顾,看着受害人被大火吞噬,越来越兴奋的凶手在他最痛恨的受害人的脸上加了把火,看着受害人最注重的面孔在他面前一点点变得褶皱扭曲,然而凶手还没完成他的‘任务’,这只是让受害人痛苦的第一步,凶手在受害者完全没有呼吸之前将他救了下来。而后将奄奄一息的受害者带到旧车厂的废弃车厢附近,将他扔在一个隐蔽的车厢内,每日喂他水吃药,保证他不死也一定活不长,但是一定要看着他每天生不如死,在那个被废弃车厢包围的地方能听的人来人往,甚至能看到人影闪过,但是受害者自己被大面积烧伤,全身伤口血液渐渐凝固结痂,背部伤口贴着冰冷的铁皮,有的皮肤组织甚至黏到了车厢铁皮上,一动,便牵动了全身伤口,皮肉连着筋骨抽搐的疼,动不了,喊不了,日渐绝望,直到快不行了,凶手在夜里将他拖出来,也不顾他背部皮肤粘在铁皮上,说是将他直接‘撕’下来更为准确,在死者生命最后时刻也不忘让他痛,看着他背部结痂再被撕裂后鲜血涌出,听着受害者崩溃的嚎叫,这都像是凶手的兴奋剂一样,最后凶手在极度兴奋中用重型利器将其捶砍致死。最后扔到商贩们每日必经过的铁轨之上,让人们看到。至此,我也只是猜测,真相...一定比我说的残忍。凶手就是让受害者以这种最丑陋的面容,最悲哀的下场面对世人,像是一种警告,呵,是将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吗?”沈川拿起茶,轻笑一声,抬头却对上阮凤兴奋的脸。

“你不觉得你有些热血过头了吗?”沈川先是惊诧,接着笑了笑对阮凤说。

“哈?”阮凤挠挠头,收起了笑脸。

众人还没从沈川的‘假设’中脱离出来。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死者之前被藏在车厢里?”付饶理清了思绪。

“就是咱们发现衣料的那个地方,我身后的那个车厢。”沈川回答道。

“怎么了,有什么?”付饶问。

“什么都没有。”沈川说。

“什么?”付饶还是不解。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不对劲,废旧的车厢连灰尘都没有,铁锈都浅了,怎么可能正常。”沈川喝完茶,不紧不慢的说。

“至于死者是谁?家里人为什么不报警?‘真正’的真相,都是我们接下来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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