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腹中蛇 回归

“今年，他该回来了。”程局长整理了桌上的文件，立起来敲了敲桌子。偌大的办公室静了下来。坐在

“谁？”付饶立刻注意了起来。

“还能有谁，沈川。”程局长淡定的点了一支烟。坐在了一张空着的办公桌上。

“他，不是辞职了吗，难道局长是嫌付某能力有限？”付饶表面上酸酸的。

“他的辞职信上头没批，给了一年革职查办的处分。既然处分过了，他就该上班了。你啊，好好的啊。”程局长拿下烟，弹了弹烟灰，笑着拍了拍付饶的肩。

城南鬼街

“不回去，打死老子也不回去了。”沈川扒着自家小店的门框子。身后袁聪拉着他的腰。

“你这是为啥啊，两个月前不是说好的吗？”袁聪拉的满头大汗。最后放弃，站正，叉着腰喘着气。

“他是不敢而已，错了一次就不敢面对了。废物。”面前走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对沈川来说天杀的付饶。

“行了，大少爷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行吗？”袁聪开始头疼了。

“谁说我错了，是谁的错还不一定呢。”沈川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件事。

“好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付饶一掌拍在沈川身后的门板上。两人四目相对。却都较着劲。

“那个，你俩壁咚完没，还回警局不啊？”袁聪得了好久才插上话。

“回！”付饶和沈川一同冲着袁聪喊着。

襄城警局

“大川儿，欢迎你回来哈”程局长看见进来的人。

“快点把案件资料给我送来。”沈川吩咐完袁聪就走向了自己以前的办公桌。翻弄着桌上的新式台灯。

“把昨天调查的东西还有人给我带到审讯室。”付饶也吩咐完了人就不见影子了。

“咋回事？”并没有人理会热情的程局长。

“我都不知道我我去干啥了。”袁聪听话的整理好资料。冲局长怂了怂肩。

现在付饶是队长，只有付饶和程局长有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袁聪从付饶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看什么看，开会！”袁聪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不用说，一定是付饶干的。

大会议室中

“袁聪，说一下尸检结果。”程局长坐到正中间，翻开笔记。

“我先报告一下基本情况，受害人叫王丰，王家米铺老板，于14日下午被发现在自家米铺死亡，初步检验应该是死于猛兽咬伤，大面积出血感染。”袁聪翻着手中的演示报告，眼中难掩疑惑之色。

“伤口可有人为痕迹？”付饶手指转动着笔，抬头问袁聪。

“没错，大部分伤口创面都像是被某种野兽撕咬，但是仔细检查之后还是有所发现的，在创面之下的皮肉组织上发现了刀刃的痕迹，因为毕竟是野兽，撕咬的痕迹不可能那么整齐，更像是用刀划开之后被野兽撕咬。”袁聪拿出现场照片贴在小黑板上。

“但是咬痕像是从内而外的。”袁聪贴完最后一张照片后转头说。

“什么意思？”付饶笔一顿。抬头问袁聪。

“就是有什么东西从王丰的肚子里窜出来了呗。”沈川拄着脸，细长的眼眸看着付饶。

“废话，我是说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凶残。”付饶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那些蛇？”沈川和付饶一同提出，沈川靠在椅子上，双脚摞在桌子上。付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那些蛇，也没这么大冲击力啊。”沈川喃喃道，斜着脑袋看付饶，他知道，付饶也在想到底是人为还是...人为。

“我接着说，死者受伤都并未死亡，死亡的重要原因是大肠断裂后的腹内大出血引起的腹腔感染。死者生前还患有大肠主津机能失常，大肠津亏。所以...”袁聪还未说完。

“什么筋？啥亏？怎么了？”人群中传来疑问。是沈川。

“说白了，就是大便干燥。”付饶头也不抬的写着自己的小笔记。

“所以，死者腹腔内有从肠道带出的积粪。”袁聪继续说道。

“得了，得了，咱把这段跳过去吧，晌午饭还吃不吃了啊。”沈川一脸嫌弃。

“听着，咱们必须得快点破案，目击这场事件得人太多，不能造成老百姓的恐慌。付饶，沈川你们去调查与死者相关的人员，还有最近襄城附近是否有猛兽出没。大刘，小王你们去调查米铺近几个月的生意往来。”程局长合上小本。

“我才不和他一起去。”付饶和沈川一同拍了桌子。这不仅把布置任务的局长下了一跳，也把在座的所有警员吓了一跳。

“啪！”办公室的大门在沈川和付饶身后大力的关上。

“说好了，别打扰我。”沈川一脸傲娇。

“你别妨碍我就行。”付饶早已大步走向警局大门，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沈川也不去管付饶，出了警局，想着刚才的报告，也没片刻犹豫，只身离开。

“老板，警察办案。”沈川不习惯的掏出刚刚翻新的警员证。

“呀，怎么又来一个。我这店今天是没法做生意了。”面前肥头大耳的面铺老板装模作样的说着。

“什么又来一个？”沈川不解。

“算了，您也里边请把。”老板做了个请的姿势。沈川摸不到头脑的走了进去。一进去看到的那张黑了的脸，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呦，这不是付大少爷吗？不是叫你别打扰我吗？”沈川调侃的问着，顺带拿走付饶手中的茶碗，坐到另一边。

“你是脑子不灵光了，还是身体不行了，这么久才找到这儿？作为一个警员，你这一身灵媒的行头也不知道换换。”付饶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不满的看着沈川。

“你坐的洋车，老子可是用这双脚走来的，你那一身洋装，真是个大少爷，我这种市井小民可穿不起。”沈川已经习惯了付饶的毒舌，连反击与嘲讽都已经得手应心了。

“得了，二位，你们有什么快问吧，这位爷已经问了许多了，还是请快吧，我还要做生意呢。”面铺老板先坐不住了。

“好，你就是王丰的好友李达，王丰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沈川也不管付饶，抢先一步问道。

“没错，小人李达，与王丰是旧识，因为都开着食粮店铺相识，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小商人啊。”李达面色焦急的解释着。

“我没问你这个，王丰出事前有没有异常的表现？又或者得罪了谁？”沈川没心情听他墨迹，直奔主题。

“这？”李达的眼睛躲躲闪闪。

“你要是想不起来，我提醒提醒你，关于蛇，你怎么看？”沈川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看着李达。付饶看了看沈川，心道，你唬人的功夫一点没退步啊。

“呀，两位爷，我...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知道王丰他近来迷上了赌蛇。我只是去跟着赌了两场而已，两位警官，放过我吧。而且他不禁赌，孩还自己养了许多。”李达看着沈川，以为他知道了自己和王丰的那些勾当了，便一秃噜嘴全说了出来。

“你说谎，王丰尸体上都是些小青蛇，偶尔有几个大的，也不是能比赛的大小。”沈川听出这件事已经并不简单了。牵连到的还有地下赌场，而且可以赌蛇的地下赌场在当下襄城只有一处——喜乐缘舞厅。

“那，那是王丰养的幼蛇，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买大蛇，他也没正经回答过我啊。”李达也是一脸委屈。

喜乐缘舞厅及其地下赌场都是当今文成帮太子爷的产业，连警察局都不敢惹的帮派，可是沈川却已经想好了主意，沈川嘴角一撇，付饶就知道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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