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兔的凝视

我一边掏米，一边愉快地唱着歌，突然，心脏处传来一股疼痛，我捂住心脏，脸色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得苍白，就这样晕倒在了地上。

大楼里，我拼命地奔跑着，身后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但我的脸上溢满了恐惧，似是像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着一样，这一幕落在人眼里，怎么看怎么离奇。

一面面地白墙上，挂着一个个兔娃娃，它们都在凝视着我。

现实中，外婆看到晕倒在地上的我，惊得手中的脸盆都掉在了地上，水撒满了一地。

急冲冲地跑向门口，叫来了外公，两人一起把我扶到了床上，放平躺下，并盖上了被子。

然后外公打了个电话，给村里的赤脚医生孙木。

外婆摸了下我的额头，在确定我没发烧后，对外公道:“老头子，你说小梅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这个我怎么知道，等医生来了再说吧。”

而陷入昏迷中的我，却对外面发生的风波一概不知。

地上伸出一双手，倏地把我拽倒在地，之后无数双手拖着我的脚踝，想把我拖入乌黑的浓雾中。

我试图挣扎，却发现只是螳臂挡车，徒劳无功罢了。

我害怕了，我恐惧了，我慌了，我想喊却喊不出口，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墙上的小兔。

它就站在墙上注视着我，看着我一点一点被慢慢拖入深渊。

我靠在小兔的肩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小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逃了。”语气中难掩哽咽。

“我的小主人，你不用顾虑我的，你想逃的话，就尽管逃吧，不过下次，我可不会再救你了。”小兔看向我的眼中，没有一丝地温度。

我未言，只静静地趴在它的身上，而它的手穿插过我的发丝，直摸入我的头皮，轻抚着。

一阵无言地静默后，小兔刺破了我的肌肤，扎进了我的血肉里，鲜红的血液，浸染了彼此的衣襟。

我仰起了头颅，摆出个献祭的姿势，任由它撷取着我的养分。

浇灌它，滋养它，放纵它，我的小兔啊，我的至爱。

“我的小主人啊，你该醒了。”

睁开双眼的我，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刚刚苏醒一样。

外婆见我醒了，担忧地问我，“小梅，现在身体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不难受，只是有点累而已。”

“那就好，刚刚孙医生来看过了，说你因血糖过低，而引起了轻度昏迷，吃点补血糖的药，就没事了。”

“是吗，外婆，可我刚刚晕倒了吗？”

我什么也记不得了，可我却清楚地记得，我想做他一人的睡美人。

我愿长眠不醒，只愿与你在梦中，生死与共，抵死缠绵。

如若爱能让人发疯，我愿陪你去疯，愿用我毕生岁月，赎你一世罪孽。

你知道吗？天上有一颗最亮的星星，名为北斗，我愿化作那一颗星，照亮你的整片星空。

睡梦中，似是有人在低喃，似是有人在暗语，风轻轻地吹来，吹入了你的芳香，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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