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是谁在啜泣,又是谁在午夜梦回时喊妈妈。
蹒跚爬步的婴儿,用血红的小手重重地砸门,他的头用一丝丝的红线堪堪垂吊着,而红线似与他的血肉连在了一起,红的白的,青白的血管,外翻的皮肉,鲜红的血一滴滴地从手中淌落。
婴儿像是未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似的,一味地喊着妈妈。
我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光彩,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门边,打开了门。
抱起地上的婴儿,轻轻地摇了摇,“宝宝乖,别哭,妈妈在这儿。”可我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仿真的提线玩偶。
可惜此时的我,早已没有了神志。
咯咯咯,咯咯咯,婴儿的笑声,似是像那生锈的木头,听得人不由得心里发颤。
一双手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心里咯噔一声,回过神来,就见婴儿锋利的獠牙快要刺破我的肌肤。
只听啪的一声,婴儿被重重摔在地上,我望着眼前的一切,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兔双手插兜,意味深长地看向地上仍咯咯笑着的婴儿。
注意到身后的小兔时,我下意识地回护住它,“不许你伤害我的小兔。”
火焰炽烤着婴儿的身体,连绵地惨叫声,久久回荡在空气中。
我抱住小兔的身体,轻拍着它的后背,“小兔,别怕,已经没事了。”
我心知小兔不需要安慰,但我却只想把小兔当作孩子一样对待,明知它不需要保护,却想试着去护它。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摸向汗湿的后背,才惊觉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噩梦。
睡在我身边的小兔,悄悄地移了个位置,我却丝毫不知。
窗上贴满囍字,大红的喜床上,撒满了花生杏仁,我身穿嫁衣,披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
窗外刮来一阵阴风,吹灭了屋里的红烛,我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不安,抬手想掀开红盖头时,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
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身体,冷得我直发颤,像是被阴冷的毒蛇缠上了似的,我怕得闭上了双眼。
软滑地糖果滑入了我的口中,冰冰凉凉的,口感丝滑,我忍不住追随着口中的糖果,想看看它跑去了哪里。
我躺倒在床上,却看不清黑暗中隐藏的东西,我在海浪中飘泊,时上时下,一会似坠入了天堂,一会似跌入了云端,感觉下一秒就快要溺死在水中。
他带着我来到森林,我们愉快地在森林里玩耍,忽然,他把一瓢水浇在了我的身上,我哭着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最后,我哭着求他下次不要再来森林玩了,他却没依我。
从床上爬起来的我,感觉身上就像是被卡车辗过似的,痛的我又跌回了床上,气得我直想骂人。
看了眼身上的婚服,我愣了几秒,心里开始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床头边坐着个兔娃娃,身穿红喜服,眼中倒映着个新娘子。
新嫁娘,俏夫郎,因果劫,生死蛊,比翼双飞难归属。
前世有怨前世偿,今生有债今世还,我本无心,君撩知,君本无情,我有情。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小兔,两厢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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