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父母的第二天,我反应过来,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饥渴。
歌手的梦,在此时此刻被丢弃在下水道里。
我几乎用了十四年谱写的旋律,被翻唱并迅速崛起。
她,一副天真少女模样,鼓起的脸蛋抹上了表示眼泪的蓝色粉末,身穿价格不菲的华丽裙子,在舞台上用着哭腔歌唱。她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人,是有背景,有钱,甚至有脏事情的人。我是无法做什么的。
真是搞笑啊,被这个“大古女声”合情合理地翻唱的人竟然想维权什么的。
正常人:这是原唱,原曲作,原词作,刷S的滚!!!
正常人:这唱得远远没S好听,为什么版权不给S?
正常人:天哪,我才发现是S宝修正了语法错误。形容暴风雪很梦幻真不知道这个词作是怎么写出来的,还有就是词作唱什么歌?还不如我家S宝唱得好听。
正常人:你们便便吃多了,S才是原唱。
似乎是对疼痛感与委屈的感觉有一种奇怪的偏执,我看完自己那寥寥无几的评论又翻看着她的评论区。
正常人:S宝不要管别人的流言蜚语,你永远是最棒的!
正常人:SS不哭,我们会心疼的……
正常人:S宝不要火,千万不要火。S宝要一直被我们捧在手心里,做我们专属的瑰宝,别人永远高攀不起的瑰宝(^з^)
正常人:你也许不相信,这首歌治好了我的🌽🌽症。
正常人:这首歌是S父母离婚当天,S蜷缩在房间里哭着唱的……
(兰迪:每日指桑骂槐1/1)
第三天,我走投无路了。
正如几年前的噩梦一样,眼前的暴风雪创造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寒冷已麻木神经,让这副已经苍白的躯体仿佛沉入水底。爬满脊骨的痛苦却像烟火一样,一但点燃便止不住。父母长辈与她给我的已经产生幻觉的痛觉,只要让其成为快乐,便无需报复。
暴风雪中,一种罪大恶极的想法缓慢爬上心间,灼烧着已经麻痹的神经。父母说,利用肉体是罪过,但是我已信不过这两个人了。
Kaloga:我有一条不知堕落到何处的命,请问你愿意买下吗?
压倒我吧,让我接着堕落吧,让我因为小腹疼痛而不断尖叫吧。
双腿之间的感情,将兽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唇齿摩擦时的异物感,将呼吸显得格外急促。空间弥漫的体温中,藏着第二个人的温度。这副躯体已经被污染,只能将意识放逐于迷雾,然后逐渐自我麻痹。
Haosly:早。
恍惚之间,我看见他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床边对我笑笑。
与想象中不同,他对我特别好,好得让我心慌。汉堡咖啡都给我,做什么都要随我,给我买羽绒服买棉袄,还给我鲷鱼烧、冰淇淋和猫条……他还带我去看庙会,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
去庙会那次,我看见满天灯光下他那侧脸的光影。被宠爱到不知所措的我眼前浮现出一连串他对我好的画面,积攒已久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
Haosly:你想家?
那天,他这么问我。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当然不想家,他对我比父母对我好一百万倍。可是要是直接说……那实在太肉麻了,还容易引起误会,我才不会直接说。
但是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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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迪子阳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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