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为了避免过于无聊,过段时间多拉几个作者过来。
兰迪:只有我一个干活,其他都是过来摸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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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岚漫无目的地走着,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着。
苍白无力的阳光突兀地纠缠在一起,余晖洒在地上像一滩鲜血。
在尽头的一间废弃房屋前,路灯亮起来了。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强令她推开那间废弃房屋的门,一探究竟。她这么做了,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浓浓的扬尘令她连咳几声。这咳嗽声仿佛唤醒了黑暗中的某双眼睛,死死盯住她。
祁云岚:谁?!
娃娃:墨:主人,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新生。
感觉指尖一阵灼热,黑暗中的提线木偶“嗒”一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
奇怪的是,她没有恐惧没有恶心,甚至没有一丝排斥,甚至有一丝怜惜。那一瞬间,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看着垃圾桶旁边的娃娃,多愁善感地流下泪水。
无论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她,还是现在已经不那么软弱却仍对父亲的背叛无能为力的她,都令人无法理解地同情着娃娃。
对于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来说,娃娃无疑是最适合寄托情感的对象。
娃娃:墨:主人?
后来被祁云岚命名为墨的废弃提线木偶轻唤了一声,把祁云岚拉回现实。
祁云岚知道自己在恍惚间觉醒的第一种超能力已经初见成效了,真是命运无常啊,明明这一切毫无预兆。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第二种。
赐予娃娃活动的生命力,便是她的能力。
面对着没有眼珠,做工粗糙的提线木偶,祁云岚的心隐隐作痛。一个主子将曾经床边的娃娃抛弃于旧房中,像父亲把祁云岚放逐在故事里。
祁云岚:为什么你们会被抛弃于此?
娃娃:墨:……对不起,旧的主人施下诅咒,娃娃不能告诉新的主人。
父亲与那个男人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但是有支持他们婚姻的人,找到了还年幼的祁云风
他们诅咒她说:
腐癌:自私自利的小害人精将一生痛苦,不得好死。
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但是她在一堆乱拼凑的木头与布料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最终,祁云岚把放在房间落满灰尘的架子上放着的四个娃娃都带回了家收养。
他们分别是无眼珠提线木偶“墨”,断臂提线木偶“琼”,可以做抹脖子动作的木偶“隐”,腹部有几条伤疤的独眼熊“蚀”
祁云岚:以后你们都是我仅存的亲人了。
娃娃:全:是,主人。
简单的晚餐之后,祁云岚拿捏着一剂药剂再次注射入回忆,听从心理医生的医嘱在心里篡改幸福的定义。
痊愈的往昔故事的结尾,父母站在巷子深处冲她挥手。
她想冲过去阻止父亲的离去,却克制住了自己。
之前几次,她在拦不住的真实中被狠狠甩开。
娃娃:琼:主人,能给我们讲一下你的故事吗?
她迟疑了片刻。
祁云岚:可以。
年少的故事第一次有了听众。
祁云岚:好了,故事就到这里,睡吧。
深夜的银白色光辉苍白无力——月光与星光已然失去神性。
如果祁云岚的母亲还活着,看见此景,她一定会想起眼睛,千千万万愤恨的眼睛。眼睛中心画上的月牙代表上帝的恐惧——他(她?)必须赐予夜空瞳仁,又害怕被那双眼睛反噬。
祁云岚:唔……
似乎心底很久没有这么柔软了。
祁云岚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外表冷漠不近人情的软柿子,内心的温柔似乎只愿给予弱者。
娃娃:蚀:主人睡不着?
娃娃:墨:那我们来陪主人聊天吧!
祁云岚笑笑,没有说什么。
长期保持的神秘感下,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话唠女孩子。只是……也许是因为父亲吧,大家都当她病人。
大多的内容,祁云岚都是在梦呓。只有两句话清晰地留在记忆里。
祁云岚:唔……我一直想去冒险,看天空看大地。但……一个孤身的小女孩毕竟不安全……
娃娃:全:那,主人,从今以后,我们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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