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红雀（下）

名作的精神病院，只是电流的厕所。追忆不起过往的苦涩，忍受不了此刻的剧痛。

正常人：良医：喜爱荆棘是罪过吗？

安少爷：不是！

（电磁声）

正常人：请再次回答刚才的问题。

安少爷：不是。

（电磁声）

正常人：请再次回答。

安少爷：不是……

从毫无伤害的电量直到松软的法律上面电疗的最高程度，他都一直保持着倔强。良医只得停下，将他整个抱起来，扔回病房。

红雀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就若无其事地梳地头发。安少特别羡慕她，羡慕她即使一辈子在这个医院里也好好活下去，不像自己，早就心死了。

不过这样子的心理素质，也算是超人吧。

红雀又若无其事地给安少扔了一本小册子：

红雀：看看吧，另一个分院的。

安少爷：……哦……

《病人守则》

⒈进入病房之后，请千万相信你一定能活着出去。

⒉不要好奇自己得了什么病，不要回忆过去，更万万不能去思考。如果下意识地开始思考，请立刻联系医生或者使用催眠器。

⒊医院里遮光窗帘居多，但是我们建议你不要拉上窗帘。

⒋如果听到了绝望的机械声嘶吼，请不要惊慌——这是正常现象。

⒌病房里有台式电脑与电视等物，除非万不得已不要使用你自己的通讯工具和电子产品。病房里的东西可以供你随便娱乐，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上面的所有网站与程序都是游客模式，我们也禁掉了一些你不应该浏览的东西。你要做的就是每天都尽可能少思考。

⒍请不要与其他病人交谈，也不要看日出、日落。

⒎如果你出现以下情况，请立刻使用催眠器：

①感觉脸部微烫

②感觉有些悲伤

③有失去某样东西的感觉

⒏如果你出现以下情况，请整理你的仪容仪表：

①看到窗外一片永夜末日或窗内末世的绝望机械病房的景象

②感觉脸部发烫严重

③感到强烈的悲伤

④开始畏光

⒐以上一切规则都是为你好。当你知道原因时，要么你已经整理仪容仪表了，要么你安全了并我们告诉你。无论如何，请一定遵医嘱——你迟早会明白的。

安少爷：整理仪容仪表干什么？

红雀：遗憾的遗，遗容遗表。直接说话太难听呗。

安少抬起头，发现红雀正在翘窗。

安少爷：……你干什么？

不过话音刚落，他就明白了。

安少刚开始进医院时也试过逃开“思想犯”的罪名但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只得在放射治疗中任丑陋的疤痕爬满全身。他沉默地看着红雀的一只腿已经跨出窗外。

红雀：不一起走吗？

安少爷：不了，我这个身份容易被认出来。

害怕被追回只是借口，真正的懦弱埋藏在心底。

安少爷：注意安全。

过了不久，安少看着红雀被守卫扔回病房里。但是她不带瓶颈期的，直接又开始从通风管道出逃，又被守卫扔了回来。

红雀：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出逃。

看着红雀倔犟的样子，安少终于在绝望的机械病房找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一底。

注意安全。

过了不久，安少看着红雀被守卫扔回病房里。但是她不带瓶颈期的，直接又开始从通风管道出逃，又被守卫扔了回来。

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出逃。

看着红雀倔犟的样子，安少终于在绝望的机械病房找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但是温暖持续得不久，红雀一天天尝试逃出，一天天被抓回来。安少呆滞地被电疗着，半死不活地度过仅剩的日子。希望不知何时静悄悄地走了，没有等到他有能力接受的时候。

之后，换了守卫，红雀成功被放逐于尘世。安少的最后一丝温暖也离开了，他向医生们选择了妥协。

但是医生没有妥协而是将安少放逐在荆棘丛之中。

一个平凡的夜，像珍珠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上一样，星星镶嵌在夜里。

已经成为平民的红雀心里有些思念，却故意以“爱是泡沫”的借口忘却。

兰迪：家人们今天是我来话本以来的第二个生日。

楠叶：赶紧更生贺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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