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遭遇车祸

票价便宜心不安，撞伤皮肉痛断齿。

早生端倪车祸出，天地感应人不知。

秦正看到这里正好离孔恒易的窗帘店很近，他想着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孔恒易了，就打电话给孔恒易，问道：“你在不在店里？在的话我过去找你。”孔恒易笑道：“在店里啊，你过来吧。我叫上林建国和成德过来一起吃午饭，人多热闹点。”

秦正三人中午到孔恒易店铺里，孔恒易买好了花甲、海螺、海鱼、鸡肉、青菜等，还买了玉米、马蹄、山药、猪骨头煲汤。

因为秦祖母一向不同意秦正学做菜煮饭，秦正现在还是不会做饭，在聚餐时一直是坐着等吃的那位。厨房就交给孔恒易和林建国了。

成德已经彻底放弃了出去创业的想法，学校再三邀请他回来教书，他就安心在学校教书了。他回来教书之前问了一下秦正的意见，秦正跟他说：“如果都是打工，你不如回学校做，一般的公司很难比得上学校。”成德觉得有道理，所以就回来了。

这次见面，秦正跟他说了一下之前自己去广城创业的情况，成德听了后说：“还好我回了学校继续做老师。在外面社会没有真本领是很难生存的。”

秦正说道：“专心做老师也挺好的，你是个有才华有责任心的人，做好本职工作也是功德一件。”

大约一个小时，孔恒易和林建国就把把菜煮好了，几个人边吃边聊，吃完饭，下午的时候才各自散去。

秦正没有直接回镇上，开摩托车到了秦复兴在市里租的房子，准备在市里过一夜。

没有想到回到家里没多久就肚子痛，秦正马上去厕所，但出来没多久又痛了，只得继续回厕所解决问题。秦正知道不好，估计是中午吃的花甲、海螺有问题，拉肚子了。

刚刚出来一会就又得回去，肚子痛就拉，如此反复折腾了五六次。最后一次秦正爬上二楼，累得坐着不想动了，有点脱水，四肢无力，感觉发冷，感觉要晕了，意识有点模糊。

恰好秦复兴搭客下班回来在二楼看电视，看到秦正脸色苍白，吓得他大声问道：“阿正，你怎么了？”

秦正已经晕乎乎无法回应了。秦复兴看了他的情况，又摸摸他的额头和手，说道：“你受了风邪，我给你下艾火。”他赶紧去找打火机和艾绒。

秦复兴在房间把陈年的艾绒拿了出来，搓了几条小的艾柱。先用打火机点了一根，一股艾的清香就飘了出来，先给秦正艾灸下丹田关元穴，因为是男左女右，男人就点在关元穴偏左一点。

一下艾火，秦正就感觉舒服了，感觉烫，秦正就‘呀’了一声，秦复兴就拿开换下一个穴位。艾灸第二个穴位人中，这个是急救的穴位。

接着艾灸十只手指的指甲中间，因为有指甲感觉热量会慢点，所以就放久一点。指甲中心一个个艾灸完了，最后就轮到艾灸脚趾甲中心点了。

这些穴位下完，秦正就不迷糊了，也不发冷了，精神开始恢复，四肢力气也有了。秦正后怕：“爸，还好你在家。这个艾火真是好东西。可以紧急救人。”

秦复兴笑道：“艾火当然好，自古以来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人，救了多少人了。”

秦正把这套灸法记在心上，后来还真的派上用场了，而且不止一次。

过了一段时间，周末，秦正去孔恒易店里坐。店里除了孔恒易，还有他老婆的弟弟小关以及弟弟的女朋友小李。小李在窗帘店里打工。

小李上了几次厕所后，出来就不对劲了，已经晕乎乎，脸色发白了。秦正看她症状跟自己之前差不多，对她说：“你拉肚子，身体虚弱已经入风邪了，要赶紧下艾火。”

小关扶着小李，担心得不得了，问秦正说：“你会下艾火吗？”秦正说：“我跟我爸学了，上次我也是这种情况，我爸给我艾灸就好了。”孔恒易说：“这里没有艾绒啊。”

秦正灵机一动，说道：“这里没有艾，用香烟代替吧。我先用香烟给她艾灸人中和手脚。你是她男朋友，你给她艾灸关元穴偏右一点那个位置。”

用香烟把灸法走完，小李很快恢复了血色，精神好起来了，对秦正道谢。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两年也算是秦正家里比较平静的时光了。

93岁的秦祖母已经中风七八年了，这时候身体不太好了，她开始说胡话了，还要赶姨婆走，跟她说道：“你走吧，我这里不用你了。不要再在这里了。你回家吧。”姨婆不出声，默默地看着秦祖母。

秦正听到了，无奈地说：“奶奶，你把姨婆赶走了，谁照顾你？我平时要去学校上班，爸妈又不在家。”秦祖母大声说道：“不用照顾，留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秦正对姨婆说：“姨婆，你不用管她说的，她乱说的。”姨婆点头：“嗯，没事，我知道的。”

秦祖母还在一直囔囔着说要姨婆走。秦正又不能骂老人家，看说不服她，他一脚往旁边的塑料凳子踹去，凳子的脚马上断了一根，闷声跟姨婆说：“不用理她，听我的。”

秦正知道真的赶走了姨婆是不行的，到时候没有人照顾祖母，情况会很糟糕，而且很难找到这么好脾气的人去照顾祖母。

过了没有多久，姨婆跟秦正说：“你祖母不肯起床了。别的老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很快就走的。你要跟你爸妈说一声。”闻言，秦正心里知道不好了，说道：“好，你多注意点。我打电话给我爸妈。”

秦正打电话给秦复兴，他把祖母的情况说了，然后又马上打电话通知黄佛体回家。

秦复兴当天就从市里回到家了。黄佛体在江市寺庙修行学佛,听到消息马上坐车赶回来，晚上在市区的房子过夜，第二天早上坐车回到镇上。

姨婆看到黄佛体回来了，跟她说：“你婆婆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要很多力气才能搬动帮忙翻身，伺候大小便，我没有力气照顾了，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我想回家了。”

姨婆年纪也大了，确实不适合做这些力气活，黄佛体就同意了。秦正给她结算了工资，感谢她这么多年的照顾。

黄佛体留在家里照顾秦祖母，处理大小便，擦洗身体，喂饭喂水。秦复兴担心老人家，即是去搭客，也是朝去晚归，不在市里住了。秦正工作日正常去学校上班，回来就陪陪老人家聊聊天。

过了一个多月，秦祖母的情况没有恶化，她多数时间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但有时候白天还可以被扶着出门口，她坐在凳子上和家人或者街坊说笑。

大家都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以为她身体没有问题了，只要过了这关还可以多活几年。

有一天颜进博打电话给秦正：“秦老师，周末你上广城吧，我们去给世宏庆祝生日，我们顺便也聚一聚。”

秦正想着秦祖母现在身体还好，所以就答应道：“好啊，我周六上去，周日回。”

秦正心想：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他们了，世宏马上要研究生毕业了，上去看看什么情况也好。

秦正把要上一趟广城的事情跟爸妈说了，秦复兴他们都没意见。

周五早上，黄佛体去喂猫，发现那只黑猫窝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去摸它的身体，才知道猫已经身体变硬了，发凉了，原来猫咪已经自然老死了。

秦祖母养了这只猫咪很多年了，听到猫咪死了，顿时感到伤心和不舍，给它念了佛号超度，之后再让黄佛体去外面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周六那天一早，秦正在背包里装上一支提前买好的红酒，他在屋旁等公交车到了就坐上车去市客运站。他到了车站排队买票。

秦正不知道他出门后，祖母坐在门前晒太阳突然摔倒了，秦复兴看到吓了一跳，赶紧扶起老人家，看她没有伤，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秦正排了一会队，终于轮到他了，他直接跟售票员说道：“去广城，一个人。”售票员说道：“120元。”秦正把钱给了她，却又听到售票员问了句：“还有一趟车是85元的，要吗？”

秦正也不赶时间，想着来回一趟也不少钱，能省点就省点吧，就回道：“那要这个便宜的吧。”他拿到找回来的钱和车票，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退票重新买贵的，但又找不到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秦正上车后，才发现原来这趟车跟120元那种票的大巴是不同的，这车虽然是大巴，但比较旧了，还有一股汽油味，感觉很不好。

既来之则安之，秦正看座位号找到座位坐下。位置在最后一排，旁边靠窗已经坐了一个人了，秦正坐了下来，过了一会车就出发了。

秦正开始闭目养神，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也不知道车开到哪里了。忽然，安静的车厢里秦正的手机来电声音响起，秦正赶紧掏出手机。

秦正刚拿手机出来要接听，突然车子往前一冲又停住了，他的身体在这一刹那随着惯性往前冲，嘴巴往前座的靠背撞去。

秦正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晚了，这时一个门牙已经掉了，还有一点点肉连着，上唇和人中之间裂开一条伤口，已经在冒血了。他心里一下子就恼火无比。

司机开了门，大家马上陆续下车。秦正捂着嘴巴下了车，才发现大巴车把前面的大货车给追尾了，车头破损严重，方向盘都变形了，但是司机没事。司机看到秦正下来时是出血的，马上打了120和110。

司机和乘务员让大家都走出高速路，到路下面的安全地带等救护车过来。

乘务员查看乘客的情况，让受伤的人站到前面。秦正和一位中年男人站出来了，秦正勉强把自己的情况说了。

另外那个男人浑身没有伤，但是好像吓到了，说自己不舒服，全身这里痛那里痛的。

秦正交待清楚情况后，走到了边上看了手机，发现是一个朋友打来的。他心里恼火，心里想：不再打过来就不回复了。

秦正心里苦啊，一个电话打来，恰好自己出了车祸，全车人没事，就自己被祸害了。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忍着痛，打电话给秦复兴，说道：“爸，我出车祸了，断了一个牙，上唇与人中之间撞裂出血了。你把大巴车的号码给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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