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挣钱有道

趋利避害是本能，求富有道生不息。

我有他无物为稀，赚来差价金银积。

就在这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把秦正拉了起来，他吐掉刚刚进口的水，看到明哥站在他旁边关心地看着他，忙感谢：“明哥，幸亏有你拉我，刚刚我想试试水有多深，没想到差点沉下去了。”

明哥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会游泳，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走。”秦正感受了一次差点被溺的感觉，也不敢去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嗯，我以后不敢了。”

秦正跟着大家伙去下河摸黄鳝发生过一次很惊险的事情。那天在小溪里找到第一个泥洞，他摸了几次没有东西，黑娃跟着他后面摸，也没有摸到东西。

在第二个洞前，秦正重复连摸了三次都没有摸到东西。黑娃让他闪开，他自己伸手一摸，顿时喜不自胜，说：“好大一条黄鳝”，待掏出来一看却是一条蛇，赶紧以闪电的速度扔掉，吓得哇哇叫。

又找到第三个洞，秦正还是没有摸到有黄鳝。秦正故意把手伸到手臂那么深往里摸，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刚才摸到蛇的黑娃也跟着他摸这个洞，没有想到忽然手指一痛，想是被东西咬了一口，猛地拉出来一看竟然又是一条水蛇。

秦正吓得心砰砰跳，跳上岸说：“快上岸去！黑娃，你怎么样？”这件事离奇古怪，他后怕不已!

黑娃脸吓得都发白了：“有点痛。不知道有没有毒？”大家都不敢再摸下去了，护送哭丧着脸的黑娃回家，都觉得秦正幸运，竟然摸同一个洞都没事。黑娃家人说水蛇没有毒，只要弄些草药包扎就可以了。

秦正太顽皮了，之前读书还认真，但在读三年级时考试还经常不及格或者仅仅及格，后来上了四年级因为怕被黄佛体打手掌心，开始用了心思在读书上，成绩到了中上，进步明显。因此，学校老师把秦正的名字写在校园公告板上，号召全校同学向秦正学习。

因为成了学习榜样，秦正有一次看到同学在玩耍，他想上前去干点耍横捉弄人的事情，就有同学在旁边扯住他的手制止道：“你是学习榜样，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让我来。”秦正听这话瞬间清醒过来，也就停止了顽皮。

光平镇是个大镇，除了赶集日，每天来往的人都非常多，做各种生意的人都有，有各种特色小吃，糖水的品类也很多，还有外地人过来批发海鲜及其制成品的。

为了方便秦正三兄弟上学，秦复兴一家搬到了镇上，在距离学校不远租了旧的一房一厅，房租六七十元。房子青砖的瓦房，房间只有一张老式木架大床。把村里的东西都搬到房子里面，在房里多装了一张床。

秦正问：“妈，奶奶不过来一起住吗？”黄佛体：“奶奶去跟附近的叔婆住。叔婆一个人在家，正好一起做伴。以后奶奶就给你们做饭吃。”

秦正惊讶：“一直都是阿爸做饭，为什么要奶奶做饭呢？阿爸做菜好吃。”黄佛体说：“我和你爸要到外地赚钱了。现在大家都种田种地，粮食很便宜的。我们已经把家里的田和地都卖了。你们长大都要读书，学费要很多钱的，去大城市多赚钱机会。”

想到以后要很久才能见到爸妈，秦正心里有点低落，以前是时不时要很多天才见到出海的爸爸，现在连妈妈都要出远门了。他问秦复兴：“爸，你不出海了？”秦复兴摸摸秦正的头：“是啊，不去了，太危险了，有一次遇上台风，船破了，我在海上漂了几天，直到停靠在一个无人的小岛。还好遇上了巡逻的海上救援船送我回来了。现在有更好的赚钱机会，就不去冒这个风险了。”

秦复兴又道：“阿正，你在家要做好榜样，不要带两个弟弟去危险的地方玩。放了假可以去看看外公外婆。”

黄佛体的父亲黄胜，以前是大队长，是很严苛的一个人。秦正的外婆极善良，性子柔和，不怎么爱说话，生了两女一男，长女黄仙霞，二女黄佛体，三儿黄记。黄家靠出海，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当年帮黄家做事的黄复兴看上还刚刚14岁的黄佛体，经常买烟酒孝敬黄胜，让黄胜认可了他。他认为秦复兴做事灵活，情商非常高，广交人脉，很会打交道得人看重，将来有前途。女子在少女怀春时期，大多看的是一个人的皮相，而无疑秦复兴的皮相是在海边皮肤黝黑的男士中的出众的，而且还会做一手好菜。

在他们结婚前，黄胜担心黄佛体嫁过去受穷，对秦复兴倾囊相授，让他学习航海知识以及如何卖海里的海鲜。不同的海域有不同的海产品，不同的品种价格自然也是不同的。后面秦复兴掌握了知识，开始自己驾船出海扑鱼。虽然富贵险中求，运气好的话出海一次收获可能是务农半年的收入，但有了妻儿，秦复兴不想再冒险了。

秦复兴不去航海还有一些原因的，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年龄还小的秦正。

秦奶奶已经60多岁，慈眉善目，寡言少语，看起来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样子，以前在村里总是被别的妇女欺负，这样的局面，还是黄佛体嫁过来之后才改变的。黄佛体是非常有气魄的人，怒目一睁，大嗓门一开就把那些妇女骂回去。

当初秦复兴也是看中黄佛体胆子大。黄佛体以前可是敢去海里救人的女孩，别人看到有人溺水不敢去救，她一个猛子扎水就游到海里把人给救上来了。路上有人被撞倒，没有人敢去扶，她没有犹豫就过去扶人，拿药酒给人擦。

黄佛体的性格像她父亲，有点火爆，但却对秦祖母挺好的，有钱都会给老人用。

交待好一切，秦家夫妇离开家门去外地寻求商机了。秦祖母负责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房子，家里整理得干净整洁，有时间还开荒种上时令蔬菜和常见的花生、黄豆、红薯之类。

秦祖母的厨艺一般，早上一般是柴火熬白粥。拿上几个家鸡生的鸡蛋打入大盘中，放入少许盐，倒入花生油，用筷子搅拌，待粥好后，趁着热气腾腾倒进鸡蛋盘中，一搅拌，简单营养的早餐粥就好了。白粥配上咸鱼或者咸菜干之类，也是很开胃的。

秦祖母的腌制咸鱼的手艺非常好，把买来的海鱼腌制晒干，每到煮饭的时候洗几条，放上姜蒜或者猪肉一起蒸，香气四溢。左邻右舍闻到都过来问煮什么。时不时还会有人拿肉过来换咸鱼，这样倒是可以经常换换口味，吃上不同的肉。

有一次，秦正放学回来放下书包，看到秦祖母在摘菜，他兴趣来了，露出两个小酒窝笑问：“奶奶，我学做饭，你教我好不好？”秦祖母竟然一口拒绝：“你不是做这些事的人，不用学做饭煮菜！”问其原因，她也不说。但是秦亮是个小吃货，每到饿肚子的时候，就要她做吃的。她就教会秦东、秦亮煮东西了，但偏偏不让秦正学。

天气热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买冰棍吃，清甜的冰棍入口，一股透心凉，别提多爽了！秦祖母看到很多人喜欢吃冰棍，虽然有不少人卖冰棍，仍然觉得是个机会。她跟卖冰棍的亲戚李荣光了解情况:”荣光，你批发冰棍要多少钱？”

李荣光大约十六七岁，身材高大，国字脸，浓眉大眼，晒得皮肤黝黑，笑起来就露出一口大白牙，爽快地说：“姨婆，冰棍5毛钱可以批发20条冰棍，一条卖5分钱，全部卖完赚5毛钱。”

秦祖母心想，拿货的钱也不多，自己也亏得起，于是笑道：“那你得空带我去拿货，我也赚点家用钱。”李荣光一口答应：“没问题。不过，不用我带你去都行，那里谁去都这个价，就在西街农贸市场入口。很多人去拿货的，你到了一看就知道是哪间店了。”

秦祖母外表看似慈祥温柔，却也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做完午餐后去到西街农贸市场入口，果然看到有家店铺有人抱着冰棍瓶走出来。

卖冰棍得有保温瓶，这样可以隔开外面的热，保住里面的低温。秦祖母咬牙花了12元买了一个冰棍瓶，再买了20条冰棍放进去，刚刚满一瓶了。她往回走，边走边喊：“卖冰棍，卖冰棍，5分钱一条……”

天气炎热，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冰的饮料，大人小孩就图一个凉爽，在路上就卖了几条出去。

秦家租的房子，也算是临街，虽然不在主道上，但是也有些人来来往往。

秦祖母回到家搬张小板凳放到门口，把冰棍瓶子往上一放，然后看到有人过来就吆喝一声：“卖冰棍咯，5分钱一条……”

等到秦正、秦东、秦亮三兄弟放学回来，冰棍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秦祖母一人给一根冰棍他们吃，那叫一个爽快。秦祖母说：“一人吃一根就好了，吃多了寒气大，会容易生病的。”

秦正边吃边说：“奶奶，以后放假我就去卖冰棍吧？”

秦祖母笑着说：“好啊，你们三个可以一起去卖，卖得好就再买两个冰棍瓶子。”

于是到了周末和暑假就是秦正出去卖冰棍的时候。

秦正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去，很快就能卖完20条冰棍。

卖完了就再去进货。如果生意稍微差点，快到傍晚还没有卖完，他就主动降价到4分钱一条卖掉。

就这样一天竟然能赚上两到三元，秦正自己留下5毛钱做零花钱，剩下的钱都给奶奶做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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