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警犬又跑到门外之后原地打转了,看来寻找慕耶溪的线索也是在这里断了。荣泽梁站在原地双手掐腰焦躁地来回踱步,至此调查陷入了僵局。
眼见天就要黑了,荣泽梁的情绪已坏到极点。一定是通过车辆运送出去,“立刻排查从这里出去的车辆。”荣泽梁几乎地低吼着下达命令。
慕哲黑来到他的面前,漆黑的眼睛里充满着焦虑和哀伤,更有一丝恨意,积蓄的力量集中在捏紧的拳头里,虽然没有荣泽梁高,但是挥出去的拳头集中了荣泽梁的嘴角,很快有一丝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猩红而温热的血刺激着荣泽梁,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将慕耶溪给找回来。
荣泽梁一个踉跄,被站在身后的小郭扶稳。荣泽梁摇了摇头苦笑着向两边准备参战的队员挥手制止,慕哲黑被自己的职员拉住了。慕哲黑指责道:“都怪你,她已经逃离了这场危险,可你偏偏却将他她带回来,却没能保护她。”嘶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伤,两行热泪顺着线条分明的脸颊流了下来。“如果小溪有什么事,我…”
荣泽梁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小溪,不会有事。你还是回去等我消息。”
“不,我不走。”慕哲黑激动地要挣脱众人的撕扯。
“好,可以不走,但要听我指挥。”荣泽梁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好。”
这是小郭的手机响起,原来数据中传来小溪,从马郢村出去有好几辆车,其他车辆都有明确的地点,而唯一一辆白色面包车在失去各个路口来回转悠,碰到卡口就掉头转弯,行迹十分可疑。还有一辆黑色车也有类似情况,那辆黑色的轿车正式昨天马驫上的车。
荣泽梁命令兵分两路,一路追逐马驫,一路去追白色面包车,慕哲黑坚决要和荣泽梁一起。
白色车辆转了几个小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慕耶溪听到隼哥说可以动手解决麻烦,于是要求同伴将车离开大路开进沿江的小路。
等荣泽梁一路摸黑追到那里,小路上明显车辙说明他们即将找到答案,可越接近荣泽梁的心情越紧张。半路上看到被废丢弃的面包车,荣泽梁立刻布置部分人员下车追击两名嫌疑犯,自己继续沿路寻找。
大约十几分钟后,再没看到车撤的痕迹,荣泽梁推测这就应该是他们作案的地点。荣泽梁打开车门第一个冲出去,手持电筒沿着痕迹一路寻找,一直来到水面。此时的时间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不见丝毫异样,不对,就应该在这里。荣泽梁跳下水,嘴里叼着手电筒,双手在水里漫无目的摸索着。突然水里前面水面飘来殷红的血,荣泽梁一个猛子扎下去,顺着献血的方向找过去。
这时剩下的队员已经全部赶到,手电筒的光照照亮水面。慕哲黑也跳下了水,看得出是个游水的好手。
终于看到慕耶溪,慕耶溪正漂浮在水中,献血是从她的头部流出来,而她的正捆着绳子,绳子被一个树枝牢牢地牵盼住。两个人默契地配合,荣泽梁去抱住慕耶溪的身体不让水流带走,而慕哲黑利落地解开绳子。两个人脱着慕耶溪一起又出水面。
有人找来毯子,慕耶溪被轻轻地放在毯子上。荣泽梁摸了摸慕耶溪的脉搏,已经没有了呼吸,手和脚已经冰冷,头部血还在缓慢地往外渗着血。曾经的一头秀发沾满了血污,红润清秀的脸庞没有一丝生气。
荣泽梁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面对母亲离世时的情形。荣泽梁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大颗的汗珠和着河水流下来。
荣泽梁立刻展开急救,将慕耶溪的头微微侧向一边散开人群。虽然之前有很多次的急救经验,但这次从没有像以前那样坚决而笃定。他害怕像二十年前母亲在自己的眼前走了,他不想今年的挚爱再次消失的自己的面前。
荣泽梁一遍遍地喊着慕耶溪,一遍遍地做心肺复苏按压。刚开始慕耶溪的口中还流出灌进胃里的水,但慕耶溪依然没有反应。慕哲黑看着面容平静的慕耶溪,跪在慕耶溪的身边一直挫着慕耶溪的手和脚。两个人都没有停下。
急救车的警报声响彻漆黑的夜,众人将慕耶溪抬上救护车,荣泽梁已累到虚脱站立不稳的地步,但是他坚决要求陪着慕耶溪。
在急救车上医生接着展开急救,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医生进一步检查了慕耶溪的瞳孔和脉搏以及其他神经反应。心电图上依然是令人绝望的一条线。
荣泽梁紧紧抓住慕耶溪的手,双眼已变得猩红,甚至带着一丝祈祷和哀求:“医生,请不要停,一定还有机会,只要我们不放弃,我已经找到她了,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医生最先处理了慕耶溪头部的伤口,其他人轮流上阵为慕耶溪做心肺复苏,荣泽梁在慕耶溪的耳边不停地唤着:“小溪,小溪,求求你,快点醒过来,你相信我会来找你,那你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小溪,我坚持一下,不要再睡了,我们还要面对很多事情,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小溪,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你就不许离开。”
“小溪,我爱你,我求你嫁给我。”荣泽梁头抵着慕耶溪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结果依然令人绝望。心脏监视器上是刺耳的嘀嘀声。医生们也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悲伤的男人,不禁也面露哀伤。
此时,慕耶溪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傍边的护士立刻满怀期待地看着心电监视器,最终一个微弱的信号开始小幅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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