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勇刚开始一样,所有的人捧起监狱法,头都开始大了起来。更可笑的是姜军,背书背到后来,眼睛都开始迷离了起来。下午徐队有事没来,严管中队一个年轻的干部带着所有的严管犯人来到操场上军训。两帮严管犯人都暂时放下了彼此之间的仇恨,融合到一起认真的做着队列。
半个月后,张鹤峰和黑蛋也下到严管队,在七天前他们伤就已经痊愈,被关进禁闭室,现在禁闭期满,被徐队直接分在了一组。
日子就这样在枯燥和无聊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一年一度的传统佳节春节到了。所有的人因为被关在严管队里,根本感受不到节日的气氛,如果不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徐队把徐勇喊到自己的办公室聊天,徐勇都没想起来今天是年三十。徐队那了两包阿诗玛,甩给了徐勇“今天年三十,拿着抽吧。按照规定严管队不准抽烟,所以你抽的时候注意点,别给上面检查的看见了。”
严管队的确有不准严管犯人抽烟的规定,在这种情况下,有的犯人被关进来后一个月碰不到香烟,结果严管期满后,直接把烟给戒掉了,不过回到自己的中队是否复吸那就不得而知。
徐勇把两包香烟带回了组里,得知这两包香烟是徐队给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徐勇,徐队对你是真的不错嘛,这烟也敢给你带进来。”说话的这个是天江老乡,河西的张卫东,是一队的领军人物。
“呵呵,还好吧,不过我们抽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别给上面来检查的给逮住了,那样的话就给徐队添麻烦了。”徐勇还是认为小心为上。
和看守所相比,严管队严的多。在看守所里,犯人能接触到外役,还能有弄到香烟的途径。而在严管队,只有看管犯人可以接触到严管犯,但愣是没有哪一个看管犯人敢把这些违禁物品递到严管犯人的手中,更何况还有徐队这样人物的存在,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徐队在严管队中的威信。这个晚上,二组的犯人在严管队里度过了一个相对开心的年三十,因为和一组相比,他们还有两包精神食粮。春节三天,严管犯人除了早上的学习外,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活动,虽然没有电视看,没有牌打,但大家可以聊聊天,吹嘘着从前快乐的往事,相对前几天的集训,轻松了许多。
春节监狱放假七天,但严管队只放假三天,三天后一切恢复正常。操场上,各个分厂的犯人还在操场上举行着监狱组织的各种娱乐活动时,在操场的另外一角,严管队的犯人却已经在那里一二一的军训着。两种场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一天是徐队带班,下午的时候,所有严管队的犯人都被带到操场上军训。徐队靠在一副躺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不时的喊着犯人到他的身边抽背监狱法的条例。在严管队高强度的学习环境下,大多数的犯人都能按照要求熟背着监狱法。轮到张鹤峰的时候,这家伙却卡了顿,急的他蹲在那里抓耳挠腮。
“嗯。。。。”徐队一声冷嗯带着拖音,带着不满,直刺张鹤峰的心房。
在徐队不满的情绪下,张鹤峰更加的不安起来。“徐、徐队,我还背的不熟,回去后我抓紧。”张鹤峰张着落了几颗牙的嘴,在那里恳求着。
“战场上你被敌人抓住,你能对敌人说我还没准备好,先放我回去,我们从头再来。能吗?”徐队就是徐队,随便一个比喻都脱离不了战场,这个比喻让队列中不少犯人都听见了,徐勇更是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不,不能。”张鹤峰接着徐队的问话,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徐队靠在躺椅上,斜着眼冷冷的看着张鹤峰,半天没说一句话,空气中弥漫着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气息感染了在场所有的犯人,那些熟悉徐队性格的看管犯人都知道,这是徐队发怒前的征兆。不应该啊,对这些背不出监狱法的严管犯人,徐队从没有这样过啊。如果真的发起火来,那只有一种可能,徐队对这个人已经极度的不满。
“桃子。去办公室把电棒和铐子都那过来。”果不其然,半响后,徐队对其中一个看管犯人发布了命令。
监狱的电棒有两种,一种是细长的,另一种是短粗的方头。对于电棒的型号,笔者从不去研究,毕竟没有那个闲工夫。笔者只知道,细长的电棒属于老式电棒,威力不大,打在了身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虽然也很痛,但不伤害身体和皮肤,犯人们都管这种电棒叫大驴棒。而短粗的方头,那就厉害了许多,这是一种比大驴棒先进的电棒,打在身上,能闪耀着蓝色的电弧,再配上那啪啪的如同电子炮的响声,让人光听见声音就胆战心惊。这种方头一顿打下来,身上都能被拉出一排水泡。监狱的犯人给这种电棒起了一个童话般的名字:蓝色精灵。桃子拿过来的就是蓝色精灵,而且还是满电的。
“去,把他铐在那棵树上。”徐队这时躺在椅子上,犯着他的懒劲,指挥着桃子。
“兄弟对不住了。”桃子倒还好,对张鹤峰歉意的说着。
看着张鹤峰被铐子了树上,徐队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提着蓝色精灵慢慢的走向张鹤峰。
此时的张鹤峰被拷在树上,看着徐队提着电棒慢慢的向他走来,眼中渐渐的流露出恐惧和哀怨,仿佛一个小媳妇,正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求着他的丈夫不要写下那份休书。呵呵,这个梨花带雨用的不恰当,用在这种人的身上简直糟蹋了这个成语。
徐队走到张鹤峰的身边,并没有立即动手。他喊停了正在队列的所有犯人“从你们第一天到严管队我就说过,不要违反我这里的规定,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今天这个张鹤峰就违反了我的规定,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好,那我今天就让他一步到位。说难听点,杀鸡给猴看,说好听点,就是给你们中间的一些人,一个警告。”话刚落音,徐队连头都没回,直接按住按钮,架在了张鹤峰的身上。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废话,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一个高手,冷然面对背后的敌人,一招致命。
伴随着电棒噼哩叭啦的响起来,一声声惨叫也开始回荡在整个操场。张鹤峰痛苦的扭动着身体,那痛入心扉的疼痛让他早已经放下六组组长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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