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么早啊。”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从院子前面经过,胡子拉碴的样子就像嘴里叼着只刺猬,他肩上扛着一柄大锤,一只手还提着个篮子,看起来分量不轻。
“喜子,这么早就上工啦?”张婶乐呵呵地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慈爱:“你看,我的磊子回来了。”她的手搭着男人的肩膀开心地笑着。
喜子朝男人憨笑着点了点头,又朝张婶笑了笑:“婶子,你现在就等着享福啦,我先走了。”
“矿上小心点。”张婶叮嘱着,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又一个路过的男人跟张婶打了个招呼,她一样慈爱地叮嘱着,然后又是一个。。
看起来张婶的人缘很好,她对每一个从门前经过的人都介绍着自己的磊子,而每一个路人都停下脚步,冲着两人憨笑着点头。。
“磊子啊,好好孝敬你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妈可是个大好人,知道吗?”
男人讪笑着点头哈腰了下,这才挽着张婶的手说道:“老人家,我饿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吃饭吧?”
“好,好。”张婶站了起来,谁知老人却叫住了男人,还笑着对张婶说:“我和磊子说个话,你先去吃饭吧,等等就把磊子还给你。”
“好,好。”张婶乐呵呵地进了大门,男人疑惑地看着老人:“老人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你听我说。”老人递了根烟给男人,男人犹豫着接了过来,老人不经意地笑了笑,又给他点上火:“你从哪里来的?犯了什么事?”
“我忘了。。”男人苦笑着挠了挠头皮,还转过身看了一眼大门:“可能是我受伤了,连名字我都想不起来了。”
“是嘛。”老人笑了笑:“无所谓了,不过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他吸了一口烟,坐在椅子上打开了话匣子。
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山里,张婶的男人很早就病死了,儿子小名叫磊子,和很多年轻人一样,也在矿山上采石头,十几年前采石是用风炮和火药轰,不像现在有这么多种机械。一次放炮的时候,磊子推开了其他人,自己却被滚下来的大石头当场压死,村里人感恩磊子,加上张婶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把任何一个晚辈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整个村子的人都对她很好,都很乐意在她的小店里买买东西。
十几年来,有好几个男人从其他地方,甚至是其他省份跑到这个大山里的村子来,这些人不是背负着命案就是逃犯。但是善良的村民都没有过问他们的往事,而是用淳朴的民风荡涤着他们黑暗的心灵,张婶也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们。
但是矿山上的活都是体力活,整天累死累活不说,而且这里完全没有娱乐,钱在这里和废纸没什么区别,手机信号都还是断断续续的,就像是个被老天遗忘了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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