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里的空气很好,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静静地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他的脑袋后面贴了一大块隐约透着墨绿色的纱布,显得异常滑稽。晨风轻轻吹拂着,温柔而又缠绵,就像情人的纤纤玉指抚摸过男人的脸庞。。
随着缭绕的雾气缓缓散开,视野逐渐开阔了许多,远处是连绵不绝的群山,一眼望去,整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一条蜿蜒的河流就像一条银白色的带子,随意在山间铺开,若隐若现。一条灰色的,有点曲折的道路在山脚下延伸着,两旁似乎还有护栏,看起来像是一条高速公路。
脚下的半山腰上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绿色,一块又一块巨大的岩石静静地躺在白茫茫的土地上,东边的天际已经出现了红色的霞光,紧接着橘红色的太阳露出了一点笑颜,顿时万丈光芒就照耀在男人身上。
山里的日出时间很短,火红的太阳很快就变成金黄色,后面隐隐约约藏了好几张脸孔,男人眯着眼睛想看个清楚,却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喃喃自语着:“我从哪里来?我到底是谁。。”
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很快就驱散了浓雾留下的寒意,却驱不散男人心头的阴霾,那里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遗失了的记忆深埋在心底,如同一块大石头沉入了池塘中央,只留下淡淡的波纹,和不安分的丝丝涟漪。
张婶起得很早,她坐在大门口那没有围墙的小院子里,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山顶那道细细的身影,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我的磊子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男人在山顶站了好久后才缓缓从山坡上走了下来,走到张婶面前还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光着上身套了件灰不溜秋的旧夹克,裤子不仅脏兮兮的,还破了好几个洞,脚上踩着双磨掉了好多处皮的皮鞋,看起来格外落魄与潦倒。
“孩子,先吃早饭吧。”张婶一点都不在意男人的外表,她乐呵呵地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慈爱:“以后我就叫你磊子了,你看怎么样?”
“磊子?”男人愣了愣,又无奈地笑了笑:“反正我都没有名字了,也行!”说完他又看着张婶淡淡地问道:“为什么会叫我磊子呢?难道我在昏迷中有提到这个名字吗?”
“磊子是我儿子的名字。”张婶慈爱地看着他,就像失去了的孩子又被晨风带回来了似的:“你很像我的儿子,所以我就叫你磊子了。”
“哦?”男人皱着眉头,有点意外地看着她:“老人家,那你儿子呢?我用了他的名字,以后你又要叫他什么呢?”
张婶微微笑着,她看着群山朝男人招了招手:“我的儿子本来在那。。”
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指的根本就是不远处的一座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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