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听风血衣淡然的提醒,顿时不自然了一把,将酒杯放回了桌上,风血衣嫌弃完后,突然说:“把衣服解了。”
黑夜转身看向风血衣,他正低着头撕被子上的白色布条,被子是红色的,好在下面是白色的,不然真要用红色布条来包扎的话,想想都觉得带感。
那感觉,肯定像个山里冲出来英勇就义的傻大汉。
风血衣撕好布条后,犹豫了一下,转身抓起了红酒瓶,他要用酒给黑夜的伤口消毒,就算这酒里真有料,也不至于通过伤口发挥药效……吧。
风血衣一手提酒瓶,一手握着白布条,走到了黑夜面前,道:“坐下。”
黑夜依言坐在了椅子上,他已经解开了衣服,将受伤的手臂彻底露了出来,手臂上的白纱布已经全然面目全非,不用拧都能滴下血来。
风血衣看了一眼,轻皱了眉,却没有说什么,他弯腰解开了黑夜手臂上的纱布,伤口彻底裂开了,周围全是线头和血,风血衣用屋子里备好的洗脸水给他洗去了伤口周围的血,皱眉道:“要重新缝。”
“可以。”
风血衣起身,从身上把马向天临走之时给他的皮夹从怀里拿了出来,摊开后,整个人愣了一下,大大小小的针和线不足为奇,但是最后这把净身用的器皿是怎么回事,而且这就是那老头儿说的能解冰帝花之毒的东西吗?开什么玩笑!
黑夜看着那把器皿,怔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带着这种东西干什么?”
风血衣尚未回神,闻言,惯性的回答了:“我师叔说这东西能解冰帝花的毒。”
黑夜不说话了,看着那把器皿,顿时下身一寒,他道:“你知道冰帝花的解药是什么了?”
“不知道。”
黑夜微微侧了身体,将伤口转到风血衣面前,道:“快缝吧。”
风血衣没说话了,倒了酒后突然朝着黑夜抬起手,他想着把黑夜打晕了比较好,最起码不痛,哪知黑夜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冷漠道:“让我醒着。”
“……好。”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喜欢用惨痛提醒自己我还很弱,黑夜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是贴身保护亓夜冥的暗卫之一,但是他的实力还不够强,这痛,是他应得的。
风血衣自然而然的用酒给他洗伤口,然后一针一针的缝,整个过程,黑夜哼都没有哼一声,这定力也是非常人能及,就是从嘴里流出来的血已经滴下了十几滴。
风血衣总觉得他能把自己给咬死,就试着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解药是什么?”
黑夜不语,他继续道:“现在可以说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夜说话很困难,甚至很虚弱,风血衣缝针的速度极快,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涮涮涮的来。
缝好后,黑夜晕了,脸色苍白如纸,下颚却一片鲜红。
风血衣看了眼晕倒在椅子里的黑夜,替他把衣服解了后,一把就把他抱到了床上,这家客栈撒花技术很好,看似乱撒一通,其实有足够的空间让人睡觉。
他把黑夜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坐贵桌边沉下了脸,表情有些难看。
风血衣的心情异常不好,不是因为冰帝花,也不是因为这个暧昧的房间,而是因为腰间的空荡荡。
他竟然情急之下把那把匕首扔出去了,真是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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