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之前商定的,一行人到达狩猎地时,各自分开了去寻找猎物,规定日落时到山脚集合。
这种狩猎方式啊,姑苏低着头,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他看了看亓夜冥的方向,白衣和另一个长的像个歹徒似得男子一直跟着他,他收回目光看了看身旁没有要离开的架势的两人,大眼里充满笑意,嘴角淡笑:“你们知道白衣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吗?”
“那个是陛下八皇叔的长子,亓玄,现今就任右丞相一职。”
“为官如何?”姑苏淡笑,真是多此一问,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是以貌取人,而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阴狠。
“欺上罔下,滥用职权,嚣张跋扈,欺压百姓。”
听清欢这语气,像是有深仇大恨似得,姑苏想起了什么,看着清欢,哑然失笑:“陷害你的家人的,就是他?”
他并没有得到回答,清欢拿出背于身后的弓箭,给了马一鞭子:“公子,我们比比谁打到的猎物多如何?”
姑苏转头看向亓夜冥,目光有了柔和,调转了马头:“本宫说过不会插手你复仇,但本宫也不会放弃保护他。”
一直沉默着的青玉挡在了姑苏身前,手指已经碰到了腰间的剑,冷峻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冷意。
姑苏一怔,含笑看着他,目光阴晴不定。
“本宫说了不插手就是不插手,不要试图激怒本宫哟。”姑苏眯着眼笑了起来,慵慵懒懒的语气。
有许多事情走向了清晰的轨迹,却堵在了半中间,不搞点事情出来,真相无法浮出水面。
他不想将亓夜冥置于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之中,可是看亓夜冥的所作所为,似乎另有安排。
可能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大抵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他不能多事,有些东西,知晓一切的亓夜冥比他更加清楚前方的危险。
清欢看着他,目光幽幽的,有些深远:“为什么属下觉得一切都是在公子的掌握之中?”
越来越多的疑惑使姑苏越来越困惑,越来越困惑的他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愤怒就越来越疯狂,一疯狂起来就要搞事了。
姑苏拉了拉马缰,看着清欢依旧笑着:“本宫阻止的了你吗?”
这俩人能如此悠闲自在的陪着他狩猎,八成也是一切都安排稳妥了吧,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不是把亓夜冥绑回去,什么都不会变,而他,恰恰没有本事绑走他。
清欢笑了,朝青玉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让姑苏走。
姑苏也没说什么废话,骑在马上走到亓夜冥身旁,无视了白衣和亓玄,看着亓夜冥,笑的比天空中的烈阳还要耀眼:“阿夜阿夜,歌我唱了,你不打算给我点奖励吗?”
亓夜冥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看向前方,冷然:“你想要什么赏赐?”
某人一听,嘚瑟了,拍了拍马鞍前面的座位,笑的像朵花:“来来,坐这儿来坐这儿,我告诉你。”
亓夜冥飘飘然看了他一眼,选择性失聪,直接无视。
姑苏急了,叹了口气:“阿夜你不要这样嘛!好啦好啦,我直接告诉你我要什么行啦吧!”
冷硬的帅哥难得好耐心的又看了他一眼:“说!”
姑苏漂亮的脸挂上了特别特别不要脸的笑容:“阿夜,你亲我一下吧!”
白衣一听,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跌了下去,惊恐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姑苏,这人真是不仅脸皮够厚,胆子也够肥。
估计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胆子比熊胆还要大。
一旁严肃,冷硬,目光像狼一般凶狠的亓玄看了一眼挤在他和亓夜冥中间的漂亮男人,目光深邃了,精光乍泄。
身后一直尾随着要保护亓夜冥的一众侍卫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还好帝威够强大,留住了他们的下巴。
两个当事人都很淡然,姑苏笑容没变半分,目光炯炯的看着亓夜冥,嗷嗷待哺,亓夜冥淡若止水的斜眼看了他一眼:“既然不要赏赐,就算了。”
某作死的孩子笑容垮了,要不是骑在马上不方便,估计都要抱着亓夜冥的大腿惨嚎了,这孩子两大眼泪汪汪的:“阿夜,你不能这样对我呀!不能呀!”
一抹脸,恢复了笑容:“要不回宫后你做顿饭给我吃!”
众人心脏骤停,抹汗,这位美人,你当你要求的是位什么人啊?这可是天子,天枢的天子。
可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提这么过火的要求的,也只有姑苏了,所以说人家无牵无挂无所畏惧就是这么牛。
姑苏看着黑了脸的亓夜冥,退步状:“那我做顿饭你来吃行了吧!”
黑脸的大神迟疑了几秒,勉强的点头了,美人笑容灿烂了。
白衣看着姑苏,怎么都觉得看到了个农家小媳妇,还是那种说撒泼就撒泼的类型,可是亓夜冥竟然没有发火,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淡淡的笑着:“本将军也想见识一下公子的厨艺,不知本将军有没有这个荣幸?”
你这是逾越了,姑苏挑眉,无所谓的笑了:“成啊,将军肯赏脸那就蓬荜生辉了,就是怕本宫一看到将军,一不小心一激动,老眼一昏花,把砒霜当成盐使了,野耗子当猪肉抄了,将军可千万别见怪哈!”
丫怎么不考虑飞上天啊,脸皮厚!
白衣看着那一脸“你来,看老子不把你往死里整”的绝世容颜,嘴角抽了。
亓夜冥似乎是不满的瞥了姑苏一眼:“行了,别忘了是来干什么的?”
姑苏很自然的接话:“能来干嘛?来调情的,追追跑跑的!”
众人无言,玉衡的人,脸皮厚出了高度了。
亓夜冥淡淡的看了姑苏一眼,考虑一下要不要给这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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