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雨去了葛局办公室,就看葛局的脸色铁青,嘴唇微微的发白。我一看这情况,葛局肯定是被黄局骂了。不光是被黄局骂了,黄局肯定给他压力了,问他案子的线索找的怎么样?对凶手的范围有没有一个界定?
看我和林雨站在办公室里,葛局才对我们说道:“时间都过去十天了,你们有没有找到凶手的线索?你们没有找到凶手真正的线索,还多了一名被害人。黄局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问你们是怎么办案的!我被黄局骂了狗血淋头,我一句话都不敢说,我到现在都没有回复黄局你们找没找到线索?凶手的范围有没有锁定?
黄局和芦染约定的一个月的期限,还有20天了,我不管你们两个人用什么方法,你们得把案子破了,把凶手抓住才行。黄局从上任以后,从来没骂过我,今天他是第一次跟我发火,我知道这案子确实太大影响也确实太坏了......我这老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葛局第一次跟我发这么大火,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用如此严厉的口气,我知道黄局在电话里一定把葛局给说了够呛,甚至是骂的够呛。
林雨刚想跟葛局说话,我用手轻轻拽了他衣服一下,林雨看了我一眼没人说话,他把自己的身体往后又退了半步,
我这才对葛局说道:“葛局,这案子如果我不能破,我就给这身衣服扒了!虽然这案子确实有难度,凶手作案很隐蔽,没有给我们留下过多的线索。但他只要是人,只要是他杀人了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们的工作不够细致,我们对凶手的范围锁定的有点儿问题。这不要紧,既然错了,我们可以重新锁定凶手的范围,重新找线索。我跟您保证,在剩下的20天时间里,我一定能把凶手抓住。”
葛局看了我一眼,语气和缓了很多说道:“我都快60岁的人了,黄局虽然年纪比我小一点儿,但人家毕竟是我的上司。这案子都绵延了六年时间,在最近这十几天时间里,凶手连续两次作案......什么线索都没给我们留下。而凶手作案的地点选择的都是距离监控摄像头很远,人流很密集的地方,可见凶手对那地方的地形以及人文是十分熟悉的。哪怕现在我们锁定了凶手的范围,我们也好跟黄局交代。我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范围了。黄局今天麻我的时候,我一声都没敢吭,我觉得人家黄局骂我也没有错,我确实办事不利。我们动用了这么多资源,这么多警力,你们耗时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点儿线索我都没找到。我觉得黄局骂我都骂轻了,他应该在严厉的骂我一顿。”
我看葛局因为生气,脖子上的血管都爆起来了,我都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我从来没有被我的主管领导这么说过,我进入山城分局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第一次觉得这么丢人,这么无地自容。
怎么从葛局办公室出来的,我都不记得了,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几个人看我跟林雨的脸色非常难看,谁都没敢说话。大家彼此都互相对视了几眼,全都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又过了有五六分钟之后,李莹实在忍不住了,才打破了沉默:“芦局,我们是不是给旖旎舞厅的人,再排查一下?法医科说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10:40左右。我们昨天从舞厅出来都11点多了,白彩英肯定是没有嫌疑了。昨天从舞厅早的走,和没有来的舞厅跳舞的女人,就很有可疑了。”
听李莹这么说,高歌也说道:“我们回忆一下,昨天经常到舞厅跳舞的女人,谁走的比较早或者谁没有来,大家给自己掌握的情况汇总一下,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林雨也对我说道:“芦染,你不要太介意。像我们干刑侦的,破了案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领导又是表扬,又是拿奖金,又是拿奖章的。要我不能给案子不了,大会小会批评你,上级给你压力这都正常。你从进入咱们分局,你破率是百分之百,你没有受到领导的批评是正常的。你不要介意,葛局不是针对你我,他是对事不对人的。你这是第一次挨葛局骂,我都习惯了。只要我们给案子破了就好,现在我们受点委屈挨点骂,这都没有什么,你念在那30万奖金的面子上就都能过去了。”
我听林雨这么说,我心情确实是好了很多,我看了林雨一眼对他说道:“我刚才让大家把在手的线索都仔细的查找,大家都查的怎么样了?”
王昊对我说道:“芦局,我查到点线索,我给你说一下。”王昊说完就走到我面前,他手里抱着他的本笔记本电脑。
我对王昊说道:“你说吧,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王昊对我说道:“我们在那处监控摄像头调取了从昨天晚上8点,一直到今天凌晨5点,所有的监控画面。那只监控摄像头质量还不错,应该是最近按的。拍下了一组凶手跟四折的到达的画面,昨天晚上9:42,四折跟一名女性是徒步一起来到的案发现场。我们看到那名女性穿着一条深色的长裤,深色的半袖,还带着一顶绿色的遮阳帽。我怀疑是凶手故意带遮阳帽遮挡监控摄像头对他的拍摄,我们只拍摄到这名女性的身高大概在1米68左右,体重大概在65~70公斤。嫌疑人还是穿了一双运动鞋,没有穿高跟鞋或者是带跟儿的鞋。
在晚上的10:59分,嫌疑人又离开了现场,她去的时候是跟死者一起到的案发现场,而她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她徒步走了大概1公里多,才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案发现场。因为光线的原因,嫌疑人打车的那个地方没有监控摄像头,我们依稀的能看到那辆出租车是济泰出租车公司的。我们可以去济泰出租车公司调查一下,昨天晚上大概在11:30左右,有谁在那个路段开出租车接了一名带着绿色遮阳帽的女性,这个司机很有可能看到凶手的真实面目。”
我让王昊跟高歌一起到济泰出租车公司了解一下,昨天晚上11:30左右,在案发路段是否有出租车司机载了一名女客离开。经过调查,济泰出租车公司真的有一名司机,在昨天晚上11点多载了一名客人到达了火车站附近。这名司机说那女人戴着一只大口罩,还带着一顶大大的绿色的遮养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就算是这样,我也让技术科的画像专家,给这名出租车司机画了一张他所看到的这名女乘客的画像。
有了画像,我们又对经常出入旖旎舞厅的女人进行了比对。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比对,我们把嫌疑锁定在一名经常到旖旎舞厅跳舞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叫张小琳,原本是一家国营商场的售货员,商场破产之后,她在一家公墓做销售处工作。这家公墓销售处的工作十分轻松,早九晚五,周休两天,这样看来,张小琳的业余时间确实是很多。
张小琳离异没有孩子,她短婚三年就离异了。她经常去站前那几个舞厅里跳舞,最近这几年她经常出入的就是旖旎舞厅。
林雨跟我说,我们干脆对张小琳进行24小时监控好了。我也感觉张小琳是凶手的概率非常高,我同意了林雨的想法,我们每天除了去旖旎舞厅跳舞之外,我们每两个人一组,负责24小时全天监视张小琳。
因为有李莹的加入,我成了多出来的那个人。孙一峰跟李莹一组,负责坚持张小琳,我每天除了去旖旎舞厅之外,晚上从舞厅出来后,我就直接回家。
又过了四天的时间,林雨跟我说张小琳最近在接近一名叫李刚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名普通工人,在一家重工业企业做工人。我跟林雨说,我们先不要惊动两个人,看张小琳准备对李刚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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