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459章缝合4

齐铁军：“我们这里需要巡逻，说白了就是怕东西丢。我也能理解，船厂虽然现在是破产了吧，但东西可不能丢了，东西要丢了，那可是大事儿。我每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大概7:00就到这厂里面巡逻。咱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外来人，大门是坏了有好大一个窟窿，可我觉得咱们这厂里没啥可惦记的吧......除了船就是破木板子，设备都让我们给锁起来了。我都住在这儿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啥事儿，从来也没丢过东西。

我今天早上吃过早饭，照常从前头往后头巡逻。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我们全厂一共就37艘船。当时能下水用的有29艘，有8艘船是有点问题的，是要淘汰的，全都放在岸边儿了，这我心里是有数的。今天我巡逻到倒数第三艘船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两排脚印从船舱里面延伸了出来。我还合计谁来这么早啊？我还喊了两声呢！可我喊了半天，没有人答应我，我合计这人可能是走了吧。

咱们这是个船厂，肯定守着水的。船厂挨着临江、清水河、还有蓝河溪，三条水脉都从我们船厂经过，平时咱们淌点水啥的都不稀奇。我就合计我去船舱里看一看，既然有人进了船舱，说不定有事儿呢。帮我钻进船舱差点没给我吓尿啊！有......有个尸体还没有头，这个吓人呐！我胆子不小，也算是见过大场面，我都50多岁奔60岁的人了，啥没见过！可就算是我见惯了大场面，我也真的差点儿没被吓得背过气去。

这特么不是人干的呀！太吓人了，就那么缝合的一具四题四仰八叉的给放船舱里了。我吓得腿都不好使了，喊人都不是个调儿了，我是在这里住的，我的同事们都8点多才来，我一合计这个点儿没有人，我喊谁呀？我给电话哆嗦着拿出来，我电话都拿不住了......都掉地上了，我给电话从地上捡起来，这才报了案。给我吓得也不敢在船舱里待了，连滚带爬的到岸上等你们了，哎呀......吓死我了。”

齐铁军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抚着胸口。从齐铁军的话里，我感觉到他说的是真的。他因为害怕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青，而且我能看到他身体不住的哆嗦，那是因为过度恐惧造成的。

听齐铁军说完之后，我和林雨对视了一眼，我才对齐铁军说道：“齐师傅，你缓一缓，一会儿你跟我们的车先回局里做一份口供。这天还是有点儿冷，你到车里吧，让我们队员把你拉回局里做口供好了。”

齐铁军对我点点头，无奈的离开了我和林雨。

我和林雨注视着齐铁军从我们身边离开之后，林雨才小声的对我说道：“给齐铁军吓坏了。”

我看着在我和林雨面前的船屋，我就是一阵儿的无奈。两天两具四题，全都是缝合四题，今天这具四题还不知道是几个人缝合而成的呢？你说这名凶手是怎么想的，把四题粉四之后全都缝合成一个完整的四题，再找到没有人没有监控的地方，把尸体丢弃在这里。这是跟我们警方宣战吗？还是跟我们山城分局宣战？还是跟我们重案队宣战？

想到这儿我就有点愤慨，我用手使劲的了捋自己的头发。我这才发现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应该去理发店修理一下了。

林雨看我用力的在捋自己的头发，他对我说道：“你别告诉我，这案子你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啊！”

我看着林雨对他点点头说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个案子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我连个侦破方向都没有，凶手的范围我也锁定不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林雨正在吸烟，听我说完之后，他用力的把半截烟头丢到地上，对我说道：“你要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一会儿我们回局里，葛局把我们两个人薅办公室的时候，你怎么跟他回答呀？他要告诉你，让你限期破案，你可怎么办？”

我冷笑着对林雨说到：“辞职不干了，回青山书院当老板呗。”

林雨的用力的怼了我一下说道：“你说点儿有建设性的，你别没有事儿就扯后腿。”

我笑着对林雨说道：“如果没有意外，这案子跟昨天那案子是同一个凶手，脚印肯定还是43码，还是那双鞋。现场我们就能收集到这些证据，剩下的线索就等王晓欢给我们了。如果这具尸体还是九个人组成的，那还好。如果今天这具尸体不是九个人，比九个人的四题还多，你就等着哭吧。”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勘察，我们收队回到了分局。在回去的路上，葛局去就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让我和林雨一会儿就到他办公室。我和林雨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林雨笑的比哭都难看。

回到分局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我觉得这个时间段去葛局办公室不太合适，我就和林雨拿着饭盒，刚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电话又响了。

我一看又是葛局打的，我心里就有点儿发毛了。我赶紧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里葛局对我说道：“你们回了局里，我不是让你到我办公室吗？你怎么还没来？”

我对葛局说道：“我和林雨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吃饭呢，我想这个时间段你也吃饭。等你吃完饭，我和林雨再去好了。”

葛局在电话里对我说道：“你和林雨到食堂打完饭，到我办公室吃。我刚打完饭，正在办公室呢。”

我只好答应了葛局，跟林雨到食堂打完饭之后，拎着饭盒进了葛局办公室。

进入葛局给办公室之后，我看到葛局根本没有吃饭。他把打回来的饭放在饭桌上，等着我和林雨呢。我们三个人全都坐在葛局办公桌前，林雨给我们三个人全都到了一杯热水之后，他才坐在椅子上。

葛局看了看林雨，又看了看我，他第一句话就是：“今天这案子我可拦不住了，本地媒体和省内媒体全都给我打过电话了。人家跟我说了，现在言论自由。他们在报道时的时候，一定会用谨慎的话语对这件事情进行报道。你们两个人对这案子，有没有什么看法啊？”

我着葛局，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葛局，您不能限期破案啊！您要跟我说这案子是限期破案的话，我就辞职不干了！”

听我这么说，葛局一下就笑了出来。他正在喝水，听我这么说，一口水呛的一下喷到了办公桌上。把林雨吓的一个哆嗦，他赶紧用办公桌上的纸巾擦拭葛局喷到办公桌上的水。

葛局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笑着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在咱们局时间长了，好的没学会，坏的学的到是挺快的。林雨撂挑子这一手，你倒是有样学样，学的很快嘛！”

我也笑着对葛局说道：“连尸检报告都没出来呢，你让我和林雨说意见，我俩能有啥意见？昨天那具四题是九合一，今天这具四题要还是那九个人还好。要是法医科给我出的报告说，那具四题不是九个人，比九个还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葛局想了想对我说道：“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现在跟我提这案子，我就觉得一阵阵的头疼，我饭都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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