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刚走进分局的时候,就看到秦忠诚和林雨急急忙忙的从办公室往外走。我在重案队办公室的门口站着看到林雨的表情有点凝重。
我问林雨道:“有案子?你要去现场啊?”
林雨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我,他对我说道:“昨天我们没有线索那案子......就那缝合案,今天有了后续了。
我听林雨这么说,我就疑惑的看着他。
林雨继续对我说道:“今天上午7点多,有人在郊区的船厂一个废弃的船屋里,发现了一具缝合四题。这回这事儿可是瞒不住了,昨天是被几个小孩儿发现的,我们封锁了消息。今天是在船屋发现的尸体,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可全看见了,你能封锁住报纸和封锁住新闻,你不能封锁住老百姓的嘴巴吧!我估计......今天我们从案发现场回来,一定会被葛局请到办公室去问话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林雨这么说,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跟林雨一起去现场。既然我准备去现场,那就不用问了,孙一峰跟高歌几个人也一定会跟我去现场的。在我往出走的时候,孙一峰小声的对我说道:“芦局,今天我跟你请个假。我爸今天过生日,我今天想正点儿下班,你看行吗?”
我对孙一峰说道:“那你就晚上5点走,我们其他人在这里继续加班就是了。”
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车开到案发现场——临江市造船厂。
我们临江的造船厂在十几年前就宣布破产了。船厂那块地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一直没有人来接手。因为没有人来接手,船厂不能荒废,厂长就留了四个人在这里当留守人员,也负责看守一下船厂。主要是为了看着船厂的船只和一些机械设备。
我也是听林雨跟我说的,他说今天报案的是一名叫齐铁军的船厂留守人员。一开始,齐铁军就是这船厂的一名员工。从船厂宣布破产以后,就被船厂的厂长选为在这里留守的人员。齐铁军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到厂里先去巡逻一下。大概早上8:30,他的同事就是另外三名留守人员来的时候,他和他们三个人在到船厂里面去巡逻。他去船厂巡逻的时候,除了巡逻之外,还负责收拾一下船厂里面的垃圾跟废物。他在巡逻的时候,发现靠近里面的一只船有人出没的痕迹。
他看到有潮湿的脚印在船屋的外面留了下来,他仔细看了一下,是两排脚印儿。他觉得这人应该是来过之后又走了,他很好奇,这人在船舱里究竟放了什么,还是这人就是进船屋里待一下就走了。出于好奇,齐铁军走进了船舱。
齐铁军进入船舱的时候,给他吓坏了。他看到一具没有透的四题,被摆放在了船舱里。他之所以判断是摆放,他发现那尸体被放在船舱的姿势很规矩,并不是像人霍着的时候挣扎后的样子,很像是人死了之后被移送到这里来的。我们跟这种把尸体移动到案发现场的场所叫第二现场,第一现场我们指的是死者死亡的地方,我们习惯性叫第一现场。
齐铁军看到这具尸体没有头,这具尸体跟我们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也不一样,这具四题只穿了内移。我们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衣服还算是完整。虽然都是被缝合过的,但看上去对死者还算是尊重,而今天这具尸体林雨跟我说只穿了内衣,衣服不算是整齐。
林雨还给我看了一下他的手机,我看到他手机上面有六张照片,全都是四题身体的局部特写。这具四题的右腿有三处缝合,尸体的左腿有两处缝合,尸体的胳膊还是两处缝合,躯干还好没有芬姐。我怀疑凶手没有被分解躯干的原因,是因为躯干里面的藏气太多,不好处理。
我们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我从自己的车上跳下来跟着林雨几个人一起往案发现场里面走去。我看到现场早就挂满了隔离带,我去的时候,现场大概有十几个围观的群众。虽然有五六名警察对这几名群众做出来让他们散开的动作,可这些群众被警察只是距离警戒带稍微远了一点儿,还是在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终于体会到林雨那句话了,我们今天到现场勘查完之后,肯定会被葛局请到办公室问话的,这毋庸置疑。
到了现场,我看到齐铁军了。
齐铁军是一名5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肤色微微的发红。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他还掉了一颗牙,头发也没有几根了,看上去很显老。他的身材还不错,身高大概1米78左右,体重绝对不超过75公斤。
我和林宇给齐铁军拉到船屋下面的一处空地上,林雨问齐铁军道:“齐师傅,你能给我们说一下,你当时看到的情况吗?”
齐铁军有点儿紧张的看着林雨,我看齐铁军这么紧张,我就想缓解一下他紧张的情绪。我就问林雨:“你带烟了吗?给齐师傅点上,让他抽一根缓一缓。”
林雨此刻正在往自己的裤兜里摸,我知道他裤兜里应该是有一盒烟。我就是不说这句话,林雨也会给齐铁军拿一根烟的。林雨看着我,他笑着说道:“我正要给齐师傅拿烟呢。”
林雨把兜里的烟拿出来,递给了齐铁军一根,他还给齐铁军把烟点上了。我看林雨和气铁军抽烟的时候,隔离带外面已经有30多个人在驻足围观了。
我心中暗想:不好!我这人越聚越多,这可怎么办呢?技术科和法医科都在各司其职。技术科在紧张的采集现场凶手遗留的证据,而法医科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的现场勘验工作。
林雨给齐铁军递了一根烟之后,齐铁军吸了几口,我感觉他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等林雨和齐铁军把这根烟吸完之后,我才对齐铁军说道:“齐师傅,你现在觉得情绪好一点儿没有?你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你当时看到的现场的情况?”
齐铁军把最后一口烟抽完之后,把烟丢到了地上,他用脚用力的把烟头踩灭之后,才对我说道:“同志啊,我这情绪比刚才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我组织组织语言,给你们把我看到的情况简单的说一说。”
我对齐铁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齐铁军:“同志啊,我也不知道你姓啥?我今年也50多岁了,我在这船厂干了30多年了。我从19岁就在这船厂干,一开始是跟着师傅,等师傅退休了,我就成了师傅。
这一干就30多年呐!从19岁开始入厂,一直到着船厂破产,我都在这儿。因为历史遗留原因,厂里需要几个留守的同志。厂长知道我一个人没啥牵挂,父母早就没有了,船厂原来的厂长把我和另外三个同志,全都留到这了。他们三个人都有家,晚上不在这儿住。我原来是有房子的,可我房子离船厂有点儿远,来来回回的确实不太方便。
咱们这船厂有水,有电,没有煤气可以换罐。我觉得住在办公楼里条件也不错,我就给自己房子卖了,干脆就住在这里了。以厂为家嘛,你看那办公楼么,哎......我就住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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