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磊:“我们三个人里只有小旭有电话,我就用小旭的电话给你们打了电话。一开始我想报完案,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吧。可小旭就说我们在这守着吧,等警察叔叔来了,我们再走。万一警察叔叔找不到地方怎么办呢?我觉得小旭说的有道理,我们三个人就在这儿等了没到半个小时你们就来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五六个中年人在警戒线外,好像是这三个孩子的家长。站在我身边的常磊看见警戒线站着几个人,他还亲切的喊:“爸妈,我在这儿呢。”
我这才判断出,这几个人果然是这三个孩子的家长。我们又在现场搜索了半个多小时,除了找到的那两组不属于三个孩子的脚印之外,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我们给三个孩子全都带回了警局,做了口供之后,我和林雨两个人坐在办公室,看着这案子收集回来的线索。
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确实是有点儿饿了。我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林雨,对他说道:“你不饿吗?”
林雨看了看时间,笑着对我说道:“我也饿,都习惯了。”
林雨给我和孙一峰点了外卖,大概20多分钟之后,外卖被送到了办公室。
不知为什么,原本我觉得很饿,可饭送来了之后,我一看是盒饭,我瞬间就没有胃口了。也就吃了没到十口盒饭,我就把饭盒放在了餐桌上。林雨并没有问我是不是盒饭不合胃口?他回到自己办公室,从自己办公室拿出了五六个小面包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看着那面包的包装后,我判断那应该是小帆自己亲手做的。如果雷雨是买的,肯定有商店的标识,而林雨拿过来面包的时候是用塑封袋装好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面包是红豆吐司,看上去松软焦黄,很有胃口。我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喝着茶水。看我在喝茶水,孙一峰很有眼色的赶紧给我冲了一杯咖啡,细心的放到了我的手边。我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继续吃嘴里的面包。
林雨看我在吃面包,他对我说道:“你吃你的,我跟你说一下我的想法。这案子是不是医生干的?我看四题被缝合的切面儿看上去很平整,不像是个外行人干的。”
我一边吃着嘴里的面包,一边跟林雨说道:“医生、护士、医学院的学生都有可能,哪怕他只是一个医学爱好者,如果他长期的重复的练习缝合技术,他也有可能缝的很平整。咱们市的外科医生,在职护士,卫生学校的护士,医学院的外科医生,你最好都统计一下,我跟你说这案子不简单。现在我初步有了一个判断,我们等一等王晓欢的四建报告。等尸检报告出来,我看一下结果,咱们再说下一步的打算。”
技术科的报告先到了重案队,按着鞋印的初步分析。凶手是一名男性,身高在174厘米-177厘米左右,体重在78公斤。是个左撇子,他的受力脚是左脚。看着这份报告,我和林雨都觉得这范围太广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查找。
案发地点是废弃的工厂,附近的监控我们调取了最近1个星期的,高歌几个人走之前跟我说,他们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车辆。高歌说他们明天来了,继续在仔细查看一下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我和林雨一直等到凌晨12:41。
王晓欢红着眼睛,给尸检报告送了过来。我看王晓欢眼睛通红,我就问她:“你们是不是应该下班儿了?你给我送你报告,你就可以回家了。”
王晓欢看了我一眼,声音不像平常那么阴冷了:“这么晚了,我准备今天就在办公室忍一宿算了,一会儿我和我们科长给这具尸体在做一个详细的检验。从我进我们局开始,我是没见到过这种案的。这案子虽然是四块看上去不是那么恶心吧,可九个尸块拼接成一具四题,还少了头部,这案子我总觉得不简单。
听王晓欢这么说,我赶紧殷勤的给王晓欢冲上了一杯咖啡。算上孙一峰,我们四个人全都坐在我办公室里。我看尸检报告上写到,这具尸体虽然没有头部,但是分为九个部分。九个部分居然属于九个人,初步判断这九个部分都来自于女性,年龄在19~41岁之间。
这些人有的有得白血病的,有得了高血压加上血管里有血栓的,还有一个是有皮肤类疾病的。我看着这份四建报告,有点疑惑了。难道这句四题用来拼接的四块,都是有各种疾病吗?难道这具尸体上用来拼接的四块......都是因为这些疾病而死亡的,死亡之后被人粉四,缝合成一具我们眼中看到的缝合四题吗?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王晓欢,王晓欢看我看着她,她才对我说道:“你别在那里疑惑了,我给你解释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尸检报告让你迷糊了?”
我赶紧对王晓欢点了点头,想听他给我解释。
王晓欢喝了一口咖啡,才对我说到:“目前有七个四块,在我们的检验中都有各方面的疾病。只有一节左臂的上半截,和右腿的膝盖下半截,我们没有找到问题。但这也不排除这两个尸块的拥有者是有问题的,我们没有检查出来。他们有可能有问题的身体部分,并不在被缝合的这一部分里,所以我们法医和没有检验出来这是有可能的。
我们法医科全体13个人,给你们重案队检验这聚拼接四题。大家连卫生间都不敢去,紧赶慢赶连夜给你们出具了四建报告。我不走是我想和我们科长对这聚四题,进行下一步详细的检验。
希望在我们下一步的检验中,能发现新的问题提供给你们。科长说,我们检验的越详细,能出具的结果越专业越全面对你们破案,锁定凶手的范围越有帮助。”
我看了王晓欢一眼,又看了一下坐在我身旁的林雨。我对王晓欢说道:“你们科长是不是想培养你,成为下一任的科长?”
王晓欢看了我一眼,有点儿得意的说道:“我们科长身体不好,全局人都知道,她当然要培养一个接班人了。培养接班人要具备以下几个条件,思想觉悟要过硬,业务技能要过关,在工作中要细致、全面、大胆,这些条件我都具备,为什么她不培养我?”
我笑着对王晓欢说:“你们科长还有多长时间退休啊?”
王晓欢又喝了一杯咖啡,对我说道:“四年多。”
我算了一下,四年多的时间,王晓欢才30多岁。30多岁就在我们分局做法医科科长,那也不容易呀。
孙一峰为了奉承王晓欢,赶紧说道:“王法医,未来的王科长,您辛苦了。您需不需要再喝一杯咖啡?”
王晓欢看了孙一峰一眼,笑着说道:“喝一杯就可以啦,你们芦局的咖啡很好的,我知道很贵的,能喝一杯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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