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201章失踪之谜（85）

我对王经理说道：“王经理，你看一下这张保险柜的租用凭证。这上面有保险柜的号码。你是你们银行保险柜租用业务的负责人，你看一下号码就应该知道这个保险柜在哪个楼层了。”

王经理对我还是笑眯眯的，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我真的做不到像王经理这样始终保着职业的微笑，王经理仔细看了一下我手里拿的那只文件袋。我赶紧打开文件袋把那张保险柜的租用单拿了出来，王经理看了下号码，笑着说道：“哎呀，这个保险柜就在我们这栋楼的19层。当时，我们行长说保险柜租用业务在我们银行也算是给客户提供的高端服务。特意在这幢楼的顶楼空出一层，就是害怕顶楼漏雨，才选择了用19层做我们这栋楼最上面一层的保险柜仓库。”

王经理给我介绍的很细致，颇有一副要给我们介绍他们银行对客户服务非常周到的意味。我真的没有心思听他给我介绍他们银行如何的为客户着想，如何提供热情周到的服务给客户。

但我不想驳了王经理的面子，我也露出了一个微笑对他说道：“王经理，您现在有时间吗？您如果有时间就带我们去19楼吧。”

王经理点头说道：“行啊，那我带几位警察同志去我们这栋楼19楼的保险柜仓库。”

王经理带我们四个人乘坐电梯到了19楼，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19楼的大厅里只有一个金属材质的大门。那金属材质的大门看上去很像是加厚钢板，这家银行的保险柜仓库可比张海波租用保险柜那家银行的配备要高端多了。

我不由得就看了林雨一眼，林雨也对我做出了一个咋舌的表情。我正想要跟王经理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我的右眼睛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那种跳不是因为休息不好引起的，是眼睛不自觉的跳。我心里有一种恐慌感，我甚至感觉我的后背不停的有冷汗往出渗。我这个人是比较敏感的，这来自于我长期被抑郁症和自闭症折磨得已经非常脆弱的神经，我认为这是我潜意识里自我保护的一种第六感。我当时心中有两个猜测，在这仓库的大门里，任建中所隐藏的证据是我不能承受后果的一件爆炸性的证据。这证据已经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甚至，都超出张局跟葛局所能控制的范围。

另外一种猜测就更可怕了。第二种猜测就是任建中手里有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大人物的犯罪证据，而这些人在省里，在市里都是能够一手遮天的人物。我甚至都猜测，这里会不会牵扯一个步级以上的重要人物。说实话，我当时只是胡乱猜测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查案过程中有过这种经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正站在一处万丈深渊，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里，立刻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想着想着，我人就有点恍惚，连走路的脚步都有点踉跄。我身后是高歌，高歌的观察力和行动力都是一流的，他看我走路脚后跟不稳，他赶紧用手扶住了我小声都问我道：“芦队，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一会儿你回去就跟葛局说一声，回家休息一下吧。”

说完，高歌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王经理回头看向我，我赶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儿，我估计我是才坐了电梯。让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我这人就这样，一做这种运行速度特别快的电梯就有点像晕车的感觉。”

王经理还是笑呵呵地保持他的职业微笑，他对我道：“芦队长，你是不是心脏不太好？要不然就是低血压吧！你要是心脏不好或者是低血压，做我们这种快速电梯就有可能会有这种晕晕的感觉，是电梯运行速度太快造成的。当时安装电梯的时候，我们行长说咱们银行的电梯进出的人流大，必须买质量最好的。因为行长的交代，当时我们采购电梯的时候，是买了咱们市最贵的电梯，就这一部电梯就小100万呐。”

我点了点头，赶紧附和王经理：“我也感觉到了，这电梯速度特别快，一点儿噪音也没有。”

王经理用了指纹识别、人脸识别、密码识别三套防盗系统，才把保险库的大门打开。我们四个跟着王经理走进了巨大的保险柜仓库。我们一边往仓库里走，王经理一边打电话。王经理对电话里的人说让在来十几个人到保险柜仓库，我当时还觉得很奇怪，怎么还要来这么多人？

事后，我才知道。在那张保险柜的租用协议后面，有一张存取单是王经理他们银行专用的记录存入、取出物品的密码被显示在存取单上了。上面记录了租用保险柜的客户究竟在里面存了什么。在那张存取单上，用符号三只羊乘以6，做了一个记录。我不是他们银行内部人，我并没有看出来那小羊头代表的是什么。

直到后来，经过王经理的解释，我才知道三只小羊头代表的是3000万。一只羊代表1000万，三只小羊头以六，就是3000万×6，那是1.8亿。要是一只小羊头乘以六，那就1000万×六，六千万，100万是用一只小鸡代表的。

进到保险柜仓库之后，我们跟着王经理往前走了很久。走到一排仓库的前面，王经理又看了一下那张保险柜的租用凭证之后，他回头对我说道：“芦队长，就在这两趟。”

我问王经理道：“这趟第几个呀？”

王经理看我的表情跟刚才不太一样，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点不自然，他缓缓的对我说：“我说的是这两趟，这里一趟就21个保险柜。这两趟全都是这名叫任建中的客户的。”

我听王经理说完之后，我都蒙了，42个保险柜呀？全都是任建中一个人的？我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我们可是在张海波租的保险柜里找到过巨额赃款。张海波的那些脏款都让我们四个人背了四个麻袋，42个保险柜里要都是赃款的话，我们四个人真的未必能背的走！

我是试探的问王经理：“王经理，我想问一下那张存取单上三只羊还写个乘以六是什么意思啊？”

王经理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他还是缓缓的对我说：“这是我们银行的一种记录方式，也是为了给客户保密。一只羊代表的是1000万，三只羊代表的是3000万，3只羊乘以六，就是1.8亿。”

王经理说完，我吃惊的嘴巴都张大了，半天我都没合上嘴。在我旁边的林雨比我还没出息，他大声的说道：“你说什么？1.8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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