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你是说有人电话教唆臧诚君,让他把那些钱放到街边的垃圾箱里?”林雨疑惑地看着我。
我:“监控录像没有显示他在打电话,如果他是带着蓝牙耳机接的电话,我们在那么模糊的画质下是看不清楚他细微举动的。我觉得他把钱丢到街边垃圾箱里的这个行为非常的奇怪。如果,不是有人教唆他这么做,这事儿就很诡异了。
如果,确定没有人教唆他,那个时间段也没有人跟他打电话,他是自己主观意识把钱丢到垃圾箱里,那就能得到两种解释。
一种解释,他已经患有了精神分裂,神志失常等这些意识模糊不清的症状。另外一种解释,就是事先已经有人告诉他要怎么做。所以,他不用别人给他打电话教唆他怎么做,他也会把那些钱放到那个人事先就已经告诉他的那只垃圾箱里。”
林雨:“芦染,我不太理解你跟我说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暗示死者臧诚君,让他把这些钱放到垃圾箱里。有可能这个人事先已经跟他说好了,他也按着这个人告诉他的把钱放到了那个垃圾箱里。甚至,这个人有可能是事先就已经指定他到哪家银行去取钱,这些都是两个人事先就已经说定的?”
林雨一边跟我说,他一边把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
我:“有这种可能性,我给你打个比方,林雨。我还没有看另外的那名叫罗晓丹的死者资料和案件的整个经过。我有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我们设定苏可心就是罪犯。这12名在他心理工作室治疗抑郁症和精神类疾病的患者都是间接被他害死的。他会给这些人全都灌输一个思维,留着钱没有用,要取出来花掉。
而这些人把钱取出来之后,苏可心不会自己出面,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12名死者把钱交到他指定的人手里。他会挑选没有监控摄像头,或者监控摄像头距离死者和这名去取钱的人距离比较远的时候,两个人才会把钱交接。
苏可心不会选择在距离银行很近的距离,让两个人进行交接。我们都知道,在银行的周围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摄像头,尤其是银行门口和银行的营业厅内会有多只摄像头。这也是为了在银行发生一些犯罪案件时,方便我们警方以及银行调取监控记录。”
林雨:“你说这苏可心如果有这想法,他直接把银行卡骗到手,把密码从死者的嘴里套出来,自己去取钱多好啊!”
我看了林雨一眼,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想他应该想过这种方法,但这种方法是有风险的。如果用这种方法去取钱,人一定会被自助取款机上的摄像头拍到。即便是去取钱的人伪装的非常好,戴上帽子,戴上口罩,甚至戴上眼镜。我们现在有人脸识别系统,我们从自助取款机上调取到取钱人的监控录像,就可以跟他本人照片进行比对。如果比对成功了,也就是人脸识别系统能够跟监控录像拍摄的人脸部特点吻合,那这个人也能被我们定罪。
而且,人都有贪婪的想法。如果他拿到了死者的银行卡,他会把卡里所有的钱都取光,那他离进监狱也不远了。他用这样的手段,让死者多次自行在银行的自助取款机上取钱。死者取完钱后,他在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让这些死者把钱交给他派去的人。
即便,我们发现这其中有些蹊跷,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跟苏可心有关,和他所在的这家心理工作室有关系。而他既然是个心理医生,我相信他就有办法把这些死者记忆中曾经取过钱,把钱又交给谁的这件事用他的方法从死者的记忆里抹除。”
林雨非常的纳闷:“你说的抹除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苏可心给这些死者一个错误的信息。他们是上银行里取钱了,取完钱之后这些钱都被他们挥霍掉了。
而这些死者记不住的是他们用这些钱做了什么,买了什么?你不也曾经调查过这两名死者,这两名死者的家属不也都跟你说这两名死者确实从银行里多次取过钱。而取完钱后,又没有任何消费记录。他们的家属也不知道他们从银行里取的这些钱到底做了什么。”
林雨用手摸着他的头发,脖子歪向了一侧看着我沉吟了有十几秒后:“我有点明白了!你这假设就是说苏可心通过催眠这些死者,或者是说给他们一些心理暗示,不管怎么都好,这个专业术语我们说不出来。
让这些人自己上银行取钱后交给苏可心指定的人。而这些死者全都记不住他们取完钱,把钱给了苏可心指定的这个人,这些钱就这么简单地被苏可心占为己有了。
如果,这件事得到了我们的证实,那就太可怕了。他这比抢钱来的都轻松。他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没有任何风险,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坐在沙发上的高歌听我和林雨在分析这两起自杀案。他也开口了:“林雨,你先按着芦染跟你说的思路去查一下。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先别去找这苏可心为好。
如果,你们觉得苏可心值得怀疑,你们可以找人先监视他。你们两个人先把外围的证据查找一下,实在不行让王昊再仔细的查一查这个苏可心和他的这家心理工作室。先把资料查的差不多了,再去跟这苏可心正面接触。
最起码,在我们资料掌握的不是很齐全的情况下,先不要动苏可心。别过早的打草惊蛇,他再狗急跳墙毁灭了证据。”
我原本是想先去见苏可心,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我们做的目的是看一下苏可心的态度。他做了亏心事一定会有细微的面部表情被我捕捉到的。可听高哥跟我建议让我和林雨先把证据都找齐全了再去找苏可心,我觉得高歌的话也很有道理。
有的时候,不要一味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采纳各家所长,多听听自己身边的人的建议未必是坏事,我不是一个听不得建议的人。
我沉思了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再次抬头看向林雨:“你先去查刚才我说的那个线索,再把臧诚君从银行取的现金袋丢进垃圾箱时,他有没有电话的通话记录查一下。
在查一下苏可心的工作室先后死掉的这12名患者,他们有没有多次取款记录?都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能找到的视频监控记录应该是很有限,能找到多少就找多少。
我们还要对这12名死者的家属进行一个走访,这是后话。你在调查一下苏可心所在的这家心理工作室一共有多少名员工?尤其要留意一下男性员工,我怀疑从垃圾箱里把臧诚君丢掉的那只装着现金的垃圾袋捡出来的这个人就是苏可心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极有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
你再查一下苏可心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朋友?再看一下他的家庭关系,看他有没有兄弟姐妹?把这些资料全都查完整理好交给我。最好,他的家庭成员和他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都能有近期的免冠照片。”
林雨:“得了,我现在就去弄这些资料,你接着看那个叫......罗晓丹的死者资料吧。”
跟我说完,林雨快速的走到小办公室的门口,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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