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我没有跟林雨在说什么。而是直接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开始看起那两份卷宗。
我先打开的是光华路派出所送过来的卷宗,卷宗上写着案件的负责警员叫杨旭,死者的名字叫臧诚君。
死者臧诚君于今年4月16日晚跳临江溺亡,有目击者目睹了死者臧诚君跳江的过程。我留意了一下目击者的姓名,目击者叫金鑫,名字很好记。
金鑫称他4月16日晚下夜班,原本他是骑着自行车路过临江大桥回家。他在经过临江大桥时,发现在临江的江边,有一个人不停的在江边来回的徘徊。一开始,金鑫以为这个人是在江边散步。
可当时都已经晚上11点多了,就算是想要散步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他就留意了一下在江边徘徊的这个人。他发现在江边徘徊的这个人的行为很像是要跳江。金鑫就有点着急了,他把自行车丢到了临江大桥的桥面上,顺着临江大桥通往江边的石头台阶就跑了下去。
等金鑫跑到桥下的时候,他才发现刚才在江边徘徊的那个人已经跳江了。金鑫非常着急,因为他本人不会游泳的关系。他赶紧打了急救电话,他又顺着台阶跑到桥面上想要找人帮忙。等金鑫找到人帮忙,再次跑到桥下的时候,他发现跳进临江的这个人,也就是死者臧诚君早就没了人影。
后来,经过警方连夜打捞,在第2天凌晨的5:00才把臧诚君的尸体打捞上来。
我看着这份卷宗,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了。在关于死者臧诚君的介绍中,我看资料显示臧诚君是鼎诚物业公司的老板。鼎诚物业在我们临江也算老牌物业公司,有26年的历史。臧诚君今年59岁,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儿子已经在国外定居,他的女儿读大二。他的妻子叫周凤杰,56岁。
临江大桥隶属于山城区光华路派出所管辖范围,光华路派出所把这个案件定性为自杀案件。出具了出警报告,并在出警报告上写明了对死者臧诚君的死亡定性为跳江自杀溺亡。
看到这里,我抬起头看到林雨正用目光注视着我。我看卷宗的资料看得太过认真,抬头的一瞬间都有点恍惚。我的目光正好跟林雨的目光碰上,这到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林雨,你能不能不直勾勾的看着?你这么看我,把我吓了一跳。”
林雨:“你还有害怕的时候?你是注意力太过集中了,你没有想到我在看着你,所以才把你吓了一跳。
你看了半天了,有没有什么见解,我的芦队长。”
我:“我感觉这案子有点问题。光华路派出所送来的这份卷宗,这个叫臧诚君的死者,他是鼎诚物业的老板。他一儿一女,家庭也算很和睦,事业有成,他为什么要自杀呀?就算是他有重度的抑郁症,资料也显示他经过资料,抑郁症得到了很有效的抑制,没有点诱因他也不至于自杀。
你跟我说这两名自杀的死者,他们两个人都有多次取款的记录。你还说有一个人从银行取完钱,把装着钱的塑料袋丢到了街边的一个垃圾箱里,给钱丢进垃圾桶里的是臧诚君吗?”
林雨:“确实是臧诚君。臧诚君在死前的一个多月里,有一次在银行取完款后,把4个信封一共20万装在一只塑料袋里。他步行了大概3公里的距离,他在街边把塑料袋丢到了街边的一个垃圾箱里。我们也调取了那一天的监控录像,我们发现那只垃圾箱在那一天的时间里,有六七波拾荒者都去到那里翻找过垃圾。
在臧诚君把装着20万现金的塑料袋丢到垃圾箱里后,第1个到那垃圾箱里翻找垃圾的不是一名拾荒者。而是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黑色上衣,咖啡色裤子的男人。录像只拍到了那男人的背影。这处垃圾箱的周围就一个监控摄像头,是设置在人行道上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距离那个垃圾箱的位置还比较远。
监控里就能看到是个男人,只能勉强看到那个男人的正面轮廓,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一个背影。我就是从这监控录像里发现了疑点。我仔细的查了一下臧诚君的取款记录,我又看了一下臧诚君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心理治疗的。在这个过程中,我又发现在青桥路派出所也发生了一起重度抑郁症患者自杀的案件。
这两件案子我放到了一起,我发现有点蹊跷。我又分别查了臧成军和青桥路派出所送上来的卷宗里的那名叫罗晓丹的死者的个人信息。从罗晓丹的资料里,我发现她和臧诚君都是在苏可心的心理工作室治疗抑郁症的,这是我从这两个人的身上唯一能找到的共同点。
我这才给这个案子跟你说,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我想得那样,臧诚君和罗晓丹的死不是自杀,而是另有隐情,比如暗示杀人!”
我点头对林雨说:“青桥路派出所的那案子我还没看呢,我先看的臧诚君的案子。我现在没有什么思路,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会一会可心心理工作室的苏可心后,在做一个定论。不过这两名死者在死前都有大量的取款记录,而且他们的家人并不知道他们把钱从银行取出后都花费在了哪里,这就很可疑。
我是猜测,这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授意他们去银行取钱。让这两名死者给钱取出来后,授意两个人取钱的人在想办法给钱拿到手。就像监控录像里那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好像就是守候在那里等着臧诚君给装着钱的塑料袋丢进垃圾箱后,他好去那里给臧诚君丢入垃圾箱的钱捡出来。”
林雨:“你别告诉我,你一点思路都没有啊。你如果一点思路都没有的话,我们即便去找苏可心,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
我对林雨摇头:“就因为没有线索,我才要去见见这叫苏可心的心理医生。如果他心理素质够强悍,不露出马脚,那我也没办法。如果他的心理防线没有那么顽强,我们去到心理诊所跟他正面接触,他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臧诚君在可心心理工作室治疗抑郁症有多长时间了?”
林雨:“有五六年的时间了。臧诚君得抑郁症有八九年的时间了。原来,他在另外一家心理诊所治疗。后来,好像是经人介绍到了苏可心所在的可心心理工作室。好像,还有点效果。所以,他才一直在苏可心的心理工作室治疗抑郁症。”
我:“你从谁那里知道,臧诚君的抑郁症在可心心理工作室治疗的时候,比原来他所在的那家心理诊所资料的效果好?”
林雨还没有回答我,我就又想起了一件事:“还有一件事,你帮我查一下。你查一下在臧诚君给装着20万现金的塑料袋丢入垃圾箱的那个时间段,臧诚君在那个时间段有通话记录吗?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遥控指挥他,让他把钱丢入垃圾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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