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十分从列车上下来,找到临时羁押吴波的看守所,已经过了十二点,错过了午饭的时间,晚饭又没有,饿肚子还能忍受,口渴就难受了,嗓子干得冒烟一样。
“饿三天也许还能动,三天不喝水绝对受不了。”吴波斜靠在墙上,脑路急速翻转,却沒有一点对策。
上一站是在K明铁路看守所,押解的警察游玩了八天,关押吴波的监舍里有七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多数时间都在做手工活,胡吹海聊的八天一晃就过去了,这一次被关在C庆江北看守所里,住的又是单间牢房,没有说话的伴,又被外劳的狱霸断了粮和水,也不知道几个警员会玩多少天,前面的路又看不见。
虽然胆大,始终是在农村长大,本性还沒有受到过多污染,一旦被打回原型,懦弱无助的本性就表现出来,深深的恐惧感噬咬着他的灵魂!
他想起妈妈的话:“人穷不能穷志,不是自己不要,人生很短暂,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一定活得清清白白的……!”
“哐当…”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吴波,揉着惺松的睡眼,吴波清楚地知道,要上路了!
警察在C城逗留了两天,期间,外劳犯也沒太刁难他,饭是肯定没得吃,第二天却给了他一壶水,狱霸再怎么狠,他还是怕出事!
想着年老的父母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是否能挺得过去完全是未知数。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已经晚了,只能随人事听天命,走一步着一步吧。
一行共有九人,五男四女,四名警察带着四名女性,女性好像是他们的家属,登车后分成两间卧铺包厢,两男两女各一间。
吴波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一路上都用衣服遮盖住手铐,直到登车进入包厢,才把衣服拿开,包厢里共有四个铺位,分上下床,两名男警员睡下铺,两名女的睡上铺,包厢的门头上是一个行李架,与上铺构成九十度的直角,刚好处在一个平面上,他仿佛成了一件行李被推上了行李架,双手铐住躺在上面,睡觉时身子刚好伸展得开,令他憋气的是,无论他睡在哪一头,脑袋旁边都是女人的臭脚,调过来是一个女人的脚,调过去又是另一个女人的脚,
中秋的季节还是闷热得要命,左上铺的妇女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还算漂亮,但是很耐看,顾盼之间,自有一种居于人上的优越感,身着一袭黑色的纱裙,衬出胸前大片的雪白,沟壑可见,令男人遐想。一路之上,视吴波如无物,脱衣换袜毫不避讳。
右上铺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轻,至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黑亮的头发编扎成左右两根辫子,余下的长发散着,前额梳成直直的空瀑刘海,看上去婉约灵动,上着一件暗红夹灰的齐腰短衫,墨绿色的半短裙子刚好遮到小腿,身材很有料,漂亮的瓜子脸,颇有气质,妆容很淡,脸上几颗细小的雀斑都微微显露出来,有一种别具一格的风韵,颇具吸引力。
年轻女人看样子相对保守一些,她只要感觉到吴波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便会狠狠地回瞪了过来,逼得他赶紧错开目光。
两名男警员轮流值班,常有一人坐在靠窗的小桌旁,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吴波睡觉的货架成了死角,想逃跑的机率很渺茫。
一路上,除了吃饭上厕所,谁也不搭理吴波。年长的女子毫不避讳的行为,深深的刺激着吴波的神经。尴尬的局面,常令他面红耳赤。
人一旦犯了错误,在别人的眼里已经不是人了,女人在你面前淡定地脱衣换袜,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这好比一名牧羊妹在湖里洗澡,一群羊在岸边观望,她很自然地在羊的面前脱光衣服,很自由自在的裸游,跟本不在乎羊的目光。吴波现在就是这样的处境,因为在那妇女的眼中,你不是人,甚至于比羊还不如,因为羊还有自由。
最要命的是,几个小时后,年轻女子也开始不再避嫌,刚开始还以为她比较保守,或许是旅途枯寂之故,加之车厢里有些闷热,两名女人一旦爬上卧铺,身材和曲线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天气太热,年轻女子的衣着换得奔放许多,小吊带的露脐皱叠薄纱,隐隐的露出胸衣,套一条超短裙子,整理床铺时,跪爬的姿势撩动得他差点喷血,若不是双手被铐住,真会忘记身在何方。裙子太短,直身时刚好包住屁股,勾腰时,紧绷的小内裤连线条都展露无余。
女子绝对知道吴波看她,却沒有先前颠怒的眼神,好像就是故意的一样,意思很明了:你个戴镣铐的小贼,喜欢看就看吧,本姑娘定会让你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冲血,难受死你,折磨死你,只差取个名字,叫作美艳镣铐。
吴波头脑清醒时,好像感觉上了当,这种没有自由又被撩拨的痛苦,恐怕是千万分之一的人都没有体会过的经历,更何况,他又是一个血气方刚,还未体验过女体的大男孩。
这是一种无声的折磨,令他无比痛苦难受,几个小时后,吴波好像得了艳图恐惧症,一旦看见她们爬上卧铺,赶紧翻转身子,把头贴在车厢挡壁处,再不敢回头瞄上一眼。
列车行驶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事情出现了转机。一名警员押送他去点厕所,回来时在包厢的甬道上停了下来。
车窗外,树木风驰电掣般地一闪而过,两人看着窗外,警员递了一根烟过来,吴波伸手去接,警员一松手香烟却掉在了地上,警员盯着吴波,示意他捡起来。
妈的,士可杀不可辱,想抽烟也忍着,谁稀罕,不捡,你能拿我怎么样。
吴波暗骂一声,站着不动,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眼睛反瞪了回去,两人像一对准备斗架的公鸡,互相瞪着对方,坚持了十几秒,吴波败下阵来,把脸扭向窗外。
下一秒,警员好像不根他一般见识似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烟。吴波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啍,一根掉了的香烟都好意捡起来,丢脸。”心里叽笑的同时,余光看到地的一张麻将牌!
吴波一下愣住了,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张三万的牌上。就在掉烟的位置,麻将牌赫然放在那儿,三万。
巧合,还是另有深意!
“捡起来!”警员盯着他。
吴波没有抗拒,顺从地把三万的牌捡起来递到警员手中,许多猜测飞速闪过,眼睛盯着警员点了点头。
警员努努嘴,示意回去,他十分顺从地走进包厢爬上货架。
《西游记》里,菩提老祖准备传艺给孙猴子,敲打了孙悟空三下,悟空领悟了老祖的意思,才有了后来他的七十二般变化。
吴波不笨,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身上犹如过电一般,有戏!
有实权的人,谁会明目张胆的开口要钱,除非是不想要那一份工作了。
结合吴波的案子,警员故意把香烟扔在地上,威逼他捡起来,吴波不识趣,差点与他扛了起来,警员捡起香烟,放了一张三万的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暗示吴波:做口共时别乱说,可以帮他:要三万块钱打点。如果中途出现问题,相关人员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事态的怎样发展,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他暗暗盘算着怎样才能联系到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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