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两点钟。
程十被隔壁床的小孩吵醒,他透过脸上绷带的一条缝隙,转着头看着那个小孩。
“不苦,喝了妈妈给你糖吃”
小孩把药吐出来,哭的更大声了,小孩妈妈歉意冲程十弯弯腰,把两张病床之间的帘子拉上。
“唔……”程十一脑袋躺回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没个鸟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又转头看看坐在床边的男人,抬脚踢了踢他。
“怎么了?”男人抬起头露出一个和煦的笑。
“哥们你谁?”
“我刚才给你又说过一次了,我是你哥,我叫余幸”
“哦”程十眨眨眼,凝望着天花板,表情凝重的要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他过了十分钟,又踢了踢坐在床边的男人“你谁来着?”
“……”余幸表情僵硬了一会儿,又转而笑笑,撕下书的一角,写上了几个字“我是你哥,我叫余幸”然后塞进了程十缠满绷带的左手里,程十又眨眨眼,木讷的回道“垃圾屎字儿”
余幸严肃的推推铜框眼镜,打了一下程十腿骂道“傻逼孩子没脑仁儿”
程十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看一眼手里的纸条。
又过了十分钟,程十严肃的提出一个令人惊叹的问题:
“我是你谁?”
“……??”余幸也严肃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是我儿子…啊!…不不不!你是我孙子!”他推推眼镜,笃定的说。
程十有些迷惑的点点头,但还是乖巧的回答道“好的,乖孙子”
余幸和程十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程十继续躺在床上,微微打着哈欠,在清醒五十分钟后再次睡着了。
余幸右手提着黑色签字笔,在指尖缓慢的绕了一个圈,医院的躁闹声顿时减小了许多。
在他手中书的内侧夹着一张报告表。
手机的振动响起,他摸出手机盯着屏幕揉了揉眼,摁下了接听键。
“余幸!你把昨天中午的那沓纸和ρ瓶放哪了?!我找一天了!你到底扔哪了?!”
余幸把音量调小,才开口说道“就在柜子里,那瓶在柜子底下,纸我是横着放的”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子疑惑的问“你难道又残了?”
“关你屁事!”
他轻笑几声,严肃的清清嗓子“要我说你俩就是上次互殴太狠了,某人他记仇你知道吧?”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只有瓶瓶罐罐碰撞发出了响动。
“我上回就应该把他腿打折……”冬至单手举着手机,骂骂咧咧的在储存室上下翻找。
“你说把谁腿打折?”
余幸听着这声音,果断的安静下来静静听戏。
冬至偏头往后看了一眼,把手机放进衣兜中,试图从柜子底下拉出纸箱子,他还不忘回补一句“把你腿打断,我昨天差一点就成功了”
黑灰白微笑着把实验室的门锁上,踱步走到冬至身后,含着笑静静看着他。冬至向后仰头,看了黑灰白一会,皱着眉说道“笑你妹啊…”他没说完猛的站起,右臂的绷带被扯裂连同伤口一起崩开,徐徐的血顺着胳膊滑下,他右手中握着ρ瓶,咔一下将玻璃瓶挤碎,左手在瞬息间扯住黑灰白衣领,把从手缝中流出的液体连同玻璃渣往黑灰白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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