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从一楼往八楼赶,把沈殷慢慢的放在担架上,开车前往医院。
章枢哗和朱清等人交换完信息,在血橙楼和烂尾楼搜索,取完证,把黑斗篷的尸体带回去,便和交警联系拦下的黑斗篷同伙,一起带回了分局。
在警车上,章枢哗将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奇怪的是绷带下的伤口是一截一截,疤痕随着绷带的位置裸露。
章枢哗看着窗外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你一直都呆在南安码头?”朱清问。
“没有,刚开始的时候我一憋半年才能出去一趟,一趟我就出去转好几天,后来习惯了,我就跟过晚年一样了,除了每天去偷换个炸弹,揍任天一顿”
章枢哗这时候已经换完衣服了,假发也丢了。
“所以炸弹是你一个个偷换过来的?”
“我偷过来又换回去,最后全换过来了”
“炸弹呢?我在半年前拆着玩了”
“一天之内全拆了?”
“一天拆一个,有时候拆七八个”
朱清点点头,突然感觉哪块不对。
……
救护车上,医生检查了沈殷的伤势,腿部的针有没有伤到腿部神经还需要检查,但这高度虽然没有直接头着地死亡,但这伤势再不救也要死了。
到了医院就进手术室抢救了,沈汝舆在手术室门口守着,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的,默默的。
从上午十一点抢救到下午五点,白奕也从分局回来,坐在沈汝舆旁边。
沈殷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汤医生走出来问“老沈?你弟弟的背部和双腿的小腿怎么全是埋在肉里的针头?手背和大臂上也有,有些已经和肌肉粘在一起了”
“针头?”沈汝舆脸色有些不好。
“就是这些”汤凉拿出一个塑料兜,里面满满半袋子针头,针的尾部都是参差不齐的。
沈汝舆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住了那个袋子,里面的针头还有些血块。
她想伸手去拿衣兜里的手机,好几次都摸空了。
“沈殷是外伤引起的脑损伤,腿部神经被这针头伤的不深,但是跑跳可能就有些问题了”
“因为脑损伤……就是颅脑外伤引起的昏迷,所以等生命体征平稳后会转去普通病房。最后,他脖子上有个咬破血了的咬痕,这乱咬的,差点咬到颈动脉,这些天多注意点,感染这种事你也知道……好了,基本上就是这个情况了。”
汤凉看了一眼愣神的沈汝舆,摇摇头嘀咕到“什么深仇大恨要咬破脖子?……”
晚上十一点,沈殷还在昏迷中,营养都是空肠上的造瘘管给的营养,沈汝舆坐在沈殷床边的椅子上,看着那堆给生命即将崩溃的人,维持生命的仪器用在自己弟弟身上。
外科引流的引流管,氧气面罩,吸氧管,心电监护……沈汝舆偏过头,只是看着沈殷一动不动,沈殷脸色有些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从此,每天晚上来照顾沈殷成为沈汝舆每天来干的事,有时候白奕也来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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