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用用!啧,用用又不是不还你!”那个男人带着发亮的铜框眼镜。
周伍元的五个室友挤在小玻璃窗前看着外面,护士将喇叭往自己的方向回拉“不行!!你都废了多少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草鱼搞实验,拆了三十几个喇叭!”
“我这回肯定不拆!!我就用用!”男人伸手就要去抢喇叭,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一个戴草鱼头套的人,他穿着病号服呼的一下抢走护士的喇叭就跑“嘿嘿嘿…你追我啊?”
那个戴着铜框眼镜的人也追着草鱼头套跑过去,他边跑边回头看护士,余光却看到了站在病房里尬笑的周伍元。
“(๑˙ー˙๑)???”周伍元看见那人对他比了个口型,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嘲笑身后的护士。
“哈哈哈哈哈!!!!你追不上!哎呦……你怎么还扔鞋?!!”他的脑袋被一只白色的鞋砸中,一下子踩到了地上的拖把,咚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他的鱼友在前面歪了歪鱼头,跑回来拉着他的胳膊,拖着地就跑。
护士跑上前捡起了她的鞋,一脸阴沉的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对讲机“做了他们,尤其是那只草鱼”
“可是……草鱼刺儿多”
“……??”
周伍元将自己的室友劝回床上,自己也躺在床上,这不躺不要紧,一躺就困,他细细算了算,自己从上回卫芒芒那事一直熬夜后,几乎没睡过多少觉。
……
铜框眼镜和草鱼跑回了资料室,他们坐在地上,三两下将喇叭拆开,拿出一个不大的小东西,将它和三十几个黑黑的装置链接在了一起。
“怎么样?”
“好像失败了?”
两人四目相对,哀叹一声,草鱼躺在洒满白纸的地上,仿佛想到了什么,起身拍了拍铜框眼镜的肩“余幸,我要去福海一趟”
“你去福海干什么?和我去食堂偷醋多好”
“不行,我不甘心,我要拿着玛尼去福海进一大批喇叭”
“玛尼?”
“money,钱”
“咱俩都是穷逼,你从哪弄钱?”
草鱼摸着后脑勺沉思一会儿,鱼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去偷冬至的”
草鱼头问余幸“冬至在哪?”
“在福海三弦区的一个地下室里”
“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也偷过”
…
草鱼头依旧带着草鱼头套,他穿着病号服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袱向余幸告别,然后很决然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余幸看了一眼手表,挽了挽袖子,将资料室钥匙插在门口花盆土里,再次悄悄的溜进医院。
…
周伍元脑内思索着一些事,他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一抬眼就看见了将脸贴在小玻璃窗上的余幸,他看着那张挤压在玻璃上,被窗外的月光照的灰白的脸,心里咯噔一声,好像颤抖了几下。
他没有动,仿佛没看到一般,静静的睁着眼,他的余光扫到门口那张人脸的眼睛正在顺时针的转着。
好像……好像在做非接触类眼睛保健操?
周伍元眨了眨眼,为了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也跟着做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在不黑的黑暗中做着充满智慧气息的眼睛保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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