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和体检

面包车颠巴颠，颠的周伍元都恶心，他又忍不住的想：幸亏孙启明没来要不然她真该吐了。想着，他悄悄摸摸的裹了裹被子，闭上了眼。

笑话，一路上老长时间了，该休息还得休息。

……

太阳的余晖照在周伍元的脸上，他笑的脸有点抽，他也佩服这个司机，一直开车不说话不上厕所不喝水。已经驶入十三区的范围了，两旁的建筑像怀旧的老式居民楼，大街上只有少见的几辆出租车和自行车。

几个中年人都面黄肌瘦，挎着一个篮子蹲在路旁，抽着烟苟着背，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们仿佛自成一派，代表着这里的肮脏。

周伍元只觉得好奇，睁大眼睛看着这不明不白的地方，他在想着程某人在哪，是否还是倔强的逆流，别让他来到这也出不去。

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站在医院后门，“临时工”们下车，站成一排，有的人进到医院后面的田地，有的人进到医院内部。

女人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围裙发黄，上面还有几个油点，她叼着一支烟，看着“临时工”分向两个方向，她扔给周伍元一套衣服“去澡堂排队，洗完换上”那是一套崭新的病号服，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周伍元笑着点点头，来到了名为澡堂的地方，那是一间面积很大的澡堂，有公共澡堂那个意思，一排人站着眼巴巴的互相看着，周伍元探着脑袋看了看，才恍然：这么大一个地就一间能洗澡的地方……

那修这么大干什么？

直到所有进入医院的“临时工”到这里时，那间隔间里的人穿着病号服出来了，接着被一位护士拉去体检。

周伍元低着头看着澡堂白色的地砖，思索着一些事。

现在他是以一个傻子的身份进来的，而且进入十三区还不是进到什么砖厂，这块，他也看到了那些面黄肌瘦的人，那种状态应该是吸了。

他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进医院，洗澡，体检，这感觉很像是要进行什么人体实验。

……

当所有人洗完澡，体检完后，已经是晚上，他们被分到了这所医院的病房里休息。周伍元扶着窗户，看着窗外的夜幕。他发现一个事情，被分到医院的都是三十多岁到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并且，他们被分配的病房都是高层，最后，他们规划病房似乎和智力有关系。

在这高层的病房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十三区的路是漆黑一片的，只有主路依稀亮着几盏灯，他转头看向远处的高层小区，那里灯火通明，依稀有着福海市区的感觉。

“那里……不对劲”他目光闪烁，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聊天的真正智力有缺陷的五个人，“愉悦”的加入其中。

约莫是十二点钟，二十四声钟声回响在这片土地上方，接着走廊里就有护士拿着喇叭喊“都关灯睡觉了！！明天分配工作……哎哎哎！别抢我喇叭！！”那护士正好站在他们房门口，和一个穿着白色外衣的男人抢着那个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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