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申城出差

大部分工厂初八就上班了。光景塑料厂也不例外。上班后，鲁光景把厂里事务交给蒋向东，自己则和徐云来到申城出差。

出差的目的是到汽车空调厂拜年。给顾客拜年是正常的礼数，鲁光景也想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接些业务过来。

到了申城，在汽车空调厂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鲁光景对徐云来说：“我们先去工厂，给他们厂长，采购和质量部门领导拜年。技术部门是你爸，就先去他那里。”徐云来说好的。

于是两人先来到徐世界的办公室，徐云来曾经来过，所以很容易找到。然后由徐世界带着他们两个人到其它领导办公室去拜年，送给每人一点小礼物。然后邀请他们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厂长推辞说没空，只有采购科长和质量科长答应了下来。

晚餐时间，由徐世界推荐，并在前面带路，一行5人到附近一家酒店要了个包间。人不多，就只要了个小包间。那个时候酒店的生意并不会爆满，所以也不需要预订。进了包间，鲁光景负责请客，自然坐在主人位置，徐云来坐在第二主人的位置。主宾位置三个科长谁都可以坐，徐世界客气地让给了采购科的李科长。徐世界和质量科的陈科长坐在付宾的位置上。徐家父子俩正好坐在一起，鲁光景把点菜的任务交给了他们。徐世界父子俩也不客气，叫来服务员点菜。

菜上来之前，鲁光景跟另外两个科长闲聊起来。李科长和陈科长跟徐世界年龄差不多。国营厂，基本上是按资排队的。所以达到科长级别的，年龄都差不多。

酒菜上来后，鲁光景举起杯，向汽车空调厂的三位科长敬酒。接着，徐云来也敬了三杯酒。大家边吃边聊，鲁光景主要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慢慢地也露出再拿些产品做的意思来。李科长就说话了：“鲁厂长，不是我不想在你们那里多采购产品，只是汽车空调上塑料配件也有限，而且不能都放在你们一个厂里做。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难处。我最多只能在量上给你们再增加一些，每个产品的订单量都达到30万一年。再增加产品是比较困难了。”鲁光景一听，心里也觉得可行。其实再增加产品的话，就得增加注塑机了。这样人数一定要增加。厂房也拥挤了。人数增加如果导致达不到福利厂的标准，反而不好。所以把那两个20万件一年的产量提高到30万，其实对光景塑料厂来说更加好。于是鲁光景向李科长敬酒：“好，感谢李科长！”

酒足饭饱之后，鲁光景提议找地方唱唱歌，娱乐一下。于是又去了附近一个歌厅。鲁光景自己很爱唱歌，歌声也不错。于是他自己率先在客户面前表现表现，唱了三首歌送给三位科长，以示感谢。接下来其他人也都上去吼了几嗓子，虽然嗓音不行，也尽了兴。几个人到深夜才散去。鲁光景打出租车送李科长和陈科长回去，徐世界和徐云来父子俩打一辆出租车回去。1988年私家车还非常少，申城汽车空调厂只给厂长、副厂长级别的领导配了车，科长级别还没有配车。

第二天，鲁光景并没有建议回去，而是说在申城玩两天，看看风景。他对徐云来说：“徐云兰还在读大三吧，我们来申城了，应该去FD大学看看她。”徐云来说：“是的，好的。”

他们来到FD大学，找到徐云兰。徐云兰见到哥哥和鲁光景来学校，自然很高兴。徐云兰的同学们见两个帅哥来找徐云兰，女同学自然问她是不是男朋友，男同学就对两位师哥羡慕妒忌恨了。由于正好是周末，不用上课，鲁光景和徐云来便带着徐云兰出去玩。其实鲁光景是算好日子的。三人到申城有名的外滩去游览一番，又逛了一圈最热闹的商业街。自然买了不少东西，都是鲁光景买单。鲁光景还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式包送给徐云兰。徐云兰也收下了。鲁光景虽然花了不少钱，心里倒是美滋滋的。因为徐云兰愿意花他的钱了，想必心里已经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了。如果只是普通老同学，至少那个包是不会要的。

在外面吃了晚饭，鲁光景和徐云来才送徐云兰回学校。然后两人返回宾馆休息。鲁光景到申城出差的目标已经达到，便决定回去。

1988年是个闰年，鲁光景和徐云来从申城返回宁洲的这一天，恰好是2月29日。申城与宁洲空间路程不远，但那时候火车慢，申城到宁洲还要绕一下寒城，所以路上也要花6小时左右的时间。鲁光景和徐云来两人选择了坐卧铺。卧铺比普通坐位票贵很多，鲁光景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费用了。那个时候，能够坐卧铺的人，自然非富即贵。鲁光景那时候也算个富人了。

鲁光景与徐云来是一个中铺，一个下铺。因为是白天，并不需要睡觉，两人便都在下铺坐着聊天。这时列车上有卖吃的，尽管很贵，鲁光景还是买了三瓶饮料和几袋瓜果。鲁光景之所以买三瓶饮料，是因为他发现对面下铺那个中年人看上去不简单，他有心想结交一下。于是，与徐云来一人一瓶饮料后，鲁光景把第三瓶饮料递给对面下铺的那位中年人，热情地说：“大叔，在火车上没事，一起来吃点瓜子、花生，聊聊天。”

对面的中年人看鲁光景这个小伙子很热情，竟然也没客气，接过饮料，欣然答道：“好的。是有些无聊。两位后生这是去宁洲？”鲁光景答道：“我们是回宁洲的小河市，这几天在申城出差。大叔，您呢？”中年人答道：“哦，那你们要在河姆车站下车了？我跟你一道，在河姆市下车。这几天在申城开了个会，离老家近了，就回去看看。我老家在河姆市的高水村。”鲁光景一听，高兴地说：“是吗？我是秀美镇妙山村的，妙山村与高水村两个村虽属不同县市，但离得很近啊。大叔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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