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调局留下的资料上记载着王娣死亡的记录,孟启生也失踪。但是最后,被活葬的孟启生却把死而
复生的王娣带到了这里隐藏起来。
奇怪的是,孟启生是如何认出我是宁汗青的后人的?
“宁汗青,是你什么人。”
僧人坐在那里,哑着嗓子,又问了一次。
“宁汗青,是我爷爷”
我对着孟启生直勾勾的眼神,回答了他的问题。
僧人似乎是笑了笑。
“终于又开始了么。”他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直觉认为这件事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他似乎是讥诮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也许是在新的政权建立之后……”
孟启生拨了拨火,看了一眼满脸僵硬的我。
“宁汗青带着一些人来这里找过我,风尘仆仆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但是,当
时秘调局已经解散,你爷爷似乎还在继续一个研究,他并没有将当年的事完整的告诉我,但是,他却要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说罢,孟启生又瞟了我一眼。
我心下惊疑,很显然我爷爷要宁汗青等的人就是我。但是我出生是在1993年,而我爷爷据说早在
1973年就去世了,我见都没见过他,家里连他的照片儿都没有。
他还要这个妖怪一般的人物在这里等我?
说起来,孟启生和我爷爷不应该是有深仇大恨么,孟启生一见到我爷爷不就是应该撕起来的啊。
现在听他的口气,这两个人怎么还有种不计前嫌的感觉?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所想的,淡淡道:“宁汗青虽然没有把完整的事情告诉我,但是我却知道,在新
政权成立之后,宁汗青留在大陆继续研究,而我所需要的,是顺顺利利的死去。”
“只有宁汗青能帮到我,他也利用了这一点,让我帮助他。和一个曾经害过自己的人交谈,真是一
种令人不愿回忆的感觉啊。”
孟启生的脸,好似一颗核桃,上面平静的纹路蓦地震荡开来,突然变得狰狞。
“你知道一个人活得不人不鬼,不能见光,不能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没有亲人朋友,想要自杀
却又莫名其妙的活过来的感觉,有多么痛苦么……”
他的语气激动起来,似乎一只揭开了伤疤的狼,浑身颤抖。我警惕地看着他,他不会一激动把我宰
了做包子吧?
手不由自主的向靴子摸去,那里是我的匕首。
他嚯嚯的笑了,神经兮兮的,声音像一只漏气的风箱,“宁汗青当年来这里时,已经很老了,现
在,估计已经死了吧?”他的语气之中已经不复先前的癫狂,只剩下满满的讥诮,“他研究了半辈子的长生,到头来,还不
是没有我一个试验品活得久……”
眼见他的情绪似乎有失控的倾向,我心说不能让他在这个话题上发挥下去了,连忙打断问道:“你
怎么确定,我爷爷要你等的人,就是我?”我怀疑地看着这个活了不知多久的“出家人”。
“不会认错的,你和他,很像,我救你的时候就知道,宁汗青的人来了。”
“我爷爷长得,和我很像么?”
我很好奇,我从来没有见过家里任何和我爷爷有关的事物,包括照片,最初还觉得和其他家庭不一
样,但后来慢慢就习以为常了。
孟启生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整个人也像尘埃落定一般安静下来,恢复了最初淡然的状态。
“风雪已歇,天色微明,施主,还是早日返程吧……”孟启生微微阖上眼,起身双手合十,对我
道。
我爷爷要他在这里等我,按照剧情的发展,他现在不是应该带给我一句话或是一封信吗?
我正想开口询问,他却率先开口。
“宁汗青要我告诉你……”
来了!
“东西,在楼里。”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发现他已经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真不是很懂。”
“宁汗青只让我把这句话告诉你,其他的,并不重要。”僧人淡淡道。
我差点儿让雪冻死了,你却告诉我不重要?
“尘埃已定,我不久后也会离开这里,阿娣的情况最近不太稳定,施主,请回吧……”说着,僧人
起身送客。
冬日的晨光中,他向我行之一礼。
在明晃晃雪地的照耀下,孟启生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先前的一切情绪都隐匿下来,
恢复了那个得道高僧的模样。
我不是这变态的对手,他做出来送客的姿态,我自然也不能久留。
我回之一礼,走出门,眯着眼看了一眼那块破旧的匾额—— 一念庵。
此刻风雪消散,路途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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