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回到家倒头就睡,我妈也管不了他!他这个人天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地里的劳动有时候都不干!还好我爷爷那时候还健在,不然地里的粮食非给它荒废了不可。 我妈那时候刚怀孕!所以起夜次数比较多。大半夜的想上厕所了,就喊我父亲一起去上厕所!但是他睡得和死猪一样摇晃了半天就是不起来,我妈只能自己打着手电披了一件衣服自己起来摸摸索索的去厕所。 刚蹲下就听见自家的围墙后面有人在唱戏,唱的叽里呱啦的倒是也听不清这唱的是啥,只不过怎么听怎么都是瘆人的调子,说不好听点有点像葬礼上用的戏文。我妈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壮着胆子扒开了墙壁上面的土缝朝外面看去,这一看给她吓到了。 我家的房子外面围满了披麻戴孝的人,其中几个稍微年老一点的人披着白布衣在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这些披麻戴孝的一看就不是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为首的那几个人尖牙咧嘴的,耳朵和尾巴都在麻衣后面直愣愣的挺着,短短的小手拿着一个不大的哭丧棒。你说这吓人不?这闹鬼了不是?我妈吓得脸色惨白,就想往屋子里面走。 “林峰!你个杀千刀的唉!我黄家没有惹你!你却打死了我的儿子~!杀千刀的林峰!老朽与你不死不休唉~” 还没走进门呢!我妈就听见外面那群人一边唱戏一边怒骂着我爹,我妈心理打鼓!我爹不会喝醉酒真的就打死了人吧?现在人家过来寻仇了。 不过好在这些唱着戏文的哭丧队伍就哭了一会就之后就没有动静了,我妈也不敢睡!就这么在炕上躺了一夜。我爹第二天起来一大早就看见我妈直勾勾的盯着他,这给他吓得一阵毛楞。 “你干啥玩意呢?大早上的不睡觉你盯着我干嘛?给我看的一阵发毛。”我爹没好气的说道,说着说着就摸摸索索的穿上了衣服。 谁知道我爹衣服还没有穿完呢!我妈突然就哭上了,一边哭一边骂我爹“你喝一点猫尿就不知道谁是谁了?昨天你是不是打死人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寻仇了。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伙,省的你天天喝猫尿给我惹事。” 我爹此时是一头雾水!什么玩意打死人了?什么玩意就有人来寻仇了?我爹拉着我妈的手让她好好说清楚。我妈见我爹真的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虽然喝醉了!但是我从朋友家回来的时候走的是苞米地,这么偏僻的地方哪有什么人?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我能没有分寸么?” 我爹直接否认自己打死人了!要说昨天打死了什么东西的话,自己也只是打死了一只黄皮子。黄皮子?对啊!会不会是黄皮子来寻仇了。 我爹给我妈说了他打死黄皮子的事情了,我妈拉着我爹的手说“你怎么这么浑啊!这黄皮子是好惹的么?” 在我们东北一直有这么一说,宁惹黑瞎子不惹黄大仙。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黑瞎子也就是狗熊远没有黄皮子要命。黄皮子这东西报复心极强!而且极其团结。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它们往往一窝蜂的上而且这东西邪性,在农村有不少人被黄皮子折腾的“没了脾气”。 “行了!今天晚上都别睡觉了!老子就等着这黄皮子过来闹腾。”我爹气冲冲的说道,我妈现在还怀着孕呢!这黄皮子如果敢闹腾吓着我妈,我爹就敢一把火把这附近的黄皮子给烧绝了。 说来也奇怪!白天我爹在村里打听有没有人听到我家晚上有奇怪的声音。但是村民们都说没有,我爹这下子心里有谱了,这事肯定是黄皮子干的。 很快又到了晚上!我爹就守在这里等着那黄皮子出现。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哭丧的队伍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家的大门外面,而且这一次人数好像更多了。 “哎哎哎~我的儿,你被林峰下黑手,小命立时没有~九泉之下你有知,林峰小儿陪你七日死~” 这次的戏文我爹听清了!这是咒我爹死的啊,我爹气冲冲的拿起猎枪就上了房顶,那时候东北七八十年代还是不禁猎枪的,等到我爹上房顶的时候他才真的看清底下哭丧人的模样。 底下跪着的那群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黄毛,而且尖牙咧嘴,挥舞着哭丧棒的就是一个个小巧的爪子。我爹心里知道了,这就是当日被他打死的黄鼠狼家族来报仇了。 “我让你诅咒我!”我爹也是毛楞,我爹是什么人?十里八乡有名的二世祖,上打黑瞎子,下揍金钱豹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我爹举起猎枪就要崩死底下这些哭丧的黄皮子,谁知道猎枪竟然打不出来在这关键的时候卡壳了。 这枪打不出去,准是这些黄皮子使了什么妖法,我爹这时候想起了农村经常说的破解妖法的办法。他弯下腰把猎枪顺着裤裆伸了过去,然后砰的一声!我爹被这猎枪冲击力直接甩的掉下了房顶,房顶上面掉下来的瓦片把我爹砸的是双眼发黑。 这枪是打出来了,直接崩死了一个在前头哭丧的黄鼠狼,其他的黄鼠狼见状惨叫了一声然后四散奔逃了。 我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摸了摸头拿着猎枪走出了房门,房门外面一个披麻戴孝的黄鼠狼就这么躺在地上,我爹用猎枪把黄皮子翻了个,发现黄皮子的肚子都被猎枪装着的铁砂给打烂了,这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本来以为这黄皮子被打怕了之后就没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晚上这黄皮子又来了,而且这次更凶,这些黄皮子直接朝院子里扔了棺材,表明七天之内让我爹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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