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柳吉士正站在派兴传媒学院某分院办公楼前等人。一辆浅蓝色超跑避让着过往的学生缓缓驶来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不一会儿下来一位俊朗有男子气二十八九岁的帅哥。跑车俊男引得不少女学生侧目。
有学生认出来:“看,是乘风!”
“我说这跑车这么眼熟呢。”
……
有学生上前要合影签名,女同学自然是跑车俊男都要拍到。乘风后悔没戴口罩但还是一一配合,柳吉士旁边笑看着。
过了五分钟,乘风见人越来越多赶紧的解释:“各位师弟师妹,我今天约了老师有事儿,对不住了啊。”一边说着一边往柳吉士身边疾奔。柳吉士拉了他一把,俩人进了办公楼后面的学生才渐渐散了。
进到楼内乘风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一打报纸包着的现金:“哥,八千整。”
柳吉士双手接过来:“谢谢。”
乘风挠挠头:“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帮别人吧,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的毕业证还在学校呢。”
柳吉士头前走着上楼梯:“我的毕业证别说现在没钱,有钱也不拿,拿了事儿就没了。”
乘风跟在后面,时不时跟认出来自己的人回招呼:“你要用钱尽管开口,后面加个万我也帮的起!”
柳吉士一顿:“真的?!”
乘风开心的点头:“嗯呢。咱俩可不是钱的事儿啊,你给我记住了。”
柳吉士想了想:“北川地震,你以你爸的名字捐所希望小学或者中学吧。”
乘风一听自己爸爸有点不高兴:“就他?!能不提吗?”
柳吉士回:“他当年是对你不好,可他再怎么也是你爸,你准备给他吵一辈子?你到时候学校名字取他名字后俩字,证书送给他当礼物。”他看见了财务处的招牌,“他年纪也大了,你给他个台阶他好就坡下驴啊。”
乘风还是相信柳吉士的:“我爸要是能改了他的脾气,别说两所学校,200所我都捐。”
柳吉士提醒他:“别乱许诺。”
乘风意识到什么:“我就这么个意思。”
这会儿柳吉士已经敲门进了财务处。
老财务抬头看一眼柳吉士:“哟~好些年没见,你这是来拿毕业证了?”
柳吉士笑着摇摇头:“秦老师,我今儿是来给仓丰交学费的,我的先不急放学院里我放心。”
秦老师高看他一眼:“嘿,这孩子。”说着接过钱听着柳吉士报仓丰的学号收钱出单一气呵成。完事儿之后又双手把单据交给柳吉士,“你的事儿小甜跟我说过,看你全须全尾中气十足,挺好的。”
柳吉士道谢:“谢谢老师夸奖。您身子骨这硬朗,我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呢。”
秦老师点头称善:“没问题,再有个十年我还在这里等着你!”他扶扶眼镜,“乘风吧?”
乘风恭敬的欠身:“秦老师好。”
秦老师给他招手,乘风走上前秦老师拿手仔细摸他头:“听人说你打游戏过度秃头了,看来是谣言,这帮孙子吃饱了没事干!”说着收回手,“注意点眼睛啊。”
乘风点头会意:“记住了。那我们俩先走了?”
秦老师再看一下柳吉士点点头坐下。俩人出了门往回走路过院长室,他俩刚过院长室院长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士子?”
柳吉士俩人停了下来转身。看清是老院长之后俩人行礼:“院长好。”
院长端详着他俩:“仓丰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还得谢谢你啊,士子。”
柳吉士摆手:“那都是甜老师跟那个殷施施的功劳,我就陪了他一会儿。”
院长笑道:“你这都不管自己的事儿帮他垫学费了,还是那个士子。”
柳吉士想起来什么:“对了,仓丰的银行卡?”
院长若有所思:“春萌还回来了,可钱被花光了。这个事情挺严重,我们已经联系到她的家长,希望能帮到春萌。”
乘风听着有点儿懵:“现在小女孩都这样?”
院长赶紧回他:“目前是极少数,可现在流行校园贷什么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来的歪风。”
柳吉士叹口气:“女孩子的物质欲和攀比心…院长,我们走了啊。”
院长点头送别:“走吧,有空回来玩啊。”
柳吉士笑着答应:“成。”
院长看着柳吉士俩人走远下了楼梯,回到办公室又从窗户里看着俩人聊着天往乘风的跑车走去。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接通之后:“老苏啊,今天士子来交学费了,不过是帮别人垫的。”
……
“有个学生被女朋友花光了学费,家里老人又病危,说是在网咖卖游戏账号被士子碰上了,也是巧。”
……
“不得不说你看人就是准。你这是要给自己招女婿?”
……
“还有这么一出啊,这小子,行。你挂了吧。”
院长挂断电话,继续看窗外。
柳吉士跟着乘风站到了跑车旁边摸着看着,乘风招呼他:“哥,走,带你去兜风。”
柳吉士摇摇头:“人有多大本事就开多好的车住多大的地儿,你的车太好了,我不坐。”
“那改天你来我家,”乘风拿他没脾气,“我出料你出工给我做饭吃!我妈还念叨你呢。”
柳吉士点头:“这个可以有。”他想起来什么,“钱我暂时还不了。”
乘风有点不高兴:“都说了,咱俩不是钱的事儿。”说着要发动车。
柳吉士嘱咐:“捐学校的事儿你可得记得。”
乘风停顿了一下:“记住了!”
柳吉士跟他挥手道别:“注意安全。”
院长微笑着看完这一幕。
仓丰披麻戴孝跪在自己爷爷棺椁前,手里烧着纸钱哭得不成人形。殷施施陪着,她眼看着一个个披麻戴孝哭丧抹泪的众人有些许明白生死了。她想起来什么,就把柳吉士几个人还有自己的随礼白纸包给了仓丰父亲。仓丰父亲眼中全是赞许。就这样她陪着仓丰送走了老人家,看着棺椁入土过完头七。
从此,村里人对殷施施十分的敬重。毕竟这年月能遵从老祖宗礼数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甚至有些出门打工的人家里头老人去世都不回来的!
仓丰父母跟亲戚见丧事完了便准备让他俩回学校。临走前一天晚上仓丰父母把他单独叫到房间里,仓丰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承认了自己的过往。要不是爷爷丧期加上父母悲痛,他少不了挨一顿混合双打。
还是三叔送俩人去火车站,到地儿之后三叔从后备箱掏出来这个小包交给殷施施:“这里边儿是一点土特产,都是吃滴,麻烦你转交给甜老师,帮我们谢谢她。”
殷施施双手接过来,没想到三叔给她鞠了一躬:“叔叔,您这…”她说着赶紧去扶。
三叔擦擦眼泪:“你受得起!丰兜子他…有你,我放心了。”
仓丰还没从爷爷走的悲痛里走出来,两眼通红懵乎乎的听着。
火车上仓丰木支支的望着窗外,殷施施伸手握紧他的手:“别怕,你有我,就算没有我,还有甜老师和士子哥他们呢。”
仓丰扭头看着她擦泪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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