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辞职的那天夜里,保良梦见了那个喷火的女孩。那女孩冲他深情凝视,眉宇间英气勃勃飒爽依然。
保良鼓起勇气与之亲近,但不行,他稍一近身那女孩便口喷火球,弄得保良止步躲闪。他们彼此相跟,若即还离,行走很远,竟然走进了保良的家里。
那女孩突然变成了保良的姐姐,姐姐居然也能口喷烈焰。保良惊恐地喊叫起来,因为他看到姐姐将一团火球喷向父亲,父亲被赤焰笼罩,吼声震天!
保良在梦魇中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姐姐也凄惨得泪流满面。保良也哭了,但他哭不出声音,只能徒劳无力地拼命干嚎。
早上醒来,保良发现自己不仅汗湿枕被,而且神殚力竭。他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姐姐的房间去看姐姐。姐姐正在梳头,一脸笑容,一脸红润,见他进来还问:保良,你怎么脸色这么白呀,是不是生病?姐姐用手去摸保良的额头,说不热,又说,怎么都是汗,还不快去洗洗脸!
保良就去洗了脸。
吃早饭时他又偷偷看父亲,父亲板着脸喝着粥,与往日并无大异。保良的余悸这才渐渐平息下来,心想幸亏梦是假的。
吃完饭,父亲到二伯的公司上班去了。保良和姐姐也一同离家上学。
保良的母亲本来在市公安局幼儿园里当老师的,父亲腿残之后就辞了职专门照顾丈夫,以及年纪尚小的儿子。保良姐姐上着大学,家务活肯定指不上她了。
保良早听姐姐说过,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也是富人家里的大小姐呢。
姐姐小时候随母亲回过一次外省的姥姥家,印象已然模糊不清,据说母亲的嫁妆里有好多名贵首饰,以前为了抚养姐姐和保良,后来又为了给父亲治病,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副白金耳环留着没动。
那对耳环的箍上,还各镶着一粒真钻,一看就知道是个值钱的东西。母亲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肯拿出来戴戴,平时都收在柜子里,也不给孩子动的。
保良的姥爷姥姥,以及爷爷奶奶,保良都没见过。除了二伯,保良不知道他家还有什么亲属血缘。
保良家住在鉴宁市西的鉴河边上,房屋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前后倚山傍水,环境优美。房子是市公安局分下来的,保良父母都在市局工作,又主动没要新建的宿舍,所以分给他们的这个院子,实用面积要比父亲这级干部应分的明显要大。
保良母亲是个勤快女人,当了专职太太专职妈妈之后,更是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连这两年越住越高级的二伯来了,也连连赞不绝口,说三弟你这小家真是舒服,真是家有万贯不如家有贤妻。
父亲说:“我这蓬门蔽户,跟你那豪宅怎么能比。”
二伯说:“住我那宅子象住饭店,住你这院子,才象回家,有家的味道呀。”
保良觉得,二伯这话真是实话实说,他去过二伯家里,坐哪儿都觉拘束,而回到自己家里,每个角落都让人轻松。
保良唯一不满的是他家前门那条巷子,窄得有些过于寒酸,车子肯定是进不来的,二伯来也只能把那辆大奔停在巷口。
除了二伯的大奔之外,这条巷口大概从未停过其它够水平的车子。
二伯的大奔让保良一家在这条巷子里成了受人瞩目的人物,都知道陆家的家长不仅是个警察,而且还有个特别体面的亲戚。
李臣和刘存亮家也都住在这条巷里,不时停在巷口的大奔和保良父亲的那身警服一样,都是让他们对保良肃然起敬的原因。
保良虽然排行老三,但说话的份量,如同老大一般。保良受父亲影响,也不爱言语,和李臣刘存亮在一起时,多是听他们白话,但他听罢是否点头认同,则是李臣刘存亮竞相争夺的表情。
在这条巷子里,陆家还有一个值得另眼相看的理由,那就是保良的姐姐。
姐姐漂亮得就不象能从这条巷子里走出来的女人,每当她穿着二伯赠送的名贵衣服,从各家各户的门窗前轻盈地走过,整条巷子的男女老少,都会羡慕得闭气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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