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医院,挂了急诊,那生病的方式简直与上次于老三和刘洋两人的情况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发展得更恶劣,早上四点钟的时候,呼吸开始困难,用上了呼吸机,这下,两人都吓蒙了,奴岚打牧田的电话,牧田接了:“什么情况啊,没事吧?”
牧田吓得有点哽咽:“呼吸困难,用上呼吸机。”
“别急,别急,没事的。”说完奴岚挂了电话。
她在楼上,吸了大量的大麻,很快人事不省,进了中阴,急忙来到医院,看到牧田和奴岚两人都焦急地看着孩子,眼看呼吸没了,两人急得大哭,奴岚看到了他们儿子的元神,又出了中阴,这时扰儿小鬼从旁边过来,直接去抓那小孩,奴岚哪里肯,上前就是一推,把那扰儿小鬼推到一边,她自己又不敢接近小孩子的元神,跑过去与那扰儿小鬼打成一片,想把他拉开,正打得不可开交之际,蛇怪从天上过来,直奔那小孩元神而去,张开大口,一口便把他吃了。
奴岚大叫一声:“不好!”
正焦急不安时,天边突然来了一道白光,定睛一看,原来是镇灵仙子来了,只听他说道:“妖魔,趁我不在,你就在这里作怪,还不快拿命来!”
蛇怪一看是东帝来了,也不说话,回头便去咬他,东帝拿起拂尘,忽地长了数丈,在蛇怪前面一扫,那蛇只好躲到一边,这才说道:“你不要以为我现在怕你了,我已收得一百零七个元神,只等这最后一个元神昏聩,瞬刻就能成魔,你能奈我何?”
“我是人时,都能胜你,如今,在这中阴之境,我还治不了你,看招!”刚说完,只见东帝从袖中拿出一根两头闪着火花的钳子,刚一出袖,便长出百来米,直追那蛇怪而去,蛇怪也不知是何物,正要逃避,却被钳子死死钳住了七寸,只听东帝念了一道咒语,然后说道:“电!”
只见火光四起,蛇怪被电得浑身哆嗦,张开大口,两眼冒着红光,没多久,便动也不能动,所有元神都从它的头顶中冒了出来,一个个都飘散开去,扰儿小鬼看到这个架势,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收了法身,遁了下去。
奴岚在一旁看得真切,也没理会,只管跑到东帝面前说道:“大仙,刚才我朋友的儿子,他的元神被这蛇怪吃了,现在我看到他们一个个跑了开去,求你使一法门,留住他,放他回去吧!”
东帝此时笑了一下:“这个不难,那元神刚刚没昏,还带着明光呢,我抓了便是。”
说完,手里拿出一钓鱼竿,往外一抛,那钓丝便伸直了,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钩子,把那元神紧紧钩住,往后往下一甩,又回了那小孩的身体。这时,看那小孩,又有了呼吸,那哭得东倒西歪的孟黎子,被医生叫了过来,悲喜交加的样子,也让牧田过去扶起她,奴岚只听得小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再回头看时,东帝已经把蛇怪收在袖中,奴岚过来感谢,东帝这才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收集了四十八个元神,活者十八,堕者三十,仅差一个就能回到碧中,现在便有小区的堕胎亡灵在此,你现在便可取来,收齐这元神,和它一起,入到碧中,立即化生成人,等圆寂之时,与那石头一起悟道,再回去非非之境,那时,这些元神便能重新投胎,你帮它们度难,也是功利一件,这些人,将来都可入人道,你放心地去吧。”
奴岚道:“牧家口的咒符可收了吗?”
“此蛇,我会带走,它嗔怪之心并没有消除,可让它去阿修罗道投胎,再去轮回,牧家口的咒符自然消除,你化生成人时,可以把它消除,到时,我助你显灵于庙中,让民众信以为真,欢天喜地即可。”
“如此说来,我便没有遗憾了。”听了东帝那话,果见一道白光升起,她一靠近,便被吸了过来,奴岚带着它,回到山中,一先一后,双双进了碧中。
牧田早上才回到家中,儿子起死回生,大大的震惊了他,不是因为别的,对于儿子的此种遭遇,他只能用绝望来形容,虽然活着回来了,烧也奇迹般的退了,他也不想回去了,他哭着对孟黎子说:“真的对不住,昨晚如果儿子出了意外,我也觉得人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幸好他醒来了,我送你去娘家吧,两年之内都不要回来了,把房子租了。”
孟黎子啥也不说,她昨天晚上也是完全被儿子的状态吓住了,想起大儿子,看着小儿子,瘫倒在地,直到儿子醒来,她觉得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啥也不重要,什么狗屁没钱,人家找你,都是些什么事啊,回家吧,把孩子带到三岁,绝不再回牧家口了!被这符咒吓傻了,这也不是玩笑,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牧田在岳父家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又睡了一会儿,直到下午三点钟,海西打来电话:“弟啊,侄子怎么样啦?”
“好多了,到我岳父母这里了。”
“回吗?”
“回啊,我把车送来,稍等!”
“好的,就在家里等你,我有几个哥们来了,等下我送他们一下。”
等牧田回到洛西房子这里时,洛西家里正在拆寿棚、搬桌子,三个货车在外面等着,洛西见牧田下了车,上去开烟,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一年轻女子过来,大约二十二三年纪,很是漂亮,问道:“你们认识吴义吗?”
洛西惊奇地说:“你说的哪个吴义啊?”
“就是盛珑梁哥那里的吴义,小亿子啦。”
“认识啊,怎么啦。”
“我想找他,电话不接。”
洛西拿出电话,打给吴义,关机了!
“手机关机了,你找他什么事啊,美女。”
“我是他亲人,专门过来找他的,我知道他住这边。”
“那你搞错了,他不住这边,住盛珑,昨天晚上在这里,倒是真的。”
“他就在你家后面过去的两栋,一个姓牧的家里的五楼,你请房东开了门,他就在里面。”
这叫两人是奇了又奇,怎么可能?都不信,女子说:“你们不信?这样好吧,他车在楼下,你们肯定认识吧?”
“认识。”
“我带你们过去看一下嘛,你就知道了。”
两人将信将疑,跟着她来到楼下,果然见到吴义的车,又上楼,敲了半天,没人开门,牧田认识这房东,也有电话,打电话问他:“牧叔,你五楼是不是住了一个姓吴的小伙啊?叫吴义。”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哦,有人告诉我们的,我们也认识,麻烦你开下门,我们找他有事。”
“你们打电话敲门啊?”
“我们打了电话,没开机;敲了门,没人开,所以,才麻烦你开。”
“稍等一下。”
三人在五楼等了几分钟,房东过来开门,往客厅一看,两人和房东一起都惊呆了,这就是吸毒现场!吴义倒在沙发上,早已没了气息!
全身冰凉。
两人都惊呆了,这是吴义没错!他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在吃惊之余,去问房东,房东说:“他租这房子有两三年了,平时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根本不知道他吸毒。”
说完,房东报了警,洛西打电话给梁哥,梁哥开车过来,一看现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说什么,只等警察过来,看他们怎么处置?
警察来到现场,勘察了半天,又叫法医过来,排除了他杀,完全是因为吸食毒品过度而亡,问他们,可知道此人的亲人联系方式,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警察决定把人带走,三人都询问,愿意替他安葬,可不可以把人留下来?
警察说:“可以,我们先把人带到验尸房,经过流程后,如果72小时,没有亲人认领,你们可以作为朋友,把他领走火化。”
“好。”三人不约而同地说。
牧田正想问那女孩是怎么知道吴义的,转头一看,早已不见了她踪影,转身问洛西是否看到她,洛西说,也不知道,刚才没注意,两人又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办法找到她,也就算了。
这时梁哥说:“我早一阵子就看到他不对劲了,跟他说了好多遍,他就说,他做不了很久了,要我找人,我找了人啊,这才不到一个月,他就走了,看样子,他是知道自己要走,但是我们始终不明白,我在楼下不是给他租了房子,他却一直住在这里,我真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洛哥,居然你也不知道,你平时没碰到过他吗?”
“没有啊, 我起得晚,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他啊。”
三人愕然!想不明白!
本来,牧田准备在家待两天,便回深圳,秋水这两天没见他,已经是心急如焚,却又不好催促,只是打了两个电话询问他是什么情况,听他说儿子病了,又不说什么了,只能在深圳干等,等一天,又等一天,度日如年!
牧田现在当然回去不了,他跟于老三说,朋友过了,没有亲人,准备给他火化了再走,希望等三四天,于老三说,这是大事,你自己决定,牧田这才打电话给梁哥,并对洛西说,这走流程的事情由他来做,做好后,再打电话给他们,一起去火化吴义。
等了三天,派出所这边确认吴义真的没有亲戚过来,才把那些文件拿过来给牧田去签,牧田按照规定,直到把所有的流程走完,才去了殡仪馆,叫来洛西、梁哥他们,把吴义的尸体火化了。
办完这些事后,又回到家里,帮孟黎子把二楼的租赁广告打好贴在小区的广告栏上,又借牧艾的车,去岳父母家里见了孟黎子和儿子,才买了票,准备去深圳。
这几天的事,就如同在梦里,洛西办寿,儿子出事,吴义吸毒而死,不过短短三四天时间,却好像过了半年,真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他也太累了,直到晚上九点钟,坐上最后一班往深圳的高铁,想了想那天见到的那个年轻女孩,她是谁啊,怎么突然来这里啊,怎么知道吴义的事啊?
一连串的疑问,没有答案,但是太累了,他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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