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所谓有美感的手段了。”
“你不会让我失望吧?”琴酒露出一个笑容,“马德拉。”
陆图南不知道自己现在用什么表情面对琴酒才好,但她十分冷静地走了过去,站在了那个代号为董酒的男人面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那脸上带血的长疤。
指腹染上了血渍,红得刺目。
她听到自己说: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Gin。”
不。
不对。
陆图南想抱住自己,但似乎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掌控。她甚至不似心中的惊恐,缓缓地笑了起来,甜蜜而又令人悚然。
不对!
这不是她!
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瑟瑟发抖也好,六神无主也罢,甚至是嚎啕大哭涕泗横流也可以……
唯独不应该是现在这副冷静地跟琴酒周旋的模样。
陆图南非常清楚自己的德行,平常见个蟑螂老鼠之类的别人见了都要打死的动物,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地无视,不会去杀生。
平常杀鸡杀鸭破鱼也是拒不接手,都要家人处理好了才去接着处理做菜。
还有平时网上见到一些民生疾苦和动物的流离也都会忍不住有些心疼……
就像别人说的,自己过得不尽人意,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虽然她也不至于到圣母的地步,但基本的道德和善心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看见这认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却面不改色甚至还能跟琴酒谈笑风生呢?
陆图南感觉自己真的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局外人不可置信茫然失措,一个局内人镇定自若甚至还有点兴致勃勃。
她捻了捻手上的血渍,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董酒惨白痛苦的面容。
其实这个董酒还挺好看的,如果是她来动手的话,起码不会破坏这张英俊的面容。
不,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这是不对的!我明明那么——
没什么不对的,我不是在寻找猎物吗?这个人看起来非常不错,调教一下,应该会变得十分美丽吧。
不对!我之前明明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会有这么血腥奇怪的想法?
你确实不杀鸡,但你忘了吗?你最喜欢的就是看漂亮的人痛苦哀嚎啊,他们叫得越大声越痛苦,你就越高兴,不是吗?
但那只是一个人设而已!!我只是根据电影情节弄了一个人设糊弄这里的人而已!那些都不是真的!!
你确定吗?谎言说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而且你之前难道真的没有一瞬间想过你想成为我吗?
我没有!我从来都是——
都是怎样?你每天对着镜子念叨的那些话,成就了我的同时,何尝又不是满足了你心里面最深处的渴望?
承认吧,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而我只是顺从你欲望出现而已。
你享受着血液的味道、人类的哀嚎,你本身就是黑暗里面的乌鸦其中一员。
而在这个世界,你可以尽情发泄你的欲望和不堪的年提前,这里没有人认识你,而且他们在你的世界不过是一群纸片人。
纸片人不算人,他们没有人权,就算你对他们做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现实里的人也不知道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不是吗?
所以何必还勉强自己压抑自己呢?
敞开心扉,接受最真实的你不好吗?
仿佛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呢喃,引诱出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陆图南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啊。
她未必如自己想的那么好。
曾几何时她曾经跟朋友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到大的道德约束和环境的良好引导,她可能也是个反社会人格分子。
她是曾经为众多的人间疾苦和诸多不平而心痛、愤怒过。但她无动于衷甚至阴暗地去揣测的时候也不少。
或许,她真的就是一个并不那么正义的、甚至有点邪恶的人呢……
乌鸦……吗?
“真的是可怜啊,这么好看的脸都被琴酒给破坏了。”陆图南重新将手搭上了董酒的脸,这一次她掐住了董酒的下巴。
董酒的下巴其实早就被琴酒给卸了,又受了多次刑,此时看起来都有些变形,青紫红肿了。
但陆图南丝毫不放在心上,下手看起来也不轻。
“可惜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伤你的脸。”
她喟叹道。
琴酒十分不耐烦地冷笑一声,他道:“马德拉,你难道要我一直在这看你对一只老鼠的脸犯花痴吗?”
陆图南却不接他的话,反倒说起了其他事:“伤太重了……啧,琴酒,你把人弄成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做啊。”
琴酒盯着她。
陆图南摊手:“我再动手的话,他可能会死哦!”
“只要把资料的下落问出来,他死了就死了。”琴酒满不在乎。
陆图南打了个响指:“Well!”
“但是很可惜,我怕他没招供就先去见阎王爷了。”陆图南笑着说道,“毕竟你下手重,我动手也不轻啊。”
琴酒道:“你想干什么。”
“先把他治好一点吧!”
陆图南一拍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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