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早去了咲天酒吧,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我进了后台,看到柳晓岩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喝茶。柳晓岩看到我,朝我打了个招呼,“川儿,来,这是你的伯父,天儿的父亲。”
我朝天哥的爸鞠了一躬,“伯父,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那个时候走开去叫人,天哥就不会这样了。”天哥的爸有些怆殇,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天儿是什么样,他走了,其实打心底里,还是我的不对……我对他太不上心了。”
我吸了一口气,“伯父,我想为天哥报仇。”天哥的父亲一拍桌子,“这条道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能走的你知道吗?报仇,你怎么报仇?现在警察在找他们,实际就是敷衍,那个人背景来头都很大,你去了就是送死你知道吗?当初天儿为什么让你先走?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笑了,“伯父,你不懂……你还是那老一套,你不了解,我今天把话撂这儿,我以后不上学了,我也要把仇报了。我弄死他!”
天哥的父亲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朝柳晓岩要了一把钢刀,拎着刀我就出去了。到了一中,我把阳哥找了出来,让他把陈舟华叫出来。阳哥劝我,“川儿,别做傻事儿,天儿死了,我也很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死人到底死了,活人不能继续走那条道啊!”
我没理他,“叫人,或者我进去找。”阳哥不得已,叫出来了陈舟华,估计他是以为我不敢把他怎么地。我看到陈舟华,满脑袋都是天哥血肉模糊,虚弱的样子,我一把抽出钢刀,砍陈舟华的脸上了,接着踹了他一脚,追上去就砍,砍了他四五刀,他躺在地上动不了了,我就蹲了下去,“你大哥在哪?告诉我。”我揪着他的头发问道。
他害怕了,“现在应该在在夜色皇朝,或许在家,他家在文天街十六号。”我乐了乐,有些癫狂,我又砍了他三刀,走了。阳哥从校门里出来,看到地上流血的陈舟华,一下子抱住我。“川儿!你不是这样的,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啊!哥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不应该用自己的前途去做一些本来就有人干的事儿啊!”
“草!松开我,哪里有人管?哪里?那些人到现在一点儿事儿都他妈的没有,找警察全是敷衍之词,什么他娘的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都他妈的是狗屁!事在人为,任何事,只有自己亲力亲为,才是最他妈完美的!我今天必须弄死他!”我甩开阳哥,一个人,一把刀,朝着夜色皇朝走过去。
到了夜色皇朝,我收起刀,走进去。保安拦住我,问我“来干什么?”我说陈舟华让我来找他大哥,他被人打了。那个保安看了我一眼,我倒是有些嫩,不太像高中生,但是他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我只是一个孩子。
“找陈修吧,跟我来。”保安拉着我,到了二楼,进了包间,他们正在吸什么东西。白色的,五颜六色的吸管,我突然想起了电视中的冰(我怕被和谐)毒。
一个人坐在沙发中间,吸的特别欢,我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当初打头的那个,一定就是陈修。“你是谁啊?”他有些大舌头了,我按捺住内心的愤怒。“修哥,华哥又挨打了。”
陈修撇下吸管,骂了一句,“就知道给老子惹事儿,走了,砍人!”
沙发上吸(我怕被和谐)毒的那几个都没动,“修哥,还用得着我们吗?你自己去得了呗!”陈修乐了乐,“算了,我一个人去,反正都是一帮小娃娃,走了!诶,对了,你叫什么?”他问我。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出了包房,到了夜色王朝的门口,陈修出来了,“你叫什么?”我边走边说“我叫陈天。”陈修乐着,“陈天。陈天……陈天?!”他脸色突然变了,“你叫啥?”我看了看,里夜色王朝远了,周围人很少,我抽出钢刀就砍了过去。
他也是吸(我怕被和谐)毒吸懵比了,我连着朝他脑袋砍了两刀,他没倒,问我“你叫啥?”我骂了一句“叫你爹!”接着我狠狠地砍了他两刀,把他砍翻了,我找了一块儿砖头,拍了上去。“我cnm!你搞我哥,你搞我哥!你搞我哥!我cnm,cnm!”
手上的砖头砸成了两半,我又开始拿刀开始砍他。把他砍得动不了了,我累得不行了,突然三四个人就跑过来了“站住!”他们是陈修的人,之前砍天哥的也有他们几个。
我拎着刀就过去了,砍翻了他们几个,警笛开始响了,有路人已经报警了。我从暴怒之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满手的血腥。我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眼泪也流了出来。
“天哥……我为你报仇了。啊!”
两辆警车停了下来,三四个警察,手里拿着电棍,电了我一下,我就懵比了。电流经过全身,又痛又麻,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看守所里,我在监仓的一个角落里。旁边就是马池。对面是床铺,只有两个双层的那种,上面躺着两个人,一个很瘦,透过光看很帅。一个很壮实,脸上还有刀疤。
我就在角落里蹲了一会儿,一个警察就过来了,把我带了出去,临走之前,我看到那个很帅的男人冲我笑了一下。
到了一个询问室,那里面很黑,我的身后是一个幕布,黑色的,外边好像有光。就是那种我看不见外边,外边却可以看到我的那一种。
“你叫什么?”一个警察问我,我机械的回答“顾川。”
“今年多大了?”
“十四。”
“初几啊?”
“初二。”
“为什么杀人?”
我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我的心里非常忐忑……我不知道我到底要不要承认……但是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我的手心很潮,很凉。
突然,我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有精神疾病。我控制不了自己。”
警察停了一下,立刻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长得很文静的那种,走了进来。“第一,他不满十六周岁,不应该负刑事责任,而且只是故意伤害罪,顶多就是三年,两年少管所,一年监狱。第二,他患有脑震荡的并发症,患有精神类疾病,他控制不了自己,通过观察事发路段监控,我们可以发现,他在砍伤那几个人以后,开始大吼大叫,再一个,你们可以撩起他的袖子看一下,上面都是他发病时候弄的。”
我有些懵了,一个警察过来,撩起我的袖子,看到了我抠的伤痕。这时候,之前出去的警察回来了,他带着一份资料“医院调查了,患有精神类疾病没有错。看来他需要进行治疗了,再加上勒令监护人严加管教。也就这样了。”
当我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我依然不太明白。那个男人看着我,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顾川,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叫彭宇,你可以叫我宇叔,你爸爸让我和你说,好好学习吧,混社会很难的,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么实在扛不住的时候打这个电话159xxxxxxxx吧,你爸爸说,他永远爱你。”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爸……爸。”我呐呐地说,呢喃了许久,“宇叔,我爸是什么人?”
“你爸?还能是什么人,走社会的。那个时候,他们犯事儿,都是我打的官司,保住了他们的命。不然,就不会有你了。听宇叔一句劝吧,虽然这么早让你知道这些不好,社会这条道,不好走,这世界太多的黑暗肮脏,是你远远不能想象的,为了几万块钱,他们可以弄死自己父母亲人,把兄弟出卖。相信我,不要让你父母操心好吗?好好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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