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詹姆的魔药作业当然是依靠莱姆斯。鉴于斯拉格霍恩惊世骇俗的眼瞎水准,只要戴上眼镜,他从来都分不清我和詹姆。所以莱姆斯一般情况会做四份作业——除了月圆之夜,我和詹姆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交作业这件事一拖再拖。
坏处是,斯拉格霍恩决定要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作业。在我找到第三十七条借口说不会的时候,他就编派了鼻涕精教我们。如果是伊万斯,詹姆多半会两眼放光——虽然我严重怀疑伊万斯是因为不想看到詹姆的那张总是幼稚地冒傻气的脸而转身去教彼得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这辈子见过把反讽技术发扬地最光大的人。后来听说他当了魔药教授,我为那些惨遭他挖苦的学生表示最真切的同情。
“哦——让我来看看,蠢波特和蠢布莱克又把什么垃圾扔进坩埚了……”我用棉花把耳朵塞住就听不到他吐字不清的下文了,但我还是能看到詹姆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所以我于心不忍就递给了他一个棉花球,这样我们两个要一起忍受斯内普的挖苦了。
斯内普故意让我把一大半没切过的开心豆扔进坩埚——他说他的方法比书本好千倍万倍。那是我这辈子唯二信了他的鬼话,他幸灾乐祸地看着魔药四处飞溅,而我的脖子为此起了一串水泡。
我知道鼻涕精是在报复飞行课上,詹姆的扫帚特别听话,在彼得支走平斯夫人之后,他第一个就一飞冲天。为了我们之前的那个赌,他顺手就抽走了斯内普那宽大、臃肿、丑陋的旧外袍,我们都看到了他里面的衣服——像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四处打着补丁,补丁的颜色还要么是大红要么是骚|粉。
斯内普脸色阴沉,而我们嚣张地大笑。后来,整个年级都知道了他一贫如洗的家境和疯疯癫癫的母亲。我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社会性死亡。
詹姆曾经问过我,关于要不要道歉这件事。我生平嚣张跋扈,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道歉”两个字,于是我放声大笑:“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只是让所有人看清了真相!”
但鼻涕精显然不会这么认为,他借着“教育”的名头,明里暗里地向我们复仇,这飞溅的魔药就是个结果。
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一骑绝尘,我就知道詹姆的反应一向很快,我还没数清楚一共有几个泡的时候,他抬手就把鼻涕精往坩埚上一推,于是斯内普的小臂上也烧起了一串粉红色的水泡。
这“哐当”一声巨响吸引了不远处的伊万斯,她火急火燎跑过了说要为鼻涕精查看伤口,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斯内普已经拉起了袖子,狼狈而逃了。在伊万斯回过头的时候,我们假装事不关己地吹口哨。
“詹姆•波特!西里斯•布莱克!”伊万斯吼道,“你们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这句话伊万斯说起来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因为习以为常而厌倦了——因为她隔三差五就要对詹姆来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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