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来说说另一件大事。
湛蓝的天空闪过一群飞鸟,正如生活的迅速,街上的人们依然行色匆匆走过,灰黄的枫叶正被风刮落翻飞滚动着,阳光正驳落一片阴凉,“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天也只会越来越冷。我看向窗外,默默向外面走去。打算去找一下杜钰跟我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乘上地铁,拿着手机,塞上耳机,等待下一站,我面前正有个小姐姐,我把头扭过去,如果随意去管别人的事,那么这件事实质上将成为自己的事,总之,所以不要多管闲事。
她估计在刷某音,一边笑,一边划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恬静的脸逐渐凝重起来,看向旁边的站台,又似乎看我了一眼。
我有意无意回避她的目光,心里正在急促怦怦跳。
不是找麻烦的?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正出站台见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好像也不算按,最多只是轻轻的碰了下。
我猛然一转头,正是她,我拨开她的手。
“你干嘛?”我看着她,我这一叫,路人纷纷看向我们。
“你知道南宫宛咋走吗?”她羞涩问道,把手放回口袋。
“我不知道,对了,你这不是有手机吗?”我狐疑继续看着她,我指着她的口袋。
“我…………不会看地图。”她尴尬但不失礼貌说到。
…………
行吧,那即然遇到这事,那就帮人的态度,帮她,我心想到。
我答应了她。
“怎么了?你知道这地方在哪吗?大不了算了,我去问别人。”她轻声问道。
“我大概知道在哪。”我拿出手机导航。
“我们去哪里吧。”
她指向那边,那是一家星茶克。高雅之人和情侣必打卡之地。价位也挺贵的。我平时怎么会去这个地方呢?我当然不会去。
“什么?”我傻傻看着她,“我们还没有这么熟吧?”我插了一句。
“莫不是图谋不轨?”
“那就当交个朋友。”她看着我突然笑了。
笑有时会让人表明自己内心的一尘不染,有时会让人竟无言以对。
比如她对我笑。
“我看你不怎么着急啊。”我饶有兴趣看了一眼她。
她步伐慢了。我分明感觉到。
“不急,反正今天休息。”她笑着说道。吃瓜观众也逐渐散去,瞬间淹没在人群的洪流。
我走在她前面,怕有人会对我嚼舌头。虽然自己长得风流倜傥,相貌堂堂。
但是我当然不会遵守女士优先的美德。
“你走这么快干嘛?”她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
“奶茶一杯。”我自顾自坐在座位上,悠然自得。
店员递给我一杯,看向后面的她,显得疑惑不已。
她默默看着我,好像有点生气,“你这样好吗?”她瞪我一眼。
“噢,行吧,那就各自买单。”我飘了一眼她。我只负责我的事情,不想节外生枝。
女孩也拿着一杯奶茶,菠萝味的,她倒很自然,在我面前的座位坐下来。不过,看起来比较生气。
我打算换个位置坐。
我想到帮人是需要报酬的吧。我停止了导航。
“我总不能老叫“你”吧,你叫啥?”我把脸凑了过去,开了口。
“嗯……这个?我为什么告诉你呢?”她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行吧,不说也行,我也懒再问一遍,况且我也无权知道。我这样想到。
我开始打量起她的样子,一身洁白的兔子装(大概是后面的兔耳朵),脸是白净的,眼睛里似乎藏着灿烂的星星。头发散披,随意自在又不失典雅端庄,敝月羞花之容,我想估计她是和一个重要的人见面吧。她的手指又在手机快速划动着,不知查什么东西。
我早注意到她的手指指尖有一块伤口,早用创可贴包扎好了,“喂,你的手怎么伤了?”我抓起她的手,打算仔细看一看。
我第一感觉就是她的手很纤细,很柔软。应该是某家千金吧。我忘了,这毕竟是别人的手,女孩的手。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瞬间摆脱我的手,反手给我一巴掌。看似无力的手,竟然蕴含着这么大的杀机。
被她扇到,岂不废啦?
我躲了过去。
她不知是气还是羞,脸绯红,像是一只煮熟的龙虾。
我,刘辰,干了一件缺德事。我虽然逗逼,但也不至于伤天害理吧。
于是,我选择认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比较好奇。”我看着她,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此时的音乐在这个时候也显得有点不搭。
沉默,还是沉默。
“练琴弄的。”她艰难开了口,刚才依她这个架势,我还以为她是要破口大骂呢,骂我流氓呢。
“我还以为…………”我被奶茶呛到了,“以为什么?”她显然疑惑了,
“被渣男弄的。”我用重语调突出了“渣男”一词。
我立刻发现我说错话了。我想问的应该是她的手指练琴是怎样伤的。我联想到了渣男。
“我操!”她把奶茶喷了出来。在淑女也逃不过本性啊。不过还好我闪的快。
“胡说八道,我可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可能遇到乱七八道的人!”她气愤说道。
停,什么乱七八道的人?你这不遇到我的了吗?我?我?
为了缓解尴尬。我去酒保那里拿了一杯奶茶,奶茶现在还在做。
“南宫苑查到没有,大概有多远?”她跑过来,她指向我的手机问道。
“十万八千里,隔着几条街。”我在旋转椅子转了一圈。转的有点七荤八素了。
“啊?那得我走了。”她去结账。
“不是,不赶时间吗?”我问她,况且奶茶还没做好呢。我白花花的大洋啊。
“首练。”她郑重地说道。
这个开不了玩笑,我想。
她放下吃的,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给我的酬劳吗?我想。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反复问我一遍。
“无可奉告。”该我装深沉了。
“那好吧,我,赵婕妤,感谢你的帮助。”她叹了一声。
“那赵小姐,再见。”我再偷偷看她一眼,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和她挺投合的,估计是我姐的缘故。
“我想我该走了,再见。”她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十分复杂,把缠绷带的手默默放进口袋。大概看我是个变态,心说呵呵。把我的大报报上去,鬼知道我第几天进监狱。我还挺聪明的,对吧?
“再见。”我答的干脆也果断。其实我早该跑路的。应该是被她的美色吸引。男人,害,怎么就这德行?
“谢谢!陌生人。再见。”她揣着口袋离开了。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过我有种感觉,我应该还能再见到她。
等会,话说我好像倒贴了奶茶钱?行吧,她下一次一定要发张好人片给我。
不对,最好不要有再下一次。
时间也就在这时静了一会,我才注意到在桌上养着几株植物,绿绿茵茵,亭亭植净,和其它店装潢简直大相径庭,我也很少如此这样心静气合坐下住思考。人啊,总是被烦琐的事物消耗自己的耐心度和对一件事专一性,殊不知这样自认为重要的事会被反过来吞噬。不知是消磨了时间,还是消磨了自己。
我想应该离开了,我出来又好像不是来闲逛的,来干嘛了?
对了,我打通了杜钰的电话:“对面已是口吐芬芳,刘辰,你干嘛去了吃屎去了啊?我找你半天人不知道去了。玩失踪吗?”
“莫这样大动肝火。刚才帮一个路痴小姐找地方。”
“谁?你再说一遍?”
“帮你找老婆。”我偷笑。那头又是破口大骂。
“你猩猩!你这人有毛病!”
“不扯了,我估计现在南宫苑,乘车回去。”
“你确定在那里?我现在刚好也在那里。”我围顾四周,除了喧闹的街市和乱嘈嘈的人群,在无其他。
于是我登上天台,尽管“一览众山小”可还是“谁言天地宽”,可还是找不着人。
“你确定你在这?”
“不然呢?”
“没看到。”
“这不就在你后面吗?”他看着我,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朝我招手。
我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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