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华
我在他的空间里看那个抱着大熊的一个女孩。刘辰没有入镜,估计是拍她吧,在他的本子上还有一串号码。号码后面有几个字,学姐两个字及其姓名。
思索片刻后,我还是打通了这个名叫刘心悦的女人的电话。我真的不想和不熟的人有任何交集。
但我还是要寻找他的答案。
在心底去寻找一个答案。
我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把心放的很静很静,不那么悲伤,也不那么激烈。就很平淡的。我可以很容易达到这种程度,而其他人似乎不行。婕妤总说我的平淡是种谦和,与人不争锋,也不挤对。实际上我是很讨厌别人总在走我前面的。走在前面代表着有一定的资源。但我似乎从来都没有人落后于别人。
响了很久很久,滴嗒的犹如安静的房间里一颗安静心的跳动。这样,我不知为何心突然安了,面临危险,又很快确保自己安全的局面,这通电话我希望它是打不通的。破案小说里的人将那些线索全部一一分门别类,就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为何还要再做这样的举动。因为我的内心是祈求他是活着的。事实他已经死去了。现在我所探究的就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动机。
背景声音戛然而止,不是被挂断了,而是接通了。我该说什么?我似乎对于那些陌生人没有办法沟通,他们也有自己的戒备心,同时我感觉越陷越深了,真的有必要吗?
“喂?你找谁?”回答我的是一个女声。
“我是刘辰的一个朋友。”我只能如实回答。“刘辰?”她问,“他…不是…”
我和她在同一时间沉默了。
我不能去回忆,太惨烈,太痛苦,太煎熬。
刘辰夹住我的喉咙,我本来想反抗。但只是被他按在墙上。有一种窒息感要杀了我,他脸色涨红,泪水连同他的汗水一起洒落在地上。“为什么?连同嬴…你都不让我赢一次!”周围人都在劝阻。我们是舞台当中的主角,我一直是主角,他一直都是配角。
“可能我也未卜先知吧。我可能意识到了他这么做。”她说。
“什么意思?”我问。“我想,我猜到了他的意图。”她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我想说的是去阻止,可对于她来说又怎样呢?最该阻止他的应该是我吧。死去的人终究是死去了,活着的人还是活着。我真心不要让这种悲剧发生在我的身旁。悲剧的源头更不希望是我所引发的。但是,没有办法。它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旁。
“他经常和我聊起你,从你样样都行啊,他看的很不惯啊什么的。”
“他经常看不惯我,我也就习惯了。”
“那他曾经……”
我听到擦纸的声音。
“让我哭一会儿吧,真的很难受……太久…都没有人对我去聊他了。”
我闭上眼神,心底翻卷成了一碗汤。没有人会为了任何一个陌生人而透露任何感情,因为他人无关紧要且无关痛痒。个人的感受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只是系数。
“你永远不知道他以前有多疯。”
“哪种程度?”
“你想象不到的程度。”
“他可以一个星期学完所有课文,凌晨3点才肯休息。废寝忘食已经不能是来形容他的词语了。早上五点就去起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自己虚脱为止。别人拦着,他要去跑。无论是哪种天气,他照样跑。我不知道他为何有这么强的性子。
每次周考,年考他绝对是排在第一名的,如果没有,那也是前十,说起来你也不信,他甚至因失败用笔在自己手上猛戳,直至伤痕累累,我己经看见他好几次情绪崩溃,我劝他,直至我再也劝不住……”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一直都不肯认输,即使这是他能力范围内,即使这是他一辈子的高度,即使他比我差太多了,他不想被人轻易定义,用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这一切。
内心渐渐泛起了一种情感,强烈的难过几乎冲垮了我,抵不住,想抓住什么,又轻易松开了。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那是一种想竭力追寻一切的不顾和知晓真实的无力感。被冲击到了。
我想,我在哭。
“杜钰,喂?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可以试着把它丢在一边,简单哭一场,别有心理负担。”她才说话。“刘心悦,感谢你说了这些多。”我还是能说出一些正确的音节答复她。负罪感压的我难以起身,我也不想这样。脑中昏沉沉的。每根神经都在感伤着我的痛苦。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别人受的伤害,我没有伤害别人的勇气。挺奇怪的,我能敏感感到别人的情绪并奇妙的转换为自己的情绪。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没有任何余力的去伤害他人?
“改天,我和婕妤一并在你这里吃个饭吧。”我说,“嗯。”她说。
我挂断电话。
“你他娘的走路不看路。好意思说你撞到了树,干嘛不撞我身上?然后再让我们好好切磋切磋武艺。”——顾望
“有些人那就是十分浮夸的去装成熟,而有些人明明很幼稚却会让人觉得童心未泯。”——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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